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姬先生有些執(zhí)迷不悟,常奇倒也沒再多說什么,。
若非看在這姬先生乃是隱仙派的弟子份上,,常奇恐怕連出言提醒一句,都懶得理會,。
別人要是想找死,,自己又豈會攔著?
那一座仙山,,處在清河鎮(zhèn)以北數(shù)百里外,。
清河鎮(zhèn)這一帶,崇山峻嶺高聳,,環(huán)繞連綿,,飛禽猛獸居多,甚是荒僻,。
而那座仙山,,則就在更深之處了。
一行人開著車,,在山中行了幾個小時,,眼看天色快要暗下了,柳大小姐眉頭一皺,,看向王大師,,說道:“還有多久?”
王大師遲疑了一下,,指了指遠(yuǎn)方一座高山,,說道:“過了那座山,便到了,?!?p> “這么遠(yuǎn)?”
隨行之人聞言,,都吃了一驚,。
“照這么走下去,只怕是天黑了,,這地方還沒到?。 ?p> “是啊,,要不……看看這附近有沒有什么村莊小鎮(zhèn)之類的,,稍作休息一晚,明早再出發(fā),?”
隨行里頭,,有人提議說道,。
“好,看看地圖上,,附近有沒有什么小鎮(zhèn)村莊,。”
柳大小姐說道,。
姬先生微微頷首,說道:“如果我記得不錯的話,,這附近應(yīng)該有個石螺村,。”
“石螺村,?”柳大小姐聞言,,臉上露出喜色。
“怎么,?柳小姐知道,?”
“當(dāng)然,這村子里頭,,最出名的,,便是木雕手工藝品,早些年,,通州一帶的木雕手工藝品,,都是從這個村子里頭流出去的……如果這村子當(dāng)真在附近,那就好辦了,,這村子的村長我認(rèn)識,。”
“如此一來甚好,?!?p> 眾人聞言,也露出了喜色,。
沒想到在這深山老林之中,,柳家竟然還有熟識之人,真是交友廣闊??!
秦楓心里頭也暗暗吃驚。
秦家雖然財力雄厚,,但是權(quán)力范圍,,也就在東海那一畝三分地而已,出了東海,,這附近的鄉(xiāng)鎮(zhèn),,秦家可就沒有呼風(fēng)喚雨這份能力了,。
只見柳大小姐掏出手機(jī),開始打電話,。
“喂,,邢村長嗎?”
“對……我是柳霜兒……好……好……”
“我現(xiàn)在在山里頭,,好像距離你們村子挺近的……”
“……”
一通電話之后,,柳霜兒欣喜萬分,指著一條山路,,說道:“往這邊走……”
“是,。”
司機(jī)不敢遲疑,,連忙上路,。
車子晃晃悠悠,行駛了約摸半個小時,,竟然就到了大路之上,。
石螺村早年前靠手工藝木雕發(fā)家,整個村子的經(jīng)濟(jì)還算不錯,,比起附近一些鄉(xiāng)鎮(zhèn)來說,,發(fā)達(dá)得多。
所以,,這通往石螺村的山路,,也修得十分平整。
不多時,,便來到了石螺村,。
大老遠(yuǎn)便瞧見邢村長帶著不少人,在村口等待了,。
柳家算得上是石螺村的大財主,,早年間的貿(mào)易往來,都是由柳家去牽橋搭線,,所以在聽聞柳霜兒要來石螺村之后,,村長自然喜出望外,召集了不少村中富商子弟,,前來迎接。
一下車,,村長眾人,便迎上前來,。
“哎呀,,柳小姐大駕光臨石螺村,,真是我們村子的榮幸啊……”
“歡迎歡迎……”
“我等為柳小姐準(zhǔn)備了接風(fēng)洗塵的酒宴,,還請柳小姐移步前往……”
阿諛奉承之言,,不絕于耳。
許多本地富商的子弟,,瞧見柳霜兒那驚世的容顏,,頓時也心花怒放,。
對于這些討好之語,,柳霜兒早就見怪不怪了,。
她出生在柳家這等富貴家庭,,從小到大,,什么阿諛獻(xiàn)媚之言沒有聽過,?什么富貴子弟沒有見過,?
在她看來,石螺村這些富商子弟,,不過就是一群鄉(xiāng)巴佬罷了。
不過,,雖是如此,,但現(xiàn)如今有求于人,,也不好表現(xiàn)得太過傲慢,,更何況這一路之上山路顛簸,,柳霜兒等人確實餓了,。
酒宴之上,,邢村長講起柳家對石螺村的幫助,,滔滔不絕,,景仰之情更是連綿不絕,。
秦楓和王大師坐在一旁海吃胡喝,,倒也樂得清閑。
接風(fēng)洗塵的酒宴,,儼然變成了歌頌柳家恩德的聚會,。
柳霜兒心中頗為得意,,舉起酒杯,。
一時之間,,酒桌之上,,所有的人紛紛舉杯,準(zhǔn)備同飲,。
常奇坐在一旁,,卻是絲毫不為所動,。
柳霜兒眉頭微微一皺,,看向了他,。
“我不喝酒,?!背F娴卣f著,。
見常奇如此不給面子,,柳霜兒整個人心中頗為不爽。
這場中多少人都要奉承自己,,唯獨你一個不知道哪里來的鄉(xiāng)野土包子,,裝什么二五八萬,?
想到這里,,柳霜兒冷“哼”一聲,,也沒多說什么,一口飲盡,。
要不是還要靠著常奇這一伙人帶路去那碧水泉,,柳霜兒早就發(fā)飆了,。
見常奇如此不給柳霜兒面子,,一時之間,,場中不少人看著他都暗暗搖頭。
這小子太狂了,,竟然連柳霜兒的面子都不給,。
邢村長笑容僵住了幾秒,,又恢復(fù)過來,笑著連忙說道:“常先生,,要不……我單獨敬你一杯,,可以吧,!”
一群人舉杯,,你不喝,,可以理解,。
這單獨敬你,,總要喝了吧,?
沒想到常奇端坐在那里,,說道:“我說過,,我不喝酒,,你若真要喝,,我以茶代酒吧!”
“你……”
邢村長臉色一變,,眼角微微抽搐,憤怒不已,。
這……
一個不知好歹的小子,竟然如此狂妄,。
真把自己當(dāng)回事了?
若不是看在柳霜兒的面子上,,邢村長早就將常奇轟出去了,。
他堂堂一個一村之長,何時被人這么拒絕過,?
這一下,邢村長心里頭倒也暗暗記恨上常奇了,,冷“哼”一聲,一口飲盡杯中的酒,,將杯子“砰”的一下,,狠狠放在桌上,憤然不已,。
“這家伙,太不識抬舉了,,以為認(rèn)識秦楓,,有秦家和那所謂的王大師做靠山,,就如此狂傲,,真是年少氣盛!”
柳霜兒心里頭暗暗想著,,十分不屑,。
秦家雖然在東海頗有聲望,但與通州柳家相比,,根本不值得一提,。
看來這小子是不懂得這些,這才如此囂張,,真是目光短淺,。
這樣的人,放在往日,,連跟柳霜兒同席而坐的機(jī)會都沒有,。
酒宴喝罷,眾人各自離開,。
邢村長盡顯地主之誼,,給柳霜兒等人安排了一家酒店休息,承諾第二日將親自帶著一些熟悉山里情況的民眾,,一同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