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皇后娘娘吩咐,江公公趕忙出宮直奔凌府,,又讓心腹手下往曜王府送信,。
已是深夜,凌霜才躺下沒多久,,就聽得白薇隔著門稟告:“小姐,,宮里來人了!”
“什么人,?可有說什么事,?”
“毓秀宮的江公公,說是找您有急事,!”
“來人,,洗漱!”
在水一方才熄滅沒多久的燭火又重新亮起,,不多時凌霜就來到花廳,,看到江公公正焦急的來回踱步。
“江公公,,深夜前來,,可是皇后娘娘有什么重要吩咐!”
“皇后娘娘請您速速進(jìn)宮,,陛下頭風(fēng)發(fā)作,,一病不起,太醫(yī)們束手無策??!”江公公是真著急!
“頭風(fēng),?我去取醫(yī)療用具,,江公公稍候!”凌霜迅速跑回藥室,,將金針,、手術(shù)刀、丹藥通通裝進(jìn)藥箱提著第一時間返回花廳,,“沉香跟我一起去,,其他人就留在家里吧!”
沉香心細(xì),,做事沉穩(wěn),,又是曜王府出來的人,進(jìn)宮之后一些為人處事上,,凌霜還需要她的提點,。
才出凌府大門,,就看到曜王府的馬車已經(jīng)等在一旁,容衍掀開簾子:“上車,,本王陪你一起去,!”
凌霜燦爛一笑,隨即上車,,說實話,,要去給當(dāng)今圣上治病,凌霜還是有些緊張的,,但是看到容衍來了,,頓時就心安了,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的浮板,。
容衍和凌霜坐在馬車內(nèi)聽著江公公介紹情況:“從今日晌午開始,,陛下就一直頭疼,服用藥物也不見成效,,晚膳都沒有用,,再后來頭疼加劇,還伴隨嘔吐,!太醫(yī)們沒法子,,為了緩解疼痛,只能用了藥讓陛下昏睡,?;屎竽锬镄募保@才讓奴才趕緊來找凌小姐的,!”
“表面癥狀像是頭風(fēng),,但是嘔吐的話,可能就沒那么簡單了,!去了再看吧,,我大致知道了。有勞江公公了,!”凌霜一手摩挲著藥箱,,一手撐著腦袋,!
“霜兒可是有對策了,?”
“不是很肯定,還得親眼見著才好判斷,!你怎么來了,?”
“江公公也派人給本王送信了,你第一次面圣,,還是這樣的情景,,本王怕你緊張,!”容衍一瞬不瞬盯著凌霜。
“敢情你這是給我壯膽呢??!放心吧,保證不給你丟臉,!”凌霜的笑一下就將緊張的氣氛驅(qū)散,,如同驅(qū)散冬日陰霾的暖陽。
一路暢通無阻來到安德殿內(nèi)室,,凌霜正準(zhǔn)備行禮,,就被皇后娘娘一把拽起:“都什么時候了,還講究這些個虛禮,,趕緊過來看看,!”
“民女遵命?,!”凌霜半跪在榻邊給中容帝把脈,,片刻之后喚來兩名宮女,“麻煩二位將陛下翻個身,,側(cè)躺著或者趴下,,將上身衣物除去!”
兩名宮女猶豫著不知如何是好,,哪里來的姑娘,,上來就要脫陛下的衣物呢,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脫,!”站在一旁的容衍發(fā)話了!
“慢著,!”是凌云峰,,他一直在外殿侯著,自然看到凌霜前來,,也聽到凌霜的吩咐,,他自家的女兒什么時候會醫(yī)術(shù)了,他怎么不知,!而且現(xiàn)在是要為中容帝治療,,容不得慢點馬虎,否則就是株連九族的大罪,,首當(dāng)其沖就是他這個父親,!
“啟稟皇后娘娘,小女并不通醫(yī)術(shù),恐怕不能為陛下和娘娘分憂,!退下,!”凌云峰眼神示意凌霜趕緊退下!
“父親,,我只是在為陛下確診,!”
“陛下患的是頭風(fēng),你,,你脫衣服做什么,?成何體統(tǒng)!”
“現(xiàn)在不是講究這些的時候,,大夫眼里無男女之分,!”
聽了這話,容衍不禁想到當(dāng)初在山洞中,,凌霜也是這幅義正言辭的樣子,,“凌太醫(yī),那你可有治療的法子,?”
“曜王殿下恕罪,,下官還未想出法子!”實在是曜王氣場太強大,,凌云峰也是一頭汗,!
“那就讓霜兒試一下,本王對霜兒有信心,!”
“可是……”
“沒有可是,!你,去脫衣服,!”容衍指著一個宮女命令道,!
兩名宮女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將中容帝上衣脫掉,再翻轉(zhuǎn)身體,,側(cè)面面對著大家,!
“果然!”在看到中容帝頸部的大包時,,她就可以肯定是大椎穴淤堵導(dǎo)致,!
“啟稟皇后娘娘,民女已經(jīng)知道陛下的病因所在,,請允許我為陛下施針治療,!”
“皇后娘娘三思!”凌云峰再次出聲制止,!
“霜兒,,就按你說的做,!出了問題,,本宮擔(dān)著,!”皇后給了凌霜一個安心的眼神,朗聲說道,!
凌霜偏過頭看了一眼容衍,,點了點頭,容衍報之以微微一笑,。
打開藥箱,,取出金針,在燭火上烘烤消毒,,隨即用五寸針,,深刺大椎、風(fēng)池,、肩井,、手三里、合谷等穴位,,停針一刻,,撤針!
又用兩寸針在風(fēng)府,、大椎,、魄戶、天桂等穴位施針,,停針半刻,,撤針!
容衍看著凌霜素手翻飛,,有條不紊做著治療,,就如同一個發(fā)光體一樣,吸引著他全部的目光,,這就是要與他攜手一生的姑娘,,他很慶幸,當(dāng)初皇后提起婚約的時候自己沒有拒絕,!
這頭凌云峰已經(jīng)楞在當(dāng)場,,被放棄多年的女兒何時學(xué)的一手針灸術(shù),認(rèn)穴之迅速,,下針之精準(zhǔn),,就是他自己都有自嘆不如!這些年凌霜過得日子他不是不清楚,,在那樣的情況下還能有這樣的醫(yī)術(shù),?他深深懷疑著,要不是眼前這張一般無二的臉,他都要認(rèn)為此刻的凌霜一定是別人冒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