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三笑道:“小爺我心動了,。”
“心動,?”尚四愣神,,“不會是那花魁吧?”
許三點頭道:“誠然,?!?p> 尚四嗤笑出聲:“你在開玩笑吧?怎么可能,?你小子沒心沒肺的,,怎么可能會心動,你知道心動是什么感覺嗎,?”
許三淺笑道:“心跳加速,。尚四!”
“嗯,?”
“小爺我要拿下那紅綃,!”
“什么?!”尚四低吼道:“你不會認真的吧,?”
轉而看向李大,,李大也是一臉的不敢置信,“你真的,?”
許三手持折扇輕敲桌案,,一槌定音,“真的,?!?p> 尚四和李大面面相窺,轉換幾個眼神,,幾抹興奮還有幾分隱約的擔憂。
“就算是真的...”尚四飲了一口酒,,“你拍紅綃就拍紅綃,,你叫我做甚?”
許三意味深長的盯著尚四,,“你知道的...最近手頭有點緊...你瞧瞧這價格都抬出天價了...你兄弟我這可是第一次動心,,你難不成想看著我孤獨終老不成?”
三個兄弟中尚四雖然世家子弟,,但是家族中歷代有人從商,,腰纏萬貫,富可敵國,,雖然夸張了些,,但確確實實比李大和許三兩個好上太多。
尚四一噎,,臉漲的通紅,,“說實話,做兄弟的還真想看你孤獨終老,,省的禍害別家的姑娘...”
說著起身,,腳步外移,“那個...我突然想起家里還有點事,,就先走了...有什么事明個再說...”
剛一轉身,,只瞧見一抹恍影,再定睛一看,,許三正滿臉笑容的瞧著他,,將胳膊搭在他的肩頭上,“瞧瞧你,,小爺我可是傷心了,。”
尚四嗤之以鼻道:“得了吧,,像你這種沒心沒肺的哪里會傷心,?”
“瞧你這話說的,。”許三情真意切道:“人心都是肉長的,,你都不心疼心疼我,?今個出來,我可是和令尊說好的,,今夜在我家過夜,,不知你這匆匆離去所謂何事?”
尚四無力反駁,,只好翻舊賬道:“你可還記得去年夏至時,,我們幾個去嵐皋城,你瞧上那里的清館,,你也跟我說心動,,千金博美人一笑,,還沒一個月呢,,你就忘了有這么一號人?!?p> “有嗎,?”許三蹙眉努力的回想,轉而看向李大,,“有嗎,?”
李大點頭道:“好像是有那么一個。不過記不清叫什么了,,就記得長的不錯,,一手琵琶彈的可真所謂出神入化。等過些日子,,我們再去瞧瞧,,聽聽小曲,看看美人,?!?p> 許三“嘖”了一聲,“瞧瞧這說的是人話嗎,?”
“不是,。”尚四肯定的說:“不過,,你也不不記得人家叫什么了嗎,?你們倆不成多讓。還有前年那個花滿樓的花魁...”
“唉...”許三打住道:“這個可不是我,是你,。這個我可記得清清楚楚,,當時可是你喝醉了酒...嗯...你懂的?!?p> “是嗎,?”尚四愣神,轉頭問道:“真的,?”
李大想了想道:“確實,,這個還真的是你。瞧瞧,,連你自己都記不清,。”
許三嫌棄道:“還有臉說我們,?!?p> 尚四嘴硬道:“那是我忘了,前年的事怎么能跟去年比,?”
許三悠悠調侃道:“有什么不一樣的?你當時可是愛的死心塌地,,要死要活的...”
尚四漲紅著臉,,偏偏還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細細想來,,好像還真有那么一個人,。
李大依靠著椅背,嘖嘖道:“都是一丘之貉,,也不知道你們在爭論什么,?”
許三和尚四相視會心一笑,再次落座觀看下頭的競拍,。
區(qū)區(qū)一條紅綃竟然拍到一萬兩的高價,,甚至持續(xù)走高。
李大瞧著二樓左側雅座中胸有成竹的中年男子,,皺眉道:“尚書,?王大人?”
“王明年,?”尚四聞言,,吃驚的順勢望去,不懷好意笑道:“沒想到,,平日里克己復禮的王大人竟然也會為美人的紅綃而競價,。”
許三總結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嘛?!?p> 話音一落,,身子后仰,慵懶的依靠在椅背上,,全然沒了剛才的緊張感,。
尚四疑惑道:“怎么?你這是打算放棄了,,還是胸有成竹,?”
許三懶洋洋道:“放棄了?!?p> “放棄了,?”李大蹙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剛剛還是你死皮賴臉的求尚四幫你拍這紅綃,,怎么轉眼個功夫就放棄了?倒是不像是你的作風,,再怎么說也得堅持個一兩日才是,,畢竟也是絕世的美人?!?p> “瞧你說的,。”許三撇了李大一眼,,“什么叫死皮賴臉,?還作風?小爺我的德行就那么差嗎,?”
李大和尚四不約而同的點頭肯定,。
許三噎住,輕嘆道:“交友不慎阿,!交友不慎?。 ?p> 尚四急性子,,忙問:“不是,,你到底怎么一回事?怎么想的,?”
許三遠遠的望了一眼,,淺笑道:“王大人鼓著勁呢,我等也不好橫刀奪愛,?!?p> 李大噗呲笑出聲:“這話從你嘴里說出來怎么那么讓人不信呢,?你不暗中作祟就是天大的好事了,還不愿橫刀奪愛,,這種事你做的還少嗎,?”
許三委屈的癟著嘴,“其實小爺我也有好的一面...”
尚四挑眉問:“比如說,?”
“額...”許三沉吟著飲幾口酒,,“執(zhí)著?!?p> “那是死皮賴臉,。”
“樂于助人,?”
“那叫火上澆油,。”
“……”
“得…”許三長嘆道:“小爺我怎么說也是風度翩翩,,玉樹臨風,,萬千少女心中的如意郎君,怎么到你們這,,就一文不值了呢,?”
“因為我們倆是男的,異性相斥,,大概就是這個道理,。”
許三想了想道:“說的也是,。”
尚四疑惑道:“不過你到底怎么想的,?”
許三狡黠笑道:“王大人什么樣的人你們還不了解嗎,?為人膽小如鼠,四處拍須溜馬,。等會散席走一趟,,省的花冤枉錢?!?p> 李大了然道:“就說你小子肚子里頭沒憋著什么好水,,堂堂的朝廷命官你都敢打主意,日后不是要翻天了不成,?”
“那又如何,?”許三渾然不在意道:“那小子忌憚的多,處處附和,,即使發(fā)現(xiàn)了也不敢多言半字,。怎么樣,?去還是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