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闖宮
謝瑯離開沒多久,姚太后就被壽康宮的人找到,,然后浩浩蕩蕩的抬回寢宮,。
隨后珍珠就差人去請御醫(yī),太醫(yī)院里的十幾位藝術(shù)精湛的太醫(yī),,不拘精通哪方面,,全部都被帶了過去,。
前朝這邊,,雙喜帶來陛下的圣旨,,太后鳳體違和,,養(yǎng)病期間禁止任何人探望,違令者斬,。
這話在不少朝臣心里都是一句空話,,甚至于一句笑話。
誰都知道,,當(dāng)今陛下的圣旨,,跟廢紙沒什么區(qū)別。
得知胞妹姚太后身體抱恙,,英國公姚桓自然不會就這么乖乖的離開皇宮,,抬腳就往后宮去了,。
太后所居的壽康宮乃后宮,,無詔,除了陛下,,任何男子禁止隨意出入,。
可是這幾年,姚桓出入后宮且如入無人之境,,來去自如,。
禁軍得到了秦蕭的命令,可真的等到姚桓旁若無人的去往后宮,,敢出手阻攔的,,沒有一人,。
作為大周朝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英國公,,明面上眾人皆知的攝政王,,陛下的命令,哪里有英國公姚桓本人來的有震懾力,。
“大統(tǒng)領(lǐng),!”有禁軍趕忙跑著去向秦蕭稟告這個消息。
秦蕭已經(jīng)看到了,,瞧見那道極具氣勢的背影,,微微瞇起眼。
“你暫且先去值守,,我去面見陛下,。”攔,,肯定是攔不住,。
即便是如秦蕭,只憑借著陛下的一道口諭,,也不能將權(quán)勢滔天的攝政王就地斬首,,真那么做了,大周朝廷也必將大亂,。
“是,!”
禁軍總數(shù)兩萬,作為兩萬禁軍的統(tǒng)領(lǐng)秦蕭,,威望在,。
可他真的要開口說拿下英國公,相信無一人敢動手,,這就是英國公的影響力,。
天下只知掌控大權(quán)的太后,與權(quán)勢滔天的攝政王姚桓,,哪里還知道那個做了六年傀儡,,在朝堂上說不了幾句完整話的當(dāng)今陛下。
一路來到壽康宮,,宮里的人見到他,,紛紛跪地請安。
“國公爺,?!闭渲閺膶媽m內(nèi)出來,看到姚桓,忙上前見禮,。
“嗯,。”他肅著臉點點頭,,大跨步進(jìn)了寢宮,,殿內(nèi)無一人開口阻攔,“太后娘娘如何了,?”
珍珠聞言,,忙跪地道:“太后娘娘在雨中坐了一夜,感染風(fēng)寒暈厥,,太醫(yī)還在全力診治,。”
姚桓蹙起眉,,那張一輛讓人膽寒的面容更顯陰冷,,“你們是怎么伺候的,她怎會在雨中坐一夜,?”
這一嗓子下去,莫說是珍珠,,就連那些問診的御醫(yī),,也扛不住姚桓的威壓,均都匍匐在地,,瑟瑟發(fā)抖,生怕哪個輕微的舉動,,就惹來這位攝政王揮下屠刀,。
“昨晚亥時末,太后娘娘帶著徐公公與常嬤嬤離開宮里,,臨走前叮囑奴婢們,,任何人不得跟隨,一直到今日上午辰時,,因小殿下找尋太后娘娘未果,,哭個不停,奴婢差人在宮里各處尋找,,這才在御花園看到暈厥的太后娘娘,,然后抬了回來?!闭渲閷⑹虑楹唵蔚暮鸵阜A明,。
姚桓瞬間了然,太后出事,絕對是那個傀儡做的手腳,。
“現(xiàn)在情況如何,?”他壓下心底的怒火,眼含殺氣的看著跪了一地的御醫(yī),,“都跪著做什么,,還不起來為太后診治?若太后有半點差池,,你們一個都別想活,。”
“是,,是是是,!”一干太醫(yī)顫巍巍的站起身。
其中一白須老者上前,,抱拳顫聲道:“回稟國公爺,,太后娘娘只是染上風(fēng)寒,再加上在雨中淋了一整夜的雨,,精神疲憊而造成暈厥,,只需按時服用湯藥,靜心靜養(yǎng),,必能康復(fù),。”
姚桓知道面前的太醫(yī)醫(yī)術(shù),,正是太醫(yī)院院正,,既然是他說的,那自然不會有假,。
可心里對那個傀儡皇帝,,卻不免生了鏟除的心思。
他氣的并非是太后病倒,,而是氣惱于她病倒了,,陛下卻安然無恙。
宮里若沒有姚太后轄制,,她病倒后小皇帝將會如何,,誰也無法保證。
同樣,,沒有姚太后在,,謝宸登基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好好守著太后,,務(wù)必讓她康復(fù),?!闭f罷,姚桓甩動衣袖,,抬腳離開,。
太后無恙,小皇帝那邊就得去探探底了,。
能讓姚太后這么狼狽,,中間必然有事發(fā)生,不然那個窩囊廢,,怎么可能壓制的了,。
或許是前朝有人給了這個廢物什么骨氣,才讓她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
此時,,秦蕭已經(jīng)過來面圣。
而勤政殿因無人通稟,,秦蕭自然進(jìn)不去,。
看著偌大的勤政殿,卻猶如一座死宮,,不見半個人影,,心里不免唏噓。
皇帝做到這個份上,,這在大周也是獨一個了,。
即便是曾經(jīng)最軟弱的帝王,至少也是錦衣玉食,,奴仆成群,,哪里像現(xiàn)在的這位小皇帝,過得連他這個禁軍統(tǒng)領(lǐng)都不如,。
“秦統(tǒng)領(lǐng)在這里是要面圣,?”
秦蕭回身,看到緩步而來的姚桓,,抱拳作揖,“見過國公爺,?!?p> 姚桓點點頭,“找陛下何事,?”
“因太后鳳體有恙,,陛下的質(zhì)疑拿捏不定,故此來面見陛下,?!?p> “……”姚桓面無表情,“有何拿捏不定的,這宮里做主的,,從來不是當(dāng)今陛下,。”
秦蕭低垂的眼眸里閃過一抹憤恨,,“國公爺說的是,。”
“隨我進(jìn)來吧,?!币篙p哼一聲,抬腳跨進(jìn)勤政殿,。
秦蕭見狀,,只得跟上去。
此時的雙喜還守在雙鶴湖邊,,勤政殿內(nèi)除了沉睡的謝瑯,,再無旁人。
殿內(nèi)很靜,,兩人進(jìn)來后,,沒看到人。
“陛下,!”姚桓開口高聲喊了一嗓子,,這道聲音洪亮有力,直接將在寢宮內(nèi)休息的謝瑯給驚醒,。
睜開眼,,眼底劃過一抹厲色,很快消失了蹤跡,。
謝瑯側(cè)眸看著寢宮的殿門,,靜靜的躺了幾秒鐘,才掀開錦被下榻,。
拎起掛在屏風(fēng)上的罩衫披在身上,,抬腳走出寢宮,來到正殿,,就看到姚桓與秦蕭正一坐一站,。
她姿態(tài)隨意的來到主位坐下,張嘴打了一個呵欠,,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此時依舊困頓的令人心煩。
“姚國公見朕何事,?”
“太后娘娘鳳體欠安,,陛下卻能白日入眠,,當(dāng)真是孝順有加?!币傅谝痪湓捑蜖庝h帶刺,。
謝瑯桃花眼泛著淚花,“昨夜朕在御花園陪了母后一夜,,困頓的很,,自然是孝順。倒是國公爺,,未經(jīng)通稟擅闖勤政殿,,這是半點都不將朕這個天子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