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兒又跪向昕璐謝罪道:“兒臣不孝,,讓皇額娘本該在頤養(yǎng)天年的時候勞心勞力。兒臣知皇額娘挽留之意,,只是兒臣去意已決,,望皇額娘恕罪?!?p> 昕璐仰天長嘆,,盡量控制著淚水,但無論如何也控制不住,,一滴兩滴的滴在了稷兒的頭上,。
稷兒感覺到了,抬起頭看著昕璐哭道:“皇額娘……”
昕璐什么也沒說,,在稷兒的肩上拍了兩下就出去了,,底下的奴才也跟著出去守在外面了。
空空蕩蕩的奉先殿就留著稷兒一人。
傍晚,,昕璐和檀茗去了永壽宮,,永壽宮常年打掃與修葺,倒也干凈,。
“皇帝呢,?”
“皇上還跪在奉先殿呢?!?p> “你們都出去吧,,哀家想自己待一會兒?!?p> “娘娘,,奴婢給您點燈吧?!?p> “不用了,,都出去吧,誰也不允許進來,?!?p> 屋內(nèi)黑漆漆的,只有幾縷月光透進,,映照著昕璐,。
昕璐坐在地上,靠在大匣子邊,,這匣子原是先帝裝奏折的,,摸上去和當年的感覺別無二樣。
永壽宮的一切都是原來的樣子,,還是那樣的熟悉,。
夜晚總是那么安靜,它帶來了黑暗,,昕璐陷入了哀傷之中,。
如果當初不同意怡馨進宮會不會沒有今天這樣的事情,或者早點兒立她為后,?
不,,她不后悔,她堅信這一切都只是上天給她開的一個玩笑,。
翌日,,稷兒又以身體不適為理由罷朝,昕璐也累了,,這一次她是真的不想管了,,昕璐也以同樣的理由不上朝了,。
朝堂上,大臣們四處打聽著,,只是這件事情誰也不敢亂說,誰的心里都沒有底,。
昕璐和稷兒二人都沒上朝,,容斌也意識到事情的不對,便回去給玉瑤說道,。
昕璐和稷兒在玉瑤心里都占有很高的位置也不得不進宮一探究竟,。
“懿德公主,太后娘娘說了,,誰也不見,。”
玉瑤找遍了地方才找到永壽宮的,,檀茗和齊昊守在外面,。
“皇額娘,皇額娘,,我是玉瑤啊,,皇兒來給您請安了?!?p> 玉瑤在殿外喊著,,而殿內(nèi)卻沒有聲音傳出來。
“皇額娘,,皇額娘,。”
玉瑤一時心急,,趁檀茗和齊昊不注意的時候,,直接闖了進去。昕璐又靠在了床邊,,手里拿著荷包,,臉上還有著淚痕。
“皇額娘,,皇額娘你怎么了,?”
昕璐只是眼看著地,什么也沒說,。
“皇額娘你說話啊,,別嚇兒臣?!?p> “玉瑤……你皇兄呢,?”昕璐有氣無力道,。
玉瑤都嚇哭了,抓著昕璐的手道:“兒臣不知道,,兒臣一進宮就先來找皇額娘了,。皇額娘你這是怎么了,?怎么坐在地上,,快起來?!?p> 玉瑤用盡把昕璐扶起來,,可昕璐就好像偏偏想坐在地上一樣,怎么都不動,。
“你去看你的皇兄吧,,你去吧?!?p> 昕璐說的沒有任何表情,,感覺冷冰冰的,玉瑤也不知道該怎么辦,,她連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那兒臣待會兒再來給您請安,陪您用早膳,?!?p> 目前最重要的是要了解發(fā)生了什么事。
“齊昊,,過來,。”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這……哎……奴才也不敢亂說啊,。”
“你說便是,,還有本公主在呢,。”
“是是,,皇上昨日給太后娘娘說要禪位給四阿哥,,把太后娘娘氣壞了,太后娘娘從昨晚就一直待在這里,?!?p> “那皇兄呢?”
“皇上昨日在奉先殿一直跪到半夜,,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永和宮,?!?p> “好,本公主知道了,?!?p> 所以現(xiàn)在應(yīng)該去永和宮找皇兄。
永和宮內(nèi),。
稷兒酩酊大醉,,皇貴妃在旁邊服侍著。
“懿德公主萬安啊,。”皇貴妃對玉瑤還是很客氣的,。
“皇兄到底怎么了,?”玉瑤毫不客氣的點明了來意。
“皇上昨日不知怎的喝了好多酒,?!?p> 這話倒是不假,整個殿內(nèi)都是酒氣,,稷兒還迷迷糊糊的喊著:“酒,,酒,把酒給朕,,朕還要……”
“你怎么能讓皇兄喝這么多呢,?”
玉瑤直接坐在床邊,皇貴妃也只能讓位站在旁邊,。
“皇兄,,皇兄,我是玉瑤啊,,你怎么喝這么多啊,。”
“都還愣著干什么,,拿醒酒湯啊,。”
玉瑤這一令,,幾個奴才笨手笨腳的出去了,。
“桌子……奏折……你……你……給皇額娘?!别汉磺宓?。
“皇兄,你是說,,把桌子上的奏折拿給皇額娘嗎,?”
稷兒點頭應(yīng)到,,玉瑤看向桌面,確實有一份奏折,。
“你快去……快去……給……皇額娘,。”
“好,,醒酒湯待會兒給皇上喂下,,我先去送奏折?!?p> 路上,,玉瑤很好奇奏折的內(nèi)容,為什么皇兄要急著給皇額娘,,說看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