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德和老門薩達(dá)成交易后,,在歌德的建議下,雙方將交易的內(nèi)容和結(jié)果形成了書面文件,,并且各自簽字,,一式兩份,雙方各存一份,,類似于企業(yè)間簽訂的合同,。
完成了這最重要的一步后,歌德婉言拒絕了門薩的邀請,,離開了男爵府,。
南丁格爾笑瞇瞇地看著瑪麗,說道:“接下來,,我們該履行我們之間的小約定了,,瑪麗夫人?!?p> 瑪麗死死盯著南丁格爾的臉,,此時她心中積蓄的憤怒多到無以復(fù)加,可她偏偏不能對南丁格爾發(fā)泄出來,,因?yàn)樗遭馊遣黄瓞旣惿磉叺倪@兩個男人,,更惹不起門薩男爵。
“你想怎么樣,?!爆旣悘?qiáng)壓著怒火,冷冰冰地問道,。
“我現(xiàn)在有3個要求,,你務(wù)必以最高的標(biāo)準(zhǔn)貫徹執(zhí)行,。”
“哼,,好…你說,。”
南丁格爾伸出了食指:“第一,,向我道歉,。”
瑪麗一愣,,她原以為南丁格爾會提出多么苛刻的要求,,沒想到第一個要求竟如此簡單,唯一一點(diǎn)需要些技術(shù)含量的,,是自己在道歉時,,要如何表現(xiàn)才能顯得真摯誠懇。
于是她低下頭,,抿著嘴唇,,真誠地說道:“南丁格爾小姐,我錯了,,對不起,。”
南丁格爾皺著眉頭,,一臉無辜的表情:“你在說什么,?大聲點(diǎn),我聽不見,?!?p> 于是瑪麗將聲音提高了些:“對不起,我錯了,?!?p> “大聲點(diǎn),我聽不見,?!爆旣悋@了口氣,,道,。
瑪麗終于忍無可忍,沖著南丁格爾大吼道:“對不起,,我錯了,!”
“你吼那么大聲干嘛?”南丁格爾一臉嫌棄地看著瑪麗,。
瑪麗深吸一口氣,,強(qiáng)顏歡笑道:“南丁格爾小姐,,對不起?!?p> “沒關(guān)系,,我原諒你…等等,為什么這么好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南丁格爾說著,,抬起頭看著繁星與夜空,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瑪麗緊緊抿著嘴唇,,強(qiáng)行在臉上擠出一個微笑。
南丁格爾笑完后,,又說道:“嗯,,第二個要求,你既然是曼德爾夫城知名的醫(yī)生,,那你應(yīng)該有一座自己的診所吧,?你的醫(yī)術(shù)太差了,完全沒有行醫(yī)的資格,,現(xiàn)在將這所診所和診所內(nèi)的一切都轉(zhuǎn)讓給我吧,。”
瑪麗握緊了雙手,,她現(xiàn)在非常想在南丁格爾臉上狠狠打上一拳,,將她的牙齒打掉,將她的鼻梁打斷,,將她的臉打成一個豬頭,,并堅(jiān)定決絕說出一個“不”字!
但她不能,,因?yàn)槟隙「駹栒谛蕾p男爵府邸大門上的浮雕,,那浮雕既不美觀,也沒有藝術(shù)價值,,但她就是看得津津有味,。她哪里是在欣賞浮雕?她是在警告自己,,其用意就是籍著門薩男爵對自己施壓,!
一想到門薩男爵殘忍狠辣的手段,她就不寒而栗。
最終,,求生欲迫使她低下了頭,,她自閉了。
“看來你還是很守信的嘛,。那好,,第3個要求,我讓你現(xiàn)在就離開曼德爾夫城,,永遠(yuǎn)不要讓我再見到你,。”
連賴以為生的診所都不屬于自己了,,那么留在這還有什么意義,?這一次她干脆利落地答應(yīng)了。
于是一行人來到了瑪麗的診所,,瑪麗將房契和鑰匙交給了南丁格爾,。南丁格爾翻開房契,直接劃掉了瑪麗的名字,,并用斯拉夫文字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就此,這座診所,,以及診所內(nèi)所有的一切,,都成功轉(zhuǎn)讓給了南丁格爾。
看著房契上自己被劃掉的名字,,瑪麗明白,,自己是時候離開了。
看著瑪麗落寞的背影,,南丁格爾笑瞇瞇地?fù)]動著手:“拜~拜~我親愛的瑪麗夫人,。”
歌德坐在一張椅子上,,翹起了二郎腿,,悠然自得地欣賞著診所的裝潢,這是典型的斯拉夫風(fēng)格,。不得不說,,瑪麗這老女人雖然很討人厭,但審美還是很正常的,。
愛德華則很安靜,,默默地觀察著周圍的一切。
“怎么了,?”歌德問道,。
愛德華沒有說話,只是走近了一間書櫥,,鼻子不斷地翕動著,,似乎努力想嗅出些什么。
“這書櫥后面藏著人,?!睈鄣氯A突然說道。
“藏著人,?你是怎么知道的,?”歌德問道。
“…我在這書櫥周圍,,聞到了淡淡的血腥味,。”愛德華沉默了一會兒,,回答道,。
“血腥味?”南丁格爾先是有些驚訝,,然后又是毫不意外的樣子,,咬牙切齒道,“我早就看出來這老女人表里如一,,不是什么好人,,她私下囚禁別人虐待別人我一點(diǎn)都不意外?!?p> 歌德走到書櫥面前,,雙手貼在左側(cè),用力一推,,沉重的書櫥就好像一道回轉(zhuǎn)門一樣被慢慢推開,,露出了一條盤旋向下的階梯隧道。
愛德華死死盯著那條漆黑的隧道,,顫抖地說道:“血腥味…就是從這隧道里…傳出來的…妹妹…給我藥…現(xiàn)在…快,!”最后一句,他幾乎是吼了出來,!
在吃下南丁格爾的膠囊后,,愛德華的臉色變好了一些。剛剛那一瞬間,,他只差一點(diǎn)就抑制不住嗜血渴望,,放手大殺了。
歌德彈出打火機(jī),,點(diǎn)著一根羊脂蠟燭,,道:“我們下去看看,。”
盤旋隧道并不深,,在走了大約40級階梯后,,三人來到了一間密室,準(zhǔn)確說,,是一間囚牢,,里面囚禁的,全部是20歲左右的年輕女性,。
歌德的眼睛突然睜大,,倒是昂有興致地欣賞起這些女孩來,不得不說,,她們很美,,美的卻不盡相同,風(fēng)格各異,,每一個都有自己獨(dú)特的美麗,。
其中一位金發(fā)碧眼,身材高挑豐腴,,舉止間都仿佛透著一種熟透了的風(fēng)情萬種,;另一個則黑發(fā)白膚,精致溫婉,,瞳色是動人的貓眼綠,,黑長直的頭發(fā)凌亂地散在背后,渾身上下散發(fā)著優(yōu)雅的貴族氣質(zhì),;其他女孩也很漂亮,,但相比之于前兩位,遜色了不止一籌,。
她們都是很美麗的女孩子,,每一個都有不同的風(fēng)格,唯一相同的是她們的雙手雙腳都上了鐵鐐銬,,肌膚上布滿了傷疤和燙痕,,有的傷口甚至化膿,有的還在流血…很顯然,,刀割,,滴蠟,火燒…她們都受過最殘忍的虐待,。
而施虐者,,毫無疑問,就是瑪麗,。
看著這幾個傷痕累累的女孩,,南丁格爾慢慢低下頭,。垂順下的發(fā)絲遮住了她眼神的表情,使你感受不到她的心緒,,但她的拳頭緊握,,甚至指關(guān)節(jié)都在嘎吱作響!流淌在她體內(nèi)的墮落天使之力,,也在她情緒的感染下轉(zhuǎn)化為負(fù)屬性,,此刻一旦傾瀉,,勢必將融化她面前的一切,!
“救救我…求求你!”金發(fā)碧眼的豐腴女孩用微弱的聲音呼喚道,。
南丁格爾走到女孩面前,,指尖凝聚出一縷負(fù)屬性力量,輕觸在鐵鐐銬上,,鐐銬隨即如陽光下的堅(jiān)冰,,緩緩融化起來。
歌德則走到其中一個女孩面前,,用自己的佩刀斬斷了鐐銬,。
愛德華則離開了這里,出去透透氣,。并非是他冷漠不愿施以援手,,實(shí)在是因?yàn)檫@兒的血腥味實(shí)在太濃烈了,濃烈到再過幾分鐘,,被壓制的嗜血渴望就會徹底爆發(fā),,那些美麗可口的女孩,都會被他吸成干尸,。
在將女孩們身上的鐐銬解開后,,歌德和南丁格爾將女孩們都扶了出來,并對流血和化膿的傷口進(jìn)行進(jìn)行了簡單的處理,,暫時阻止了惡化,,至于康復(fù),那要看6小時后的檢查結(jié)果了,。
夜深了,,南丁格爾為女孩們蓋好了被子,然后坐在椅子上,,雙手環(huán)抱著膝蓋,,睜大眼睛,遙望著無垠的星空,,沉默無言,。
“你實(shí)在是很善良啊,。”歌德看著落寞的南丁格爾,,突然感慨道,。
“是嗎?呵呵,,其實(shí),,每位真正的醫(yī)生都有一顆慈悲之心?!蹦隙「駹栒f著,,又看了一眼那些可憐的女孩,忍不住問道:“隊(duì)長,,很抱歉我擅作主張救了她們…你打算怎么處置她們,?”
歌德反問道:“你覺得呢?”
南丁格爾低下頭,,落寞地回答道:“也許,,最妥善的辦法是殺了她們吧,畢竟我們在異位面,,我們是殖民者,,是入侵者,每個土著都是我們的敵人…我不能讓我的慈悲之心影響了我們的殖民計(jì)劃,,甚至害了我們…唉,,隊(duì)長,你說,,我是不是心太軟了,?”
聽到南丁格爾這樣的回答,歌德反而覺得很欣慰,,道:“你做的完全沒有錯,。你救了門薩的兒子,那么門薩就成了我們的朋友,,你救了這幾個女孩,,那么她們也會成為我們的人,甚至?xí)冯S我們,?!?p> “真的嗎?”南丁格爾落寞的眼神突然有了光彩,。
“你以為我在安慰你嗎,?別傻了孩子?!备璧缕沧斓?。
“哼,!”南丁格爾一扭頭,道:“你這種男人,,永遠(yuǎn)都不會有女孩子喜歡,!”
歌德笑而不語。
過了一會兒,,南丁格爾又不安地說道:“雖然這一次我沒做錯,,但我真的害怕有一天,我的善良會害了你們…唉,,我是圣母嗎,?我真的很害怕成為被人們嘲笑的圣母?!?p> 歌德想了想,,道:“你是個聰明的姑娘,,你知道嗎,?善良不應(yīng)該被嘲笑,因?yàn)樯屏紡膩矶紱]有錯,,你更沒有錯,。”
“真的嗎,?”南丁格爾握緊了小拳頭,,激動不已。
歌德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問道:“那你知道,,該如何界定善良和圣母嗎?”
南丁格爾一愣,,搖了搖頭,。
“你選擇無條件去救一個人的時候,你是善良的,?!?p> “但當(dāng)你知道你救的那個人是我們的死敵、或者大奸大惡根本無可救藥,,你仍選擇救他…那你就是你最討厭的那種人,。”
南丁格爾思索了很久,,終于點(diǎn)頭道:“我明白了…我會仔細(xì)鑒別我救治的人,,如果他執(zhí)意要傷害我們,那我不僅不會救他,,還會讓他付出應(yīng)有的代價,!”
歌德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道:“悟性不錯哦,晚安,,南丁格爾小姐,。”
“晚安,,討人厭的老家伙,。”
南丁格爾說完,,就打著哈切走進(jìn)了診所的主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