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故,,安息的縛魂綾,,失效了,。
還沒等她想明白原因,,被打擾了進食很不開心的夢貘獸,干脆大嘴一張,,將她連著蕭疏影的噩夢一起,,吞咽入腹了,。
“神官!”
安魄見勢不對,,飛身想要阻止,,結果是剛捉住安息的手腕,便一起被吸入夢貘獸中了,。
安息只覺得一頓360°無死角的顛簸,,暈的她七葷八素之后,她的世界終于不再旋轉,,安定了下來,。慶幸的是,安魄還牢牢抓著她的手腕,,兩人不至于走散,。
“我們倒是小看了這夢貘獸?!?p> 安息摸了摸自己還暈著的腦袋,,仍是未能明白:
“這縛魂綾為何突然失效了,?靈力再受限,,靈器也不應不受主人控制?!?p> “事已如此,,我們還是先想辦法從這夢境出去吧?!?p> 安魄很快鎮(zhèn)定了下來,。
“這倒有些麻煩。夢貘獸吞下的夢境,,就算是夢的主人醒了也還是會存在的,。據(jù)我所知要突破夢境,除非夢貘獸自己吐出來,?!?p> 安息搖了搖腦袋,試圖讓自己清醒過來:
“更糟糕的是,,如果我們一直無法突破,,不知道會不會連著這夢境一起,被夢貘獸消化了,?!?p> “或許還有別的突破之法。不論如何,,我們得跟緊夢的主人,,才有可能尋得一線生機,。”
見安息確實不太舒服,,安魄的語氣也少了幾分清冷,,多了幾分柔和。
安息又稍稍定了會兒神后,,便站起來觀察一下周邊環(huán)境,。
只見周圍樹木郁郁蔥蔥,一派山清水秀,、鳥語花香之景,,竟是有些熟悉。而不遠處的一處石碑上,,枕戈山三個大字格外顯眼,。
原來他們又回到了枕戈山中。當時他們上山時趕的是夜路,,忽略了石碑,,如今仔細一看,周邊風景確實與他們的上山之路頗為吻合,。
安息探了探自己的靈力,,倒跟在山莊內(nèi)一般,還能使些低階術法,,便與安魄尋了棵高大的樹木,,飛身而上,方便將一切看得更為清楚,。
只見不遠處一個陡峭的崖壁上,,似乎趴著一個粉衣女子,正費力地向上攀爬,,而底下站著一個黛衣女子,,在緊張地喊著“大嫂,小心”之類的話,。
那黛衣女子無疑就是蕭疏影了,。
可是,那粉衣女子竟然是她的“大嫂”,?是安息所想的那個大嫂嗎,?那顧水寒不是跟小白是一對么?安息的八卦世界開始崩塌了,。
更重要的是,,那個粉衣女子會不會就是來向安息求救的那個人?
“無盡夏,?!卑财呛孟癜l(fā)現(xiàn)了什么,。
仔細看去,那粉衣女子爬到一處,,正用手小心翼翼地扒著土,,然后一株植物便被她握在手心,雪白的花朵在空中迎風招展,,正是那無盡夏,。
而后,她將無盡夏放進身后的背簍中,,又小心翼翼爬了下來,。
“影兒,我終于找到啦,!”那粉衣女子笑的開懷,。
安息也終于看清了她的臉,正是那夜來求救的人無疑,!她竟然是顧水寒的妻子,。
只是,她的那縷殘魂如今究竟在哪里呢,?與夢貘獸又有什么關系,?
“太好了大嫂!”
那黛衣女子的眉頭也舒展開來,,旋即又說道:
“不過不要讓大哥知道是我放你出來的,。他要是知道你今天爬了懸崖,,會罵死我的,。”
“知道啦,,我們只要在他回府之前趕回去就行了,!而且我們這也是為了母親的病?!?p> 那粉衣女子的聲音極為溫柔平和,,說話間便攙上了黛衣女子的手臂,兩人感情很深的樣子,。
“唉,,母親的病……希望上天垂憐,母親真的能快點好起來,?!?p> 那黛衣女子的臉上又染上了愁容。
“看樣子他們要回藏劍山莊了,。我們得想辦法混進去才行,?!?p> 安息再次摸索著耳垂思考對策。
“有啦,,我們這次還是要智取,。嘿嘿嘿,安魄,,考驗你演技的時候到了,。”
安息一臉壞水地笑著,,而安魄則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粉衣女子與黛衣女子回程路上,突然聽到有一個清冷的男聲,,略帶慌張地喊著“夫人,、夫人”。
出于醫(yī)者本能,,粉衣女子循聲快步走了過去,,黛衣女子也緊身跟上,只見確有一白衣男子,,懷里抱著一位白衣女子,,焦急喚道:
“夫人,夫人你怎么了,?你醒醒呀,,夫人!”
粉衣女子不由得走上前去,,說道:
“打擾了,,我是醫(yī)官,略通醫(yī)術,,若尊夫人有恙,,可否讓我查看一二?!?p> 那男子聽聞,,抬起頭來,因帶著面具讓人無法看清容顏,,但整體氣質(zhì)卻頗為朗月清風,,有正氣之感,讓人無端地就信任放心下來,,正是展現(xiàn)著絕佳演技的安魄,。
他對她們掃視了一眼后回道:“如此便有勞姑娘了?!?p> 他也不讓開,,依然是抱著那女子的姿勢,,只是調(diào)整了一下位置,方便粉衣女子把脈,。
在這氛圍中,,粉衣女子似乎是有些緊張害羞,卻還是強撐著鎮(zhèn)定地給暈倒的白衣女子把脈,。
那白衣女子正是安息,,她雙目緊閉,面上無一絲血色,,確實是病重的模樣,。
加之,她渾身上下皆是一片白,,唯有發(fā)上系著一段紅綾帶,,這鮮艷如血的映襯下,倒顯得面色更加難看了,。
粉衣女子把脈過后,,神情有些凝重,說道:
“尊夫人的癥狀有些奇怪,,經(jīng)脈竟有阻塞凝結之狀,,需得施針之后再行診脈斷癥才行?!?p> 安魄聽了,,露出擔憂的表情:
“這可如何是好。我與夫人從無相國特意前來,,原本是奔著這枕戈山仙氣繚繞,,是戰(zhàn)神的道場,想來虔誠供奉,,祈禱國力強盛,、國泰民安,。沒想到,,剛到此地,夫人便病重如此,,都是我的過錯,,我不該帶夫人遠行?!?p> 那粉衣女子似是深受觸動,,糾結了一會兒,才最終下定決心:
“天色已晚,,尊夫人之病又急需救治,,公子若不嫌棄,,我家就在附近,我也略通醫(yī)術,,可為夫人施針診治,。若施針過后夫人病情仍未好轉,公子可再尋名醫(yī),?!?p> 那黛衣女子聞言似要阻攔,粉衣女子卻按了按她的手心,,示意她安心,。
“那多謝醫(yī)官了?!卑财菍蚕⒈Ьo了,,跟上了兩人的腳步。
不出所料,,一行四人正是來到了藏劍山莊,。
那黛衣女子似乎仍有疑慮,說道:
“大嫂,,這兩人始終來歷不明,,而且現(xiàn)在府內(nèi)本就是多事之秋,若被大哥知道了……”
“醫(yī)者父母心,,我無法見死不救,。”
那粉衣女子安撫道:“放心,,阿顧他,,一向能理解我的?!?p> 于是安息與安魄,,再次混入了藏進山莊之中,并深度參與了蕭疏影的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