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玄機站不住了,此刻他已經看見游錢暈了過去,,按照京府衙門外張貼的章程,,這場比試已然結束。
可那墨衫劍客竟然還試圖攻擊,!
實在無恥至極,,不可饒恕,!
張玄機想要出手攔下那一拳,,但肩上傳來一股巨力,再往霍衛(wèi)光那一瞧,,他的情況也與自己差不多,,都被考官的手禁錮著。
墨衫劍客的拳頭離游錢的身體越來越近,,再瞧那拳頭舞出的破空之音,,這一拳若是挨上,游錢肋骨至少得斷上幾根,,而且這還是最樂觀的情況,,若是重傷了內臟腑......在前世都難醫(yī)治活,在這兒恐怕更是沒有指望,。
張玄機將青玄劍往腳下一釘,,以意念使勁地、不斷地叩擊自己儲藏內力的丹田大門,。
以情作道,,血脈激蕩。
丹田之門終是開啟一道縫隙,。
澎湃的,、洶涌的內力如下山猛虎般沖出,沿著經脈沖到張玄機的肩頭,。
隨后“嘭”一聲響,。
那考官被霸道震開,不得不松了對張玄機的壓制禁錮,,同時他低頭瞧自己的手,,掌心之處竟生起了幾個被灼熱之物燙傷時才會起的水泡。
“這小子到底是什么人,?”
張玄機沖向前,,并未使用輕功,完全靠著剛剛一瞬間爆發(fā)的內力余威讓自己如同出弓的箭矢一般迅疾,。
可尹陰的拳頭顯然要更快......
咔~
幾聲悶響,,尹陰的拳頭砸在游錢腹上,,已經暈迷過去的游錢仍然吐出一口暗紅色的血。
張玄機終于趕到了,,卻只是接住下墜的游錢......
張玄機趕緊掐捏著游錢的脈搏——心跳異常,,時疾時弱,且朝著不好的方向演變,。
“叫醫(yī)師,!”張玄機吼道。
同時他額上的青筋還有兩腮上的肌肉全部凸起,,咬牙切齒向尹陰質問道:“明知她不會武功,,為何下手還這么重?,!”
尹陰瞧都不瞧游錢一眼,,淡淡道:“既知道自己不會武功,就不該來這,。”
張玄機無可辯駁,,作為朋友,,確實有失規(guī)諫之職,他承認自己的不對,,可這并不能平息心中的憤怒,。
“技不如人,自是無話可說,??砂凑站└猛獾恼鲁蹋仍囍兄灰环匠霈F(xiàn)暈迷,,比試即刻終止,,你為什么還違反規(guī)定追加那最后一拳?”
——也是那一拳才真正讓游錢受重傷,,之前的兩劍和兩掌也都只是些外傷,、輕傷,稍服敷藥包扎下就能痊愈......可如今怕是沒那么簡單了,。
尹陰聳聳肩,,輕飄飄道:“那一拳就是給她的教訓,讓她知道什么地方可以來,,什么地方不能來......”
醫(yī)師和考官同時到達,,醫(yī)師接過游錢,診脈之后開始扎針治療,,但瞧醫(yī)師皺著的眉頭,,游錢的傷勢恐怕不容樂觀,。
張玄機從霍衛(wèi)光手中接過青玄劍,而接過的那一瞬間,,青玄劍便已出鞘,,劍尖直指尹陰。
“欺負女人不算本事,?!?p> 還沒等尹陰回應,俠客證內好些考官已經出面制止,,呵令道:“五六七,,放下你的劍,在后日的決賽來臨前,,你們四人都被禁止私斗,,若有什么恩怨,等后日比試之后,,你們就是上‘紫禁之巔’生死斗也沒人管你們,,現(xiàn)在立刻放下你手中的劍!”
霍衛(wèi)光上前按下張玄機的手,,道:“有恩怨可以放在后日的比試上,,你我之中一定有人會對上他的?!?p> “霍將軍說得不錯,。”尹陰朝霍衛(wèi)光行了江湖抱拳禮,,然后道,,“你若真那般生氣,也有那般本事的話,,在后日比試上可以天子,、公主、太子乃至天下人面前堂堂正正擊敗我,?!?p> 他嗤笑一聲:“如果你真有那本事的話?!?p> 張玄機長吐一口氣,,四周圍滿了俠客證的考官,他已知現(xiàn)在再無動手的可能,,且確實如霍衛(wèi)光說的那般,,希望在后日的決賽上遇上他,再親報游錢最后一拳之仇,。
至于現(xiàn)在......還是醫(yī)治游錢比較重要,。
張玄機跟著醫(yī)師離開,,霍衛(wèi)光也準備離開時卻被尹陰喊住了。
“霍將軍,?!?p> 霍衛(wèi)光皺眉,一臉不耐和厭惡地轉過了身:“何事,?”
尹陰卻似沒看到一般,,抱拳道:“在下尹陰,幽劍山莊莊主的仲子,?!?p> “說完了?”
尹陰點點頭,,霍衛(wèi)光便一聲不吭地離開了,,若不是礙于自己的身份,他也定是要像張玄機那般出手的,,而且脾氣一定會更暴——管他考官阻擾不阻撓,,先刺他一劍再說。
至于被無視的尹陰也不知是脾氣好,,還是夠能隱忍,,在霍衛(wèi)光離開時,他依舊不落禮數(shù),,抱拳送別霍衛(wèi)光,那姿態(tài)和之前簡直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