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素質(zhì)是關(guān)鍵

　　徐海軍往后退了些，顧林娜輕聲問道：“你想說什么,？”

　　徐海軍問道：“你覺得我……嗯……那個……我沒他的技巧好,。”

　　顧林娜眼中有了笑意,，輕聲說道：“是,，他也不像你這么不要臉,。”

　　徐海軍問道：“你啥意思,？”

　　顧林娜答道：“沒意思,。”

　　徐海軍皺眉,，停了一會兒又問道：“你應(yīng)該聽過他的西班牙斗牛,，為什么聽我吹的時候，你是那種表情,？”

　　顧林娜滿眼笑意地答道：“因為沒想到你吹得那么好,，我以為你就是個臭流氓?！?p>　　徐海軍皺眉問道：“他不是臭流氓嗎,？你為了躲他，都不在本校升學(xué),?！?p>　　顧林娜冷了臉，又一次斜著眼睛看著他,，不冷不熱地說道：“你打聽得挺清楚啊,。”

　　徐海軍一愣,，連忙解釋道：“不是我打聽的,，我就是去臺邊上聽劉東獨奏，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他不在狀態(tài),，趕巧旁邊有個后備團員,，我就隨口問了一句，是那娃自己告訴我的,，我什么都沒問,。”

　　顧林娜轉(zhuǎn)過臉來,，看著他問道：“那……他都跟你說什么了,？”

　　徐海軍糾結(jié)了一下，答道：“那娃說……劉東向你表白,，你就考了別的高中,，劉東受了打擊，所以就沒了狀態(tài),?！?p>　　顧林娜淺笑了一下，將臉轉(zhuǎn)回去，沒說話,。

　　徐海軍皺眉,，問道：“你咋不說話？”

　　顧林娜反問道：“說什么,？所有的事情,，你不是都知道了嗎,？還需要我說什么,？”

　　徐海軍憋了好一會兒，才鼓足了勇氣問道：“你為什么不喜歡劉東,？”

　　顧林娜答道：“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沒有什么為什么?！?p>　　徐海軍又憋了一會兒,，再次問道：“你喜歡我嗎？”

　　顧林娜干脆地答道：“不喜歡,?！?p>　　徐海軍皺眉問道：“那你干嘛跟我這么好？”

　　顧林娜又一次斜眼看他,，冷聲答道：“我沒跟你好,，你別自作多情?！?p>　　說完這句話,，顧林娜便將臉扭向車窗那邊，無論徐海軍再說什么,，她都不回應(yīng),。

　　回到學(xué)校，顧林娜拎著長短笛下了車,，也不回排練室卸妝,，直接向校門口走去。

　　徐海軍追上她,，攔住去路,，問道：“你干嘛呀？”

　　顧林娜不看他,，冷淡地說道：“我回家,，反正又不用我搬樂器，你不去搬樂器嗎,？回頭李老師又該收拾你了,。”

　　說完繞開徐海軍，快步向校門口走去,。

　　第二天早上六點,，徐海軍準時到了顧林娜家樓下，結(jié)果一直等到八點多,，顧林娜才從單元門走出來,。

　　徐海軍迎上去，顧林娜跟沒看見他一樣,，繞開他就走,。

　　徐海軍追著她問道：“你忘了晨跑了吧？”

　　顧林娜答道：“沒忘,，不想跑了,。”

　　徐海軍說道：“我等了你兩個小時,?！?p>　　顧林娜答道：“我又沒讓你等?！?p>　　徐海軍說道：“我錯了,，你別生氣了?！?p>　　顧林娜停步回身,，看著他問道：“錯哪兒了？”

　　徐海軍抬手撓了撓頭,，答道：“我還沒想明白,，但你都這么生氣了，那肯定是我錯了,?！?p>　　顧林娜的嘴邊露出笑意，徐海軍并不知道,，顧林娜不到六點就坐在了窗邊,，透過窗簾的縫隙看著下面，他在下面等了兩個小時,，顧林娜在窗邊眉眼帶笑地看了他兩個小時,。

　　上午排練結(jié)束，大家準備去吃飯,，臨出門前,，李老師把徐海軍叫了過去，問道：“劉東的獨奏你聽了嗎,？”

　　徐海軍答道：“聽了,，他不在狀態(tài),，滾音黏得很?！?p>　　李老師說道：“你要再加把勁,，年底比賽的時候，我要選跟他們同樣的曲目,，你要把他打下去,。”

　　徐海軍皺眉說道：“李老師,，他失戀了,，心情不好，咱們這樣做,，是不是有點勝之不武??？”

　　李老師眼中劃過一抹詫異,，說道：“你打聽得挺清楚啊?！?p>　　徐海軍笑,，答道：“也不是有意打聽的，就是碰上個話嘮,，我都沒問,，那娃自己諞的?！?p>　　李老師說道：“沒有什么武不武,，勝就是勝，敗就是敗,，如果他是因為失戀而丟掉了狀態(tài),，那就只能說明他的素質(zhì)遠不如你，真要是這樣的話,，那你不用比就已經(jīng)贏了,。”

　　徐海軍若有所思地點頭,，素質(zhì),？或許這才是一切問題的關(guān)鍵。

　　李老師又說道：“我看你跟顧林娜關(guān)系不錯,?！?p>　　徐海軍說道：“您放心，我不會因為感情的事影響狀態(tài),?！?p>　　李老師瞪眼斥道：“我問你感情的事了嗎,？小屁孩兒，你還感情的事,？你有什么感情的事,？”

　　徐海軍尷尬地笑。

　　李老師說道：“XX高中的指揮張老師給我打電話了,，你知道嗎,？顧林娜升高中前，是他們樂團初中組的長笛首席兼樂團首席,，真沒想到來了咱們樂團,，你要保持住你們現(xiàn)在的友誼，再過段時間,，我會換樂團首席,，讓顧林娜來擔(dān)任，你們要盡快磨合,?！?p>　　徐海軍滿臉興奮地點頭，李老師意味深長地說道：“聽清楚,，保持住你們現(xiàn)在的友誼,。”

　　徐海軍點頭應(yīng)道：“明白,！”

　　李老師站起身說道：“去吃飯吧,。”

　　吃完了飯,，休息半小時,，徐海軍黏著顧林娜聊天，顧林娜已經(jīng)習(xí)慣了,，其實所有人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除了張銘，所有人都對他們兩個視而不見了,。

　　徐海軍湊得極近,，興奮得聲音都有點發(fā)顫：“李老師跟我說，過段時間要換你做樂團首席,，還說讓咱倆盡快磨合,。”

　　顧林娜一愣,，扭臉又差點碰上他的嘴唇,，輕聲嗔道：“你就不能好好坐著？”

　　徐海軍往后退了些,，顧林娜輕聲問道：“真的假的,？”

　　徐海軍小聲說道：“我咋可能騙你嘛,，真是李老師親口跟我說的?！?p>　　顧林娜蹙起了眉頭,，輕聲說道：“我才剛進樂團，張銘從初中就是樂團首席,，我把她頂?shù)?，她會恨我的?！?p>　　徐海軍小聲說道：“你六級,，她五級，再說了,，你在XX附中的時候不也是頂?shù)袅耸紫瘑?？所謂后來者居上，素質(zhì)才是關(guān)鍵,，對不對,？”

　　顧林娜眼眸一滯，隨即似笑非笑地輕聲問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徐海軍笑瞇瞇地反問道：“你說吶,？”

　　顧林娜白了他一眼,，將臉別到另一邊,，卻忍不住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