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流逝,秦寒漸漸從悲憤中解脫出來,。
不過,,趙平的事情還不算解決,那三長老的大弟子陳白,,也是始作俑者之一,。
秦寒并不打算放過他。
只是這個時候秦寒意識到一個重要的問題,,以自己目前雜役的身份,,想要對付陳白根本不可能,相反,,陳白對付自己倒是很容易,,因為兩人的身份和地位完全不對等。
秦寒首先要做的是擺脫雜役身份,,成為靈劍宗的正式弟子,。
“宗內(nèi)的七大長老,除了鄭鋒,,都有不少弟子,,想從那么多人中脫穎而出可有些困難,而且我連一等靈根都沒有,,想要成為那些長老的弟子,,免不了又是一番解釋...”秦寒陷入沉思中。
靈劍宗內(nèi)弟子間的勾心斗角每日都在上演,,秦寒不想?yún)⑴c這些,,而且那六位長老的為人秦寒也不清楚,若是有那種想對自己身上發(fā)生的事一探究竟的長老,說不定會給自己帶來麻煩,。
“鄭鋒為人不錯,劍二十三也是他贈送給我的,,至于我劍道的天賦,,應(yīng)該能令他滿意,而且,,我現(xiàn)在想修煉的也是劍道一途,,若能拜師鄭鋒就好了,可惜鄭鋒不收徒,?!鼻睾櫭迹行╊^疼的輕嘆一聲,。
修煉劍道,,若是能有鄭鋒的指導(dǎo),那豈不是事半功倍,?
“鄭鋒不收徒,,我為什么不能嘗試改變他的想法?”過了許久,,秦寒突然眼睛一亮,。
......
翌日,中午,。
鄭鋒躺在木制的搖椅上,,一副正在閉目養(yǎng)神的樣子,宗內(nèi)七大長老,,日子過得最舒適和悠閑的就是鄭鋒,,因為他不收弟子,每天的事情極少,。
“鄭長老,,劍二十三我每天都在練,現(xiàn)在一次已能打出十二道劍氣,?!鼻睾畬埐撕蛢蓧叨攘揖坡姆旁谧雷由希菜齐S意的道,。
鄭鋒眼角微微抽動一下,,聲音卻是很平靜的道:“嗯,不錯,?!?p> 然后就沒下文了。
秦寒微微皺眉,這鄭鋒明明是在贊賞自己,,可怎么聽起來一點感覺沒有呢,?
這老家伙難道不應(yīng)該吃驚的跳起來?
真是好定力,,秦寒心中贊了一句,。
“鄭長老,我劍道的天賦還可以,,我想拜你為師,,不知有沒有這個機會?”秦寒也不想繞彎子,,直接轉(zhuǎn)過身看著鄭鋒,,面色堅定的道。
聞言,,鄭鋒睜開眼睛,,看了看秦寒,隨后又緩緩閉上眼睛,。
“沒機會,,別想了?!背聊?,鄭鋒淡淡的道。
“你明明在猶豫,,我看到你皺眉了,,鄭長老,我想知道你為什么不收徒,?!鼻睾闹幸惶贿^并沒有放棄,,仍然看著鄭鋒問道,。
“去做你該做的事,下去吧,?!编嶄h擺了擺手,顯然不想跟秦寒解釋什么,。
“我不會放棄的,。”秦寒低聲道,,然后收拾好東西,,退出了鄭鋒的房間,。
一次不成,不代表就沒有機會,。
過了兩天,。
給鄭鋒送好飯,秦寒就退出了房間,,只是沒過多久,,秦寒又回來了。
這還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只是,,秦寒不是兩手空空來的,,他抱了一個大鼓進來,。
“鄭長老,我有個才藝想表演給你看,,先別急著拒絕,,我只是希望你能有些不一樣的感受?!笨粗荒樢苫蟮泥嶄h,,秦寒笑著解釋道。
秦寒認(rèn)為,,鄭鋒一定是從當(dāng)年的打擊中沒走出來,,所以才整日酗酒,無心收徒,。
一個很有可能站在劍道巔峰,,成為強者的天才,突然得從云端跌落至深淵,,這樣的打擊對任何人來說,,恐怕都是難以承受的。
“哼,!哈,!”秦寒扎穩(wěn)馬步,清了清嗓子,。
咚~咚~咚,!咚!咚,!
秦寒的手里各拿著一個鼓槌,,一下又一下,極有節(jié)奏的敲打在鼓面上,。
“傲氣,,面對萬重浪,,熱血,像那紅日光,?!?p> “膽似鐵打,骨如精鋼,,胸襟百千丈,,眼光萬里長?!?p> “我發(fā)憤圖強做好漢,。”
“......”
“讓海天為我聚能量,,去開天辟地為我理想去闖,。”
“看,,碧波高壯,,又看碧空廣闊浩氣揚?!?p> “我是男兒當(dāng)自強,。”
秦寒唱的熱血沸騰,,滿臉都是汗,,這種豪邁而激勵人心的歌,對于秦寒來說著實有些費勁,。
但鄭鋒聽的面無表情,,似乎有點懵逼...
“小子,你亂吼什么,,跟驢叫一樣,,出去出去,別打擾我休息,?!编嶄h明顯不悅的道,他活了幾十年,,還從未聽過這種歌,。
秦寒心中一驚,鄭鋒不喜歡,?
這首歌明明能聽得人熱血沸騰啊,,難道自己唱的有問題?
“鄭長老,,別急,,我馬上給你換一首,,你聽好啊?!鼻睾辜钡牡?,準(zhǔn)備給鄭鋒再來首向天再借五百年。
“去去去,,小子真煩人,。”鄭鋒不耐煩的道,,同時一只手猛然一揮,。
“嘶...”
一股無法抵擋的力量,直接將秦寒連人帶鼓帶鼓槌給掃了出去,,秦寒屁股重重的與堅硬的地面來了個親密的接觸,,疼的他忍不住倒吸了口涼氣。
這鄭鋒...怎么如此難搞,?
簡直油鹽不進,。
看到房門又重新關(guān)上,,秦寒的心情瞬間失落,,他站起身揉了揉屁股,重重的嘆息一聲,,然后默默的去收拾自己的大鼓和鼓槌,。
房間內(nèi),鄭鋒側(cè)身躺在木制的搖椅上,,眉頭緊皺,,顯得有些煩躁。
那首男兒當(dāng)自強的旋律,,還有秦寒的歌聲,,不斷地在鄭鋒腦海中徘徊。
“讓海天為我聚能量,,去開天辟地為我理想去闖,。”
“看,,碧波高壯,,又看碧空廣闊浩氣揚?!?p> 片刻之后,,鄭鋒輕輕哼了起來。
其實就在剛才秦寒唱的過程中,,鄭鋒心里已有熱血上涌,,只是被他完全隱藏住了,,沒有絲毫表現(xiàn)在臉上。
這種熱血的感覺,,恐怕已有二十年不曾出現(xiàn)過了吧,?
古井不波的心境,竟然會被秦寒的一首歌給打破,。
這歌聲,,竟有如此力量。
鄭鋒回憶起二十年前,,那個憑借劍術(shù)驚艷世人的自己,,那個意氣風(fēng)發(fā)的自己。
鄭鋒眼中露出一絲果斷之色,,從舒適的搖椅上站起,,推開房門。
看著秦寒背著大鼓,,有些落寞的背影,,鄭鋒深吸一口氣,朗聲道:“喂,,小子,,想不想當(dāng)我鄭鋒唯一的徒弟?!?p> 秦寒腳步一頓,,巨大的喜悅涌上心頭,轉(zhuǎn)過身笑著高聲回道:“想,!十分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