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子佩不認(rèn)同仵作的說法,酒精中毒的癥狀不是這樣的,,而且現(xiàn)在的酒精度數(shù)這么低,,不可能幾杯就酒精中毒致死的。
所以那鍋湯有問題……
仵作看著趙子佩直皺眉,,趙子佩繼續(xù)說道:“仵作大人,,民女是一名大夫,日前家兄在家研究新菜,,吃了未處理干凈的河豚,,只吃了兩口便頭暈惡心。民女懷疑那一鍋湯是河豚做的,,從古到今便有“冒死吃河豚”的說法,,每年死于河豚的人不計其數(shù)?!?p> “莫大郎去吃飯之前正在煮湯給孩子,,很有可能出門前自己先喝了一碗。在席間莫大郎喝了酒,,酒精會加快了毒素在身體中的運行,,最終莫大郎不幸身亡。大人,,現(xiàn)在去說不定還能挽救兩個年幼孩兒的性命,。”
站在旁邊的莫二郎聽見趙子佩說河豚就有異色,,一提去莫大郎家里看看就更甚了,。
知州也不是一般人能當(dāng)?shù)?,特別是州府的。知州當(dāng)場安排人去,,仵作也在一起,。
“仵作大人,家妹無意冒犯你,,請大人見諒,。”
“家?guī)熢f過,,醫(yī)者的天職是救死扶傷,,在閻王手中搶人。大人雖是仵作,,但是為死者說話,,為死者伸冤就是大人的天職?!壁w家姐妹朝仵作深深地了鞠了一躬,。
仵作走出衙門大門,心中的感觸挺大的,,這個年代的仵作沒有地位,,雖然說是在衙門當(dāng)差,但是干的卻是擺弄死人的事,,人家都嫌晦氣,,從來沒有得到過外界的尊重和認(rèn)同。
一句為死者伸冤,,就是對他們工作最大的肯定,。以至于仵作走出衙門大門的時候,腳都有點飄,。
仵作和捕快去莫大郎家查看,,期間知州也問了趙家姐妹一堆問題,兩人都輕松應(yīng)對,,看得圍觀人群和原告那叫一個目瞪口呆啊。
誰見過一家酒樓會把事情做的這么詳細(xì),,小到每種香料領(lǐng)取使用的記錄,,大到酒樓流水、人員花名冊,,甚至連酒樓每個月員工的體檢報告都有,。
現(xiàn)在這個朝代哪里會有酒樓出閑錢給員工做什么體檢,但是食為先就是有做,。
州府不是水廊鎮(zhèn),,她們一個外來人難免會被人為難,,這些各式各樣的文件就是為了防止今天這樣的事情發(fā)生的。
仵作回來了了,,果然同趙子佩說的一樣,,是喝了河豚湯,湯渣里面還有整條河豚和內(nèi)臟,。幸好仵作他們?nèi)ピ缌艘徊?,及時給兩個孩子催吐,總算是保住了兩個孩子的性命,。
中毒的事跟食為先無關(guān),,那么就沒趙家姐妹什么事了,當(dāng)場就被放回了家,。事情后續(xù)她們也沒有關(guān)注,,因為太忙了!
食為先嚴(yán)謹(jǐn)?shù)墓ぷ鲬B(tài)度就像春風(fēng),,被吹爆了整個州府,,客人絡(luò)繹不絕,去晚一點還得排隊叫號,。
月底幾個部門管事算收入算到手軟,,員工們也累到不行,但是沒有一個人抱怨的,,因為趙子衿給每一個員工都發(fā)了雙倍獎勵以資鼓勵,。
趙子衿難得來一趟食為先,剛在辦公室坐下,,陳誠就來了,。
“東家,知州大人來了,?!?p> 剛放好算盤攤開賬本,準(zhǔn)備盤賬的趙子衿嘆了一口氣跟著陳誠去了,。
因為生意火爆,,食為先原本還沒開放的花園茶座和三樓包廂已經(jīng)全部開放了,,。
站在三樓的包廂門外,,趙子衿揚起一個職業(yè)微笑,禮貌地敲門走了進去,。
知州姓楊,,叫楊志,家里四代為官,十七歲中進士進了翰林院成為翰林里年紀(jì)最小的學(xué)士,,二十歲他的太祖父去世,,守孝三年后,二十三歲自請下放到嶺南擔(dān)任長樂知縣,,這十年來一步一步做到現(xiàn)在的知州,。
楊志的太祖父是三朝元老,曾是徽宗和官家的老師,,活到109歲才壽終正寢,。祖父曾是尚書右仆射兼中書侍郎,已故,。父親是龍圖閣直學(xué)士兼刑部尚書,,曾是太子的老師,而他本人年幼時是太子的伴讀,。
楊家世代都是天子近臣,,同時也是東京有名的清流世家。
這些消息都是顧玄青給她說的,,至于他為什么那么清楚,,顧玄青沒說趙子衿也沒問,畢竟每個人都有不能說的秘密,。
楊志放下手中的茶杯,,銳利的雙眼睛緊緊地盯著趙子衿的看,仿佛在確認(rèn)什么,。
趙子衿被盯得毛毛,,想著要找個什么借口開溜的時候,楊志開口了,。
“趙東家,,不知道你這里有沒有啵啵珍珠奶茶和手磨現(xiàn)沖咖啡?”
珍珠奶茶,?,!手沖咖啡?,!老鄉(xiāng)嗎,?!
楊志在趙子衿震驚的眼神里看出來了,,這人知道自己在說什么,。楊志揮退了小廝,等了一會趙子衿才回過神來,。
“大人認(rèn)識周杰倫嗎?”趙子衿有點不放心,小心地試探著問,。
楊志想了一下,,回道:“天青色等煙雨,而我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