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清洹輕笑一聲,,眸光頓了頓,,接著伸出手指勾起她的一撮頭發(fā),在指尖繞了繞,,見她還是不理不睬,,覺得有些無趣,只好慢慢悠悠的坐了回去,,
葉清桐的視線胡亂掃視了一番,,突然被一旁矮桌上的八卦羅盤吸引住,
這個羅盤,,看上去有幾分眼熟,,好像師父也有一個,
葉清桐蹙眉沉思:師父好像說過,,這個羅盤是個什么玩意兒來著,?
墨清洹順著她的視線看去,眸光倏地變得幽深,,只是片刻就被他掩了過去,,又是一副慵懶而隨意的樣子,
他故意拔高了聲音突然開口道:“繼續(xù)——”,,
果然,,葉清桐被嚇了一跳,
“嗤——”,,墨清洹嗤笑一聲,,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膽子這么小,怎么沒把你嚇死”,,
“……”,,
臥槽了,你這么冷不丁的出聲,,誰受得了?
葉清桐撫著胸口,,驚魂未定的看著墨清洹,,強壓住心里的怒氣,,盡量語氣平和道:“王爺,民女膽子確實小,,下次吭聲能提前給個暗示不,?比如先咳嗽一聲?或者敲敲桌子,?”
墨清洹鄙夷的看了她一眼,,面無表情的回到:“不能”,
“……”
好吧,,反正她也只是隨便說說,,壓根沒報希望。
墨清洹覺得太無聊,,于是催促道:“繼續(xù),,情詩”,
“……”
這個狗男人竟然對情詩這種東西有這么濃厚的興趣,,什么毛病這是,!
看到葉清桐不情不愿的樣子,墨清洹心情愉悅的朝后靠了靠,,那眼神分明在說:本王就是喜歡看你恨本王,,卻又不得不屈服于本王的樣子!
葉清桐撫著胸口,,真是好氣,!
墨清洹轉了轉手中的血玉扳指,朝著她挑了挑眉,,唇角一勾,,黑眸里隱隱含笑,滿懷期待的樣子,,“請開始你的表演”,,
“……”
葉清桐眼前一黑,一個踉蹌差點栽倒在地,。
這種情況下還沒被他活活氣死,,葉清桐覺得自己命也挺硬,
多虧這些年來,,整日面對以為精神有問題的師父,,才讓她不管面對任何不可思議的人和事都能保持最后一絲冷靜,
葉清桐平復了一下心緒,,聲音婉轉,,抑揚頓挫的念到:“紅酥手,黃藤酒,,滿城春色宮墻柳——”,,
葉清桐剛念了一句,,就被墨清洹打斷,“念重點”,,
“……”,,艸,你以為是考試前老師劃重點呢,?
剛醞釀好的情緒被破壞,,葉清桐面無表情的接著念道:“山盟雖在,錦書難托,,莫,,莫,莫,!”
葉清桐念完,,墨清洹愣住,不解的看著葉清桐:“這是情詩,?”
“當然是啊”,,
嘁——
沒文化——
終于被她鄙視回去了一次!
葉清桐在桌子下墨清洹視線不及的地方,,對他做了個鄙視的手勢,,面上卻是認真解釋道:“這是作者寫給他心愛女子的詩”,
“哦,?”墨清洹看上去還真是來了興致,,“愿聞其詳”,
葉清桐將這首詞的來龍去脈詳細講了一遍,,
墨清洹聽完,,臉色沉了沉,諷笑道:“呵,,這種男人要來何用,?只會矯情作詩,卻連自己心愛的女子都護不住”,,
葉清桐眸光一亮,,哎喲,沒看出來,,墨清洹這狗東西竟然說了句人話,,真是太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