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如此演戲
照影閣平日里是這沐府最不起眼的地方,,可如今幾日卻顯得分外“熱鬧”,,前幾日外傳說是這照影閣的沐大小姐不小心落水,,救上來時已經(jīng)沒了呼吸,,卻不知為何竟自己活了過來,。
當然這還不算最稀奇的,稀奇的是這沐大小姐從那之后竟然像變了一個人一般,,請來了各方名醫(yī)診治,,得到的卻都是一樣的回答:沐大小姐只是落水后受到了驚嚇,身體并無大礙,。既無大礙,,那這件事也就算不了了之了。
不過沐照歌顯然是低估了這城里城外傳播消息的速度,,這不,,還沒幾天,多少名門貴族的太太姑娘們踏破了門檻趕著來探望這“意外”落水的沐大小姐,,看看這是多么賢良淑德的姑娘才會被老天爺這么眷顧,,竟然能起死回生...
沐照歌實在是不想應(yīng)付這些不請自來的“笑面佛”,所以將所有的拜訪全都以“身體未愈”的理由給推脫了,,可這次孫淑芝竟然意外地將這些人都打發(fā)走了,,也并沒有給沐照歌臉色看。
“啪——”不一會兒外面便響起了一陣嘈雜聲,。
沐照歌揉了揉皺起的眉頭,,從床上坐了起來,朝門外喊去:“月汐,!”
只見一個身著紫衣的清秀姑娘走了進來,,眼睛有神,看著便是個干練可靠之人,,還未等沐照歌張口,,便回了聲:“姑娘莫急,是鈴鐺那個丫頭和新來的阿珍在斗嘴呢,,不是什么大事,。”
本來是兩個丫頭之間的小打小鬧,,沐照歌實在不想管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可奈何這個阿珍偏偏是她那個繼母硬“塞”過來的,,說是大姑娘大病初愈,身邊正是需要人的時候,,便想著派個可靠的人來貼身伺候著,。呵,好一個可靠的人,,只不過誰知道靠的是誰,。
“罷了,我出去看看吧”沐照歌想著左右還是要打發(fā)掉這個人,,何不就趁著這次呢,?
院子外,只見一個十七八歲的姑娘低著頭哭的“梨花帶雨”,,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受了多大的委屈,,旁邊的鈴鐺看見她那副裝出來的可憐樣,更是氣的一塌糊涂,,剛要張嘴,,便被沐照歌制止了。
“鈴鐺”,,沐照歌雖然輕輕地喚了一聲,,但聲音里的不怒自威卻著實讓阿珍嚇了一跳,這哪里是當初那個人人可欺壓的沐大小姐,?雖然心里有些猶豫,,可阿珍可一直都沒有閑著,依然想用她那楚楚可憐的形象來博取同情...
“大姑娘,,”阿珍看到沐照歌并沒有露出不悅的神情,,便又向前走了兩步,行了半禮“大姑娘,,奴婢今日只是照例和往日一樣做著分內(nèi)的事,,本想著將姑娘喜愛的茶盞拿出來清洗一下,卻沒想,,沒想到?jīng)_撞了鈴鐺姑娘,,將茶盞摔碎了,奴婢,,奴婢......”
話還沒說完,,便又自顧自的哭了起來,看著馬上要哭成個淚人兒了,。
沐照歌雖然沒有說話,,可心里已經(jīng)知道的差不多知曉了,她這個繼母果真是個不好對付的角色,就連隨隨便便扔過來的丫鬟都長著一張伶牙俐齒的嘴巴,,剛才阿珍的這席話言外之意就是“我只是做了我分內(nèi)的事,,是你自己的丫頭沖出來碰掉了茶盞而已”。
站在一旁的鈴鐺聽到阿珍這一通“控訴”剛要出口反駁,,便被旁邊的月汐拉住噤了聲。沐照歌看著還在哭的阿珍,,笑了笑:“不過一個茶盞而已,,又不是什么稀奇玩意,碎了便碎了罷”,,說完對月汐示了意:“去,,將碎掉的茶盞收拾收拾,扔了吧”,。
“是,,姑娘”月汐拉著鈴鐺走到了臺階旁,將碎茶盞一片一片的拾了起來,。
沐照歌回過頭來又對阿珍說:“不用這么害怕,,母親待我這么好,你既是她的人,,那便錯不了”,。
阿珍止住了哭泣,看了看沐照歌,,想要從她臉上看出一些端倪,,但很可惜,什么也沒有,。不過只一瞬便裝出一臉受寵若驚的樣子:“奴婢不敢,,謝大小姐體諒”,話雖這么說,,可阿珍心里還是認為沐照歌是害怕孫淑芝才這么說的,,想來顧忌著太太也不敢把她怎么樣。
“不過照你剛才的話語,,看來這件事都是我管教下人不力造成的,。也對,我不像母親,,手下的人可是個頂個的伶俐呢,,以后我可是要多學學母親”,沐照歌似是不經(jīng)意的看了一眼阿珍,,便轉(zhuǎn)身回屋去了,。
阿珍聽了這話,怔得立在了原地,,看著沐照歌離去的背影不禁打了一個寒顫,,這個沐大小姐好像和原來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