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也是暗自吐了一口氣,這一套連招,,看似行云流水,,其實只要慢了一下,,這半條小命可就沒了。相比于這黃元勝那一錘,,自己這一下可真的是下了輕手,,也就夠他躺上個五六天的。
李信陰沉著臉,,對著身邊的親兵道:“你們把黃元勝帶回去療傷,,待他醒了,降為大頭兵,,洗一個月廁所去,。”
李承乾聽了,,反倒笑嘻嘻的跟李信道:“李副將,,讓他當我的親兵吧,雖然他這次有些過了,,但是這身功夫不是假的,,而且聽說他對手底下士兵甚是好的,總請她們喝酒,,也是個妙人呢,。”
李信反倒是不生氣了,,調侃的問道“他這一下子都差點殺了你,,你還讓他當你的親兵,你也不怕睡覺時候被砸死,?”
李承乾嘿嘿一笑:“李副將,,他也就是力氣大,真要是想砸死我,,可還要得幾個他才有的,。”
李信搖搖頭:“隨你,,回頭你跟你爹說一聲就好,。”
心中也是暗自肺腑,,這黃元勝也還不知哪根筋抽了,,別說你打不過李承乾,,就是打過了,,你這升遷還有希望嗎?
黃元勝被兩個大頭兵抬到了軍帳,,李承乾才剛走到帳前,,就聽見里面?zhèn)鱽韮蓚€大頭兵的碎語,。這黃大頭也太沉了,怕不是個三百斤的胖子吧,!
看見李承乾走進來,,兩人連道小將軍,拱手退了出去,。
李承乾笑著坐在了床鋪邊上,,也不去看黃元勝,只是口中自言自語,。我知道你已經(jīng)醒了,,從明天起呢,你就是我的親兵,,今個我饒了你一命,,你這條命也就是我的了。日后若是有我一口肉吃,,必然少不了你一口湯喝,,升官發(fā)財也不是空話,你待如何,?
要說李承乾,,最想搞出點什么名堂,比方說平個匈奴,,滅個胡人,,好證明給別人看,他不是靠爹,。正因如此,,他在學堂書沒怎么看,大多時間都在和將校家的兒子們混在一起,,相互還有模有樣的拜了把子,,喝了血酒。
今日李承乾確實是動了心思,,想讓黃元勝跟自己干,,這黃元勝是幽州本地人,天生神力,,平日里看他們這幫軍爺?shù)暮⒆佣嗌賻в胁恍?,今個被挑釁還輸了,面皮上掛不住,。但這身武藝不是吹的,,而且今天犯了紀律,估計日后上升也難了。
奈何他爹早看穿他的小心思,,也不讓他帶兵,。行軍不是兒戲,大將無數(shù)次叮囑李承乾,,但是不管怎么樣,,要幾個親兵自己的爹總不會說自己吧。
李承乾說到最后一句,,面上的笑意已經(jīng)收斂,,看向了黃元勝。
只聽黃元勝咧嘴笑道:“今日是我錯了,,無能者才會狂怒,,少將軍不嫌棄我,我高興還來不及,,今后黃元勝這條性命,,任憑少將軍驅使。
李承乾慨然道:“黃大哥,,你別這么說,,你虛長我?guī)讱q,我就叫你一聲大哥,,其實我知道很多人都在笑話你,,說你好高騖遠,不過不管別人怎么看你,,我都很相信你,,我希望和你成為兄弟,如果不嫌棄,,你就叫我一聲乾弟如何,?”
黃元勝有些意外,本來自己確實有錯,,少將軍來原諒自己也是給自己臉,,自己就順桿往上爬一爬,可他沒想到李承乾是如此的一個人,,怎么自己胸口有些發(fā)酸呢,?
李承乾認真道
“如今天災不斷,外敵入侵,,我輩兒郎就應當站出來,,就應該報效國家,所以我希望在這個時候,,能和大哥并肩作戰(zhàn),。”
黃元勝翻身就想下地,卻被李承乾拉住了,,“咱們兄弟休要那套”
說罷遞過傷藥:“這是家里的傷藥,十分受用,,不嫌棄可以試試,,我還有事,就不多待了,?!毖粤T,大踏步離去,。
黃元勝看著放在自己身前的軟膏,,沉默不語。眼睛里卻是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李承乾離了軍營,,便邁步朝著軍機處而去,,軍機處是李唯一設立的幕僚組織,李承乾雖然不是其中的什么成員,,但是有著小將軍的名頭,,這軍機處自然也從來不阻攔其進入,“小將軍好,!”兩個門衛(wèi)倒也熟識了李承乾,,李承乾點點頭,大步進入內堂,。
“王伯,,咱們最近有沒有什么戰(zhàn)事啊,我這手都癢了”,,和其他軍機處的人不同,,李承乾雖然也熟讀兵書,但對于指揮戰(zhàn)斗的熱情卻僅僅停留在帶軍沖鋒,,用他的話說,,一次沖鋒能解決的問題,何必動腦筋用陰謀詭計,,所以李承乾來這里純粹是來看看有沒有什么軍事行動,,他好和他爹李唯一要兵打仗去。
“泰安,,你來了?。 蓖醪冻龊吞@的笑容
聲音低沉道,,咱們最近啊,,確實好似要有行動,但是只有大將軍一個人知道要干什么,大將軍誰都沒給透露,,僅僅是告訴我們做好備戰(zhàn),。
李承乾眼睛亮了起來,今個的軍機會議也不聽了,,道:“我且去找我爹一趟,!”
回到將軍府,逢人便問,,我爹呢,?
“少爺,老爺一回來就把自己關進了書房,,飯也沒吃,。”
李承乾聽罷,,腳底生風,,邁向書房。
“爹,,孩兒有件事要和你說,。”離著書房還有著一二十步,,李承乾的就開始嚷了起來,。
叫嚷著推開房門,確實不曾看見父親,,只是看見桌子上還沒收起來的地圖,,李承乾對這些東西可是很感興趣,湊合上去盤坐下,,學著父親的模樣,,捋了捋不存在的胡須,端起桌子上早已涼透的茶水,,咕咚一聲,,連茶葉帶茶水喝了個一干二凈。
再低頭仔細看這地圖,,李承乾不禁一怔,,父親在地圖上面寫寫畫畫,一般人看不出來什么,,但是跟著父親修習兵法也有幾年,,對于父親的習慣和意圖早已摸得一清二楚。
“這,,這,,父親這是想要一口吃掉這三萬匈奴人啊,,”李承乾心頭一驚。
匈奴人和大秦人不同,,常年的游牧生活,,他們身居馬背,只要是個男人,,能拿的起刀子,,能騎得動戰(zhàn)馬,就是一個合格的士兵,,還未入冬時,,草肥水美,,有充足的青草給匈奴人,,雙方就相安無事,一旦秋末,,草木枯萎,,匈奴人若是想熬過冬天,就不可以避免的要劫掠大秦,,歷來如此,。
而每一次匈奴入侵,幽州守軍只能提前督促民眾收割糧食,,疏散民眾到大城,,但是這一次尤為可惜,匈奴人抓了數(shù)百未來得及逃走的百姓,,讓百姓頂在前面,,元城守軍怒不可遏,出城鏖戰(zhàn),,不成想中了埋伏,,元城失守。
匈奴人大肆燒殺,,轉了個盆滿缽滿,,但是匈奴人是馬背上的民族,來如影,,去如風,,又如何能堵截住呢?
而這幅地圖上,,李承乾清晰的看出父親的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