在喬松與小金出發(fā)了一個時辰之后,安世卿和萊婭才收拾東西準(zhǔn)備上山,。
可就在這個時候,,安世卿發(fā)現(xiàn)自己的通玄帖不見了。
里里外外都找不到,。
“婭婭,,我的通玄帖呢?最后好像是你拿著的吧,?!?p> 之前萊婭一直拿著她的帖子和那張假帖找茬來著,,然后就沒有還給她…
萊婭想了想,,想了又想,終于回憶起來,,“啊,,恩主,我好像把你的通玄帖放到喬小慫的行李里面了,!”
喬小慫,,喬慫慫,。
——萊婭這么叫了喬松一路。
安世卿扶額,。
管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把所有的脾氣化成一聲嘆息,她無奈道:“算了算了,,就這么滴吧,。先上山再說?!?p> “那你沒有通玄帖,,他們不讓你進(jìn)山門怎么辦?”萊婭有些擔(dān)心,。
“我倒是沒有什么大問題,,反正是他們求著我來的。主要是你能不能混進(jìn)去,,是個很大的問題,。”安世卿說,,“所以你就別想著我了,。我這帖子足以以假亂真,應(yīng)該是沒問題,,關(guān)鍵是你,,你千萬可別演露餡兒咯?!?p> “我演技超棒的,!你就放心吧!”
安世卿送她一聲“呵呵”,。
真是懶得嘲諷她,。
兩人退了客棧的房,便往清臺山方向去了,。
前方有四千多層石階等著她們,。
難受哇!
一個無劍可御,,一個有劍不能御,。
兩人只能徒步攀登。
當(dāng)真很難受,。
好在年輕人身強(qiáng)體壯,,一口氣挑戰(zhàn)完四千多層石階不算什么,就是最后停下來那一刻特別難受。
“我腿斷了,,哎呀呀,!我腿肯定斷了!”安世卿趴在地上哀嚎連連,?!澳愦鬆?shù)陌?!累死了,!累死了!你大爺啊,,沒事兒修那么多臺階干什么?。 ?p> “恩主,,你這體格不行啊,。”
跟累癱的安世卿不一樣,,一口氣爬完四千多層石階,,萊婭跟沒事人一樣。
“你懂什么??!我體內(nèi)就那么點(diǎn)兒靈力,只要我一累,,靈息就亂,,靈息一亂,靈力就很容易受到影響,,在靈絡(luò)里暴走沖撞我的靈脈,。我只要稍微一動,全身就跟碎了一樣…哎呀呀,,好難受?。 ?p> 她過去扶安世卿,,卻被推開,。
“別動我別動我,讓我緩緩,?!?p> 萊婭蹲在她身旁,看著她們來的方向,。
“恩主,,雖然你體內(nèi)沒有能夠運(yùn)轉(zhuǎn)靈力的金丹,,但是你一路撐到了現(xiàn)在…恩主,,你到底是有多厲害?。∥衣犝f,,清臺山的石階附有降靈陣法,,就算神靈來了,走在這石階上也跟凡人無異,。而且這石階極為消磨人的耐力與靈力…”
安世卿趴著向她豎起大拇指,,“跟我一起爬上來,你也很厲害喲,!”
“我精力旺盛啊,。”
跟安世卿比的話,,萊婭當(dāng)真不覺得自己有多厲害,。
“哎喲,我腦子秀逗了,!”安世卿捶腦殼,,一副悔不當(dāng)初的樣子,“上山的路應(yīng)該不止這一條,!我怎么偏偏就選了最難走的這一條,!”
萊婭歪著腦袋想了想,“可我們上山的時候,,只看到這一條山路啊,。”
安世卿說:“這么大一片山,,我就不相信只有一條路上來,。”
有一個陌生的聲音回應(yīng)她:
“通往裴氏宗門的山路,,只有這一條哦,。其他山路,都被結(jié)界封死了,?!?p> 又有更多的聲音加入進(jìn)來:
“什么情況啊這是?”
“今年是怎么了,,上山的玄門子弟一個個都來挑戰(zhàn)我們裴氏的千層降靈階,。”
“還都活著爬上來了,?!?p> “可喜可賀,,可喜可賀?!?p> 安世卿爬坐起來,,和萊婭一同望過去,只見一溜的裴氏門生往她們這邊而來,。
這些個門生,,一水的素袂青衿祥云紋襟道袍。
穿這種道袍的,,無一例外都是清臺裴氏的門生,。
將來安世卿她們要是入了清臺,也要穿與他們一樣的,。
“女修,!你們看,是女修誒,!”
“真的誒,!還一下兩個!”
“哇哦,!”
不止在清臺裴氏,,整個玄修界,女修都是稀有物種,。尤其是在修為上稍有成就的女修,,更是求之不易了。
難怪他們會一個比一個亢奮,,畢竟都是血?dú)夥絼偟男□r肉,。
可萊婭就奇怪了,她看看自己,,又看看包著頭巾的安世卿,,轉(zhuǎn)而望向來的那一行人,指著安世卿,,很認(rèn)真的問他們:“我也就算了,,你們是怎么認(rèn)出她是女的的?”
啪,!
安世卿一巴掌呼她腦門上,。
“阿西!”
說她不像女的,,這是侮辱,!
侮辱好吧!
在場的裴氏門生中,,還真有一個敢解答的,,就是最先發(fā)現(xiàn)她們是女修的那個小男修,。
“胸…”
“誠謹(jǐn)!”
小男修的話,,卻被一道嚴(yán)厲的聲音喝斷了,。
萊婭看看自己的胸,扭著肩膀晃了兩下,。
她的這兩對團(tuán)團(tuán),,大小還是可以的嘛,。
“哎呀,,哎呀哎呀!”安世卿抬手指了幾下那叫“誠謹(jǐn)”的男修,,“小小年紀(jì),,眼睛往哪兒看呢!平日里好的不學(xué),,竟學(xué)得這般輕浮,,你們裴先生知道嗎!”
被指責(zé)的誠謹(jǐn)騰的一下紅了臉,,聽安世卿又搬出先生的名義,,頓時又悚然不已,慌忙和諸位同門師兄弟通氣兒:
“剛才就當(dāng)我什么也沒說,!你們可千萬不要告訴先生?。 ?p> 今日這事兒要是傳到裴啟元的耳朵里,,他少不了要受一番重重的責(zé)罰,,很可能還會連累到其他師兄弟。
他身旁的同門說:“那你還不趕緊向兩位姑娘賠禮道歉,!”
誠謹(jǐn)連忙端端正正的給安世卿和萊婭各賠了一個禮,。
“兩位姑娘,在下誠謹(jǐn),,誠實(shí)可靠的誠,,謹(jǐn)言慎行的謹(jǐn)…”
安世卿閑閑的打斷他:“我怎么一句對不起都沒有聽到,閣下是來相親的吧,?!?p> 誠謹(jǐn)?shù)哪樣旨t了。
他羞惱道:“我這不是正要開始呢么,!”
“你腦子有坑吧,。”撩一下就這么情緒化的小門生,,著實(shí)有趣的緊,,安世卿忍不住多教訓(xùn)了他幾句,,“為善不欲人知,行惡恐為人知,。我從來都是聽說做好事不留名,,還頭一次看到有人反其道而行的。你冒犯人了,,還把自己的家門報(bào)得這么清楚,,你就沒想過我們?nèi)ヅ嵯壬莾焊姘l(fā)你?”
誠謹(jǐn)反應(yīng)過來,,臉色駭然,。
他慌里慌張的向安世卿和萊婭胡亂作揖,一副快哭的樣子,,急迫的懇求:“兩位姑娘,,對不起,對不起,!姑娘要是執(zhí)意去向先生告發(fā),,誠謹(jǐn)不會阻攔。但,,適才是誠謹(jǐn)冒犯了兩位姑娘,,跟其他師兄弟沒有關(guān)系!”
他居然這么怕牽連的同門師兄弟,。
周圍的裴氏門生,,都很詫異的看向維護(hù)他們的誠謹(jǐn)。
“這才是道歉的時候該有的樣子嘛,?!卑彩狼渚従徠鹕恚澳钤谀銓ζ渌麕熜值苡心敲磶追滞T之誼的份上,,今日之事,,我就不與你計(jì)較了?!?p> 誠謹(jǐn)松了一口氣,。
他身旁的一人再次鄭重的向安世卿與萊婭道歉:“兩位姑娘,方才誠謹(jǐn)言語無狀,,若有冒犯之處,,萬望見諒?!?p> “哎喲,,沒事沒事?!比R婭沒心沒肺的笑道,,“被多看幾眼,,又不會少塊肉!”
“你倒是大方的很,?!卑彩狼鋵λ齻?cè)目,“有本事你脫了讓他們看個夠哇,?!?p> 脫…脫!,?
在場的,,更多男修臉紅了。
萊婭扁著嘴,,悶悶不樂的用手指絞著頭發(fā),。
來清臺的一路上,,安世卿跟她強(qiáng)調(diào)了無數(shù)次——
到了清臺,,要謹(jǐn)言慎行,不能說逾矩的話,,不能做失禮的事,。
就算遭到了不公平的對待,她也不能為自己鳴不平叫委屈,。
因?yàn)樗欠饽ё迦?,在名門正派之中,是最沒有資格最沒有立場為自己說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