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是各種小發(fā)明也好,,還是對糧食的深加工,改造也好,。
韓玗所做的努力,,都是在為日后的七國之亂做準(zhǔn)備。
七國之亂雖然打擊了諸侯王,,為日后漢武帝削蕃政策順利推行,,打下了良好基礎(chǔ)。
卻也使得休養(yǎng)生息多年的大漢朝,,傷了一次元氣,,遲滯了大漢對匈奴反擊的節(jié)奏。
韓玗就是想要把七國之亂,,對國家的影響降到最低,,讓大漢以最快的速度,消滅匈奴這個北方大患,,然后才能真正施展自己的宏圖抱負(fù),。
韓玗早已分析過,七國之亂根本不可避免,。
一來,,景帝當(dāng)年失手殺了吳王劉濞的兒子。而現(xiàn)在的諸侯國中,,有好幾個跟景帝并不是出自同一脈,,對大漢中央并不順從,不臣之心早已有之,。
二來,,此時的晁錯位高權(quán)重,又在極力推行削蕃策,,而景帝自己有極強(qiáng)的意愿推行削蕃策。
兩個矛盾不可調(diào)和,,一觸即發(fā),。
韓玗現(xiàn)在位卑言輕,即便是能夠把話送到景帝耳朵邊,,也未必能夠引起皇帝的重視,。
思來想去,韓玗覺得既然不能消除七國之亂,,唯有把七國之亂的影響降到最低,。
也就是等七國之亂爆發(fā)以后,極力幫助中央軍以最低的代價,,戰(zhàn)勝七國聯(lián)軍,。
在七國之亂上花費了大量的心思,使得韓玗忽略了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
七國之亂的爆發(fā)還在多半年以后,,而這件大事就在眼下,。
讓韓玗想起這件大事,是因為宮里傳出了消息:令韓玗速制玉子豆腐一百斤,,送入宮中,。
在韓家莊園,玉子豆腐征服了田蚡和陳須的味蕾,,也征服了劉彘,,陳阿嬌,陽信公主的味蕾,。
田蚡知道了,,就等于王娡和王兒姁知道了。
陳須知道了,,就等于陳午知道了,,然后館陶公主知道了。
劉彘和陳阿嬌知道了,,于是竇太后也就知道了,。
于是,整個后宮都想要嘗嘗,,這個被贊上天,,真正的白玉羹是什么味道。
宮里的人,,為了防止韓玗拿豆腐糊弄事,,專門點明要“玉子豆腐”,斷了韓玗玩弄文字游戲的門兒,。
韓玗才舍不得拿普通豆腐去糊弄事兒呢,。
豆腐是為了提高大漢的民力,玉子豆腐才是征服大漢貴族味蕾的第一道殺手锏,。
一次就要一百斤的玉子豆腐,,說明宮里要舉辦一次大型宴會。
在這場宴會上,,會提出一個非常敏感而又嚴(yán)肅的問題——立儲,!
也正是這次立儲事件,直接促成了劉榮立為太子一事,。
如果真的這樣,,韓玗想要實現(xiàn)自己的抱負(fù),就又得延后幾年了,。
山大的壓力,,瞬間迫向了韓玗,,一種時不我待的緊迫感,讓韓玗喉頭發(fā)堵,。
“要不要先和父親,,叔祖他們商量一下?”
“可是我又怎么和他們解釋,,我能預(yù)知未來,,知道詳情呢?”
“該用什么應(yīng)對之策呢,?”
“唉,,算了,反正過幾天,,消息一樣會傳出來,。我早兩天晚兩天說出來,對事情也不會有什么影響,?!?p> “可是實在是忍不住啊……”
韓玗抓耳撓腮的樣子,被韓孺看在眼里,。
“怎么,,想念義姁大夫了?”韓孺笑道,,一副“我懂的”表情,。
“我沒有!
我不是,!
不可能,!”
“你激什么動呀。一晚上就玩膩了,?”
“滾……”沒功夫跟韓孺拌嘴,,韓玗回到房中,把自己關(guān)了起來,。
韓孺不依不饒,,跟在后面喊道:“你自己去送玉子豆腐,不就可以見面了嗎,?”
等了一會,見里面沒有回應(yīng),,韓孺無趣地走了,。
……
“對呀,我親自去送玉子豆腐??!”
“就算不能改變宴會上的那件大事,,能親眼見證一下也很爽!”
“好不容易穿越一次,,還沒見證過什么大事呢,!人家項少龍可是見證始皇帝登基了?!?p> ……
卻說栗姬的次子,,景帝的二兒子劉德,成功制作了豆腐,,本以為能夠借此打壓韓玗,。
沒想到韓玗竟然藏了一手,推出了玉子豆腐這么個東西,,險些讓自己的計劃泡湯,。
憋著一口氣,劉德一頭扎進(jìn)了御膳房,,研制起了玉子豆腐的制作工藝,。
可是他哪里知道,玉子豆腐頂著個豆腐的名字,,卻壓根和“豆”一點都不沾邊,。
如果將其改名為“玉子凍”的話,說不定劉德還能猜出幾分意思,。
劉德把所有的心思放在豆腐工藝改良上,,只想著如何把豆汁磨得更細(xì),讓過濾用的絲絹更密,,如何添加各種香料祛除腥味,。
試制了幾次,拐彎抹角地請陳須嘗過兩次,,陳須從來沒有吃過第二口,。
“今晚倒要好好見識一下你的玉子豆腐,我就不信我制不出來,?!眲⒌掳蛋蛋l(fā)誓,放棄了今日的試驗,,就要離開御膳房,。
將要出門之際,正好撞見韓玗來送玉子豆腐,。
“見過德皇子,。”韓玗見禮,。
劉德只瞧了一眼,,道:“你便是韓玗,?今日為何進(jìn)宮?”
韓玗道:“家奴來送玉子豆腐,,在下不放心,。此物最是嬌嫩,一不小心就會碎掉,。還是親自押送比較放心,。”
“雕蟲小技,!”劉德哼了一聲,,就要離開。
正要分別之際,,韓玗腦子里忽然閃過一個念頭,,說道:“科舉?”
劉德回頭,,疑道:“嗯,?”
韓玗再試探道:“造紙?”
劉德問道:“你說什么,?”
韓玗道:“沒事,。方才在下想起了玉子豆腐的兩味配料,好像可以改進(jìn)一下,。等回府之后再試試,。自言自語,殿下勿怪,?!?p> “腦子有病……”劉德甩了甩袖子,轉(zhuǎn)身離去,。
“呼……”韓玗松了口氣,,“看來不是《我要當(dāng)皇帝》的那個家伙。不然可就麻煩了,?!?p> 韓玗聽過一個叫“要離刺荊軻”寫過的小說,那家伙寫了好幾本漢代的小說,。真要是跟他對位,,確實有些棘手……
出了御膳房,韓玗也朝著后宮各殿走去,。想要蹭今日的晚宴,,還得走王娡的路子。
“可是,,要怎么跟王娡開這個口呢,?”韓玗犯了愁。
今晚的宴會,,是皇家的家宴,,自己一個外人,非親非故地,,該找個什么樣的理由呢,?
一路走,一路想,,不知不覺路過了椒房殿,。
后宮是一大片區(qū)域,所有妃子都住在這里,,每個妃子都有屬于自己的殿,。
唯有椒房殿是屬于皇后的。
“唉,?!表n玗對著椒房殿輕輕嘆了口氣,“這個薄皇后什么都好,,就是沒孩子,。”
一個沒兒子的后妃,,在后宮的地位幾乎為零,,皇后也一樣。
說來也怪,,整個后宮,,除了薄皇后以外,所有的寵妃都有孩子,。單單拿兒子排一下順序,,劉彘都得排到十來名了。
“也不知道義姁怎么樣了,?幾天沒見,,還怪想念的?!表n玗嘴上微微一笑,。
說曹操,曹操到,。韓玗念頭剛剛閃過,,就和義姁打了個照面。
義姁手上端著湯藥,,對著韓玗淺淺一笑,,紅著臉,,低著頭,進(jìn)屋送藥去了,。
“哎……”把正準(zhǔn)備打招呼的韓玗閃了一下,,胳膊抬在半空,趁勢摸了摸頭發(fā),。
這時,,一道童聲響起:“韓玗兄長,你怎么來了,?”
韓玗知道是劉彘,。回頭一看,,王娡也在一起,。
韓玗道:“家奴來送玉子豆腐,我不放心,,親自押送,。想著進(jìn)了宮,順便來看看你們,?!?p> 本來宮中不能隨便行走,進(jìn)來公干的人,,怎么來的人還得怎么出去,,原路返回。
但是韓玗不同,,他有宮中的通行符牌,,也就是通行證,可以隨時出入非核心地區(qū),。
王娡道:“前些日子辛苦你了,。既然來了,就別回去了,,晚宴你也一起去吧,。”
“這……”幸福來得太突然,,韓玗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王娡以為韓玗想要推脫,說道:“今日乃是大宴,,也不差你一個,。”
“遵命!”韓玗一拱手,,趕緊應(yīng)了下來,。
韓玗生怕自己再客套兩句,萬一王娡改了主意,,那可就耍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