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威遠鏢局后,,項墨朝守門的兩人打了個招呼,徑直進入,。
守門的兩人見項墨走遠后,,小聲地談論起來,,不住的感慨,。
“我可聽說,,三爺也是一流高手,,真是厲害啊?!?p> “那可不,三爺能文能武,,還這么隨和,文曲星與武曲星下凡,,也趕不上三爺一半?!?p> 烏鴉帶著三個小弟,,跟著項墨身后,神氣的高昂著頭,,好像一只驕傲的大公雞,。
進入大廳,看到項武正在與旁人談話,項墨稍等了片刻,。
等那人離開后,,項墨高興的道:“大哥,。”
“三弟,,今天怎么有空,過來看大哥來了,?!?p> 項武笑呵呵的說道。
他雖然這幾天不在項府,,可項墨的情況,他還是知道的,。
“我選取了七門武功秘籍,,想要突破到人體極限,,以后沖擊宗師,卻不知道如何下手,?!?p> 在項武面前,項墨也不掩飾自己的意圖,,“大哥,,有沒有這方面的記載,我想查閱看看,?!?p> 項武臉上帶著笑意,道:“沖擊宗師的具體方法,,只有那些強大的家族,宗門才有,,尋常人等根本接觸不到,?!?p> “不過,,一些粗淺的經(jīng)驗,我還是有的,。”
他從腰間拿出一把鑰匙,,附耳在項墨邊上,壓低聲音道:“就在我的房間……”
“好,,我知道了,這就回去,?!?p> 項墨接過鑰匙,就要離開,。
“等等?!?p> 項武笑著搖了搖頭,打開桌子上的木盒,,道:“這是剛才鯊雕幫與拐子幫送過來的一點心意,有你的一份,。”
木盒內(nèi),,厚厚的銀票疊得老高,單張都是五百兩的面值,,足以表明兩幫的心意,。
要知道,大戰(zhàn)之后,,鯊雕幫與拐子幫還需要拿出大量的銀子,,安撫人心,。
能夠一口氣拿出這么多,,對于兩幫而言,已經(jīng)是最大的極限,。
項墨看向木盒,也不客氣,,笑道:“手里的銀子正好花光了,,來的倒是時候,。”
拿出厚厚一疊銀票,,項墨遞了過去,,道:“你現(xiàn)在長大了,,這銀子放在你手上,我也放心,。”
“但是切記,,千萬不能整日花天酒地,,荒廢了自己的前程?!?p> “我知道的,,大哥?!表椖c點頭,接過銀票揣在兜里,。
“我那些東西也殘破不堪,只能借鑒,,不能盲從,,明白嗎?”
“嗯,,曉得的,。”
每個人的路都是不一樣的,,只能揣摩,。
若是生搬硬套,,只能煉廢自己,。
確認再無其他事情,,項墨離開鏢局。
唐府,,四人坐在餐桌上,享用著美食,。
旁邊,還有幾位仆人盡心盡意的服侍,。
除了唐德輝,,許州,鄔豹三人以外,,這次,多了個陌生人,。
這人長相陰鷙,,一個碩大的鷹鉤鼻高高鼓起,嘴角擰起,,眼睛斜視左右,,正是鄔豹‘請回來’的嘯天虎費休,。
唐德輝率先放下筷子,,其他三人跟著落筷。
到了說正事的時候。
“費老弟,,近些年來,,可好,?”
唐德輝笑盈盈的開口,,拉近兩人關系,。
“好,,大大的好,?!?p> 費休悶悶的聲音響起,好像夾雜著什么東西在他嗓子里一般,。
如果仔細觀看,,就能發(fā)現(xiàn),,他的喉結處,,有著一道淡淡的刀疤,。
這就是當年,血虎項武留給他的印記,。
“托項武的光,老子僥幸不死,,多享受了八年,,怎么不好,!”
說起項武這兩個字,,他眼底閃過一抹怨毒,。
八年時間,,仇恨并未消散,反倒越來越深厚,,蒙蔽了他的目光,他的心靈,。
這次聽到鄔豹說,,唐家領頭,,聯(lián)手擊殺項武,,他想也不想,立馬帶人過來,。
“呵呵,,當年你被項武絕地翻盤,如今想起來,,依舊是那么的不可思議,?!?p> 唐德輝似乎聽不出他話里的怨恨,,自顧自的說道。
“從此安陽鎮(zhèn),,只有血虎之名,可惜,可惜,?!?p> “砰!”
費休一拳重重的敲在桌子上,,身軀猛地站了起來,,掀翻身后的座椅。
“唐老頭,,你叫我過來,,難道是奚落我的么?”
“你死了兒子,,不也一個屁沒有?!?p> 鄔豹與許州穩(wěn)如泰山,,不為所動。
唐德輝站了起來,。笑道:“說得好,。”
他臉上浮現(xiàn)一絲瘋狂的笑意,,沉聲道:“我就想看看,,當年的那位嘯天虎,究竟還殘留著幾分心氣,?!?p> “難道你想試試,我這把刀還鋒不鋒利,?”
費休壓低了身子,,湊到唐德輝面前,神色猙獰,。
“今日一見,,費老弟寶刀不老?!?p> 唐德輝輕笑一聲,,重新回到座椅上,拍了拍手,,幾位仆人過來清理,。
不大會功夫,桌面清理的干干凈凈,,只留下一壺酒,,一張宣紙。
宣紙鋪在桌面上,上面畫著阡陌縱橫的線條,,有房舍,,平地,酒樓,。
有一處位置,,畫了一個鮮紅色的X,。
費休雖然離開安陽八年,看到這張簡單的地圖,,依舊一眼認了出來,。
“這是城西的地圖,,唐老頭,,你什么意思,?”
“這個地方,是霍辛金屋藏嬌的位置,?!?p> 唐德輝手指著地圖上標記的位置,,目光掃過三人,,“今晚,,他一定會到這里來,,與他的女人私會?!?p> “你們要做的,,就是……殺了他!”
鄔豹與許州早已知道這個計劃,,點了點頭,沒有作聲,。
費休嗤笑一聲,,道:“老子回來安陽,是因為鄔豹說,,你要滅了項家,?!?p> “想讓我?guī)湍銡⑷?,你出的起價么?”
他這些年在外面過得不好,,可也不想回來做唐家的一條狗,。
“當然出得起?!?p> 唐德輝似乎是早有意料,,帶著幾分引誘的語氣,“滅了項家,,項武手底下的產(chǎn)業(yè),,全部都是你的?!?p> “你當年想要壓下項武,反倒成就了項武的血虎之名,,難道你不想自己親手拿回來,?”
費休目光一沉,低頭不語,。
當年他主動邀戰(zhàn)項武,,想要趁著自己處于巔峰,,打殘這個優(yōu)秀又不肯屈服的青年人,。
沒想到,,勝券在握的他,居然被項武抓住機會,,一舉翻盤,!
輸?shù)膹貜氐椎祝舨皇撬磻目?,早已化為塵土,。
狼狽離開安陽之后,他無時無刻,,都想著殺回來,。
唐德輝見費休意動,順勢把自己的計劃和盤托出,。
他有絕對的把握,,費休無法拒絕這樣的計劃。
果然,。
費休抬起頭來,,目光灼灼的看著唐德輝,,眼底閃過充滿欲望的火苗。
“你憑什么保證,?,!”
唐德輝從懷里拿出信件,放在他的面前,。
一口氣看完信件,,費休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容,“好,,我干了,!”
唐德輝臉上露出快意的笑容,舉起手里的酒杯,,朗聲道:“慶祝我們今天,,旗開得勝?!?p> “旗開得勝,。”
三人附和聲響起,,一同舉起酒杯,,飲盡杯中酒。
一聲令下,,唐府動了起來,。
十二具破甲弩放置在板車上,蓋上稻草,,通過唐家的力量,隱秘的運往城西,。
三人站在霍辛必經(jīng)之路的屋檐上,,相視一笑。
為了同一個目標,,他們今晚要展開一場血腥的狩獵,。
現(xiàn)在,只需耐心的等獵物上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