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好疼”,不知昏迷了多久,,閆月悠悠轉(zhuǎn)醒,,他下意識的扶了扶頭,卻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手臂,,也沒有腦袋,,準確來說他并沒有實體。
他似乎處于一種奇妙的狀態(tài),,沒有眼睛和嘴巴,,卻能夠清晰的感受到周邊的環(huán)境。他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一個古怪的地方,,沒有色彩,既沒有光明,,也不是黑暗,,卻清晰的感受到這是一個桶一樣的通道。
但是頭疼的感覺確實實在在,。
“沒有頭,,哪來的頭疼?”閆月思索到:“莫不是幻肢痛,?”
突然一道白光襲來,,閆月下意識地避開??赡苁菦]有實體的緣故,,他感覺自己的行動從未如此靈巧過,念之所達,,身之所至,。但是那白光卻填滿了整個通道,鋪天蓋地的涌來,。他躲避不及,,被白光貫穿而過。
“咦,?”閆月卻感覺自己一點事也沒有,,甚至幻肢痛都緩解了一些,。
白光有古怪!
他“縱身”便追,,但是拐個彎的功夫,,便追丟了。此時的他雖然念之所達,,身之所至,,但是面對眼前的岔路卻還是不免猶豫一下。猶豫就會敗北,,以那白光的速度,,早已在其中一條岔路消失的無影無蹤,哪里還能找得到,?
“好氣,!”閆月“狠狠吐了一口唾沫”,直覺告訴他,,那道白光必有蹊蹺,,可能與自己此時的處境有關(guān)。但是他并沒有往回走,,趁此機會探索起這通道來,。其實也沒差,退不退回去,,困在這里和困在那里又有什么區(qū)別呢,?
閆月探索發(fā)現(xiàn),這通道岔路甚多,,支脈盤根錯節(jié),,如蟻巢一般。他正欲發(fā)揮愚公移山的精神,,一條條道統(tǒng)統(tǒng)走遍之時,,突然感覺自己“身體”傳來陣陣虛弱之感,困意如潮水般涌來,,他抑制不住的閉上了“眼睛”,,又昏睡了過去。
···
“先生,,閆月都昏迷一天一夜了,,怎么還沒醒來?”方雨有些衣冠不整的從閆月的床上爬下來,。她剛剛助閆月梳理完真氣,,消耗甚大,此時的臉色有些蒼白,,更顯的楚楚動人,。
“莫要著急,,該醒時自會醒來,那個男人怎么會死在這種地方”,,劉先生淡淡的說到,。
一旁的呂氏女子瞪大了眼睛,那個男人是誰,?而且眼前的這位公子怎么會如此貌美,?
她自負自己絕對是個美人,但是若是眼前的這個男子做女裝的打扮,,只怕自己也只能算是庸脂俗粉罷了,。
她從未見過如此貌美的男人。
“天下間豈有如此這等男人,,除非,?”她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除非她是個女人,,對么,?”劉先生似笑非笑的看著呂氏女子,似乎看穿了她心中在想些什么,。
她心中一凜,,趕忙低下頭,不敢言語,。
“知道便知道,,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秘密,但是有些秘密,,只能知道,,不能說出來,。不說出來,,它就是秘密,說出來它就是麻煩,,你可明白,?”劉先生輕飄飄的說到。
“是,,小女子明白”,,呂氏女子趕忙應道。
方雨看看劉先生,,又看看這呂氏的姑娘,,心中有一萬個問題想問,卻咬了咬嘴唇,,什么也沒有說,。
劉先生將眾人的表情看在眼里,,他笑了笑,對方雨說到:“你莫要多想,,這女子是我一故人之女,,沛縣呂氏,想必你也有所耳聞”,,他又轉(zhuǎn)身對呂氏女子說到:“你也莫要害怕,,令堂曾與我以兄弟相稱,我猶記當年與你父親談經(jīng)論道,,青梅煮酒,,那又是何等的風流”,劉先生露出追憶的神色,,似乎想起了美好的往事,。
方雨終于忍不住,問向呂氏少女,,道:“在彭城,,咱們曾有過一面之緣,非禮你的便是這伙賊人,,一位少俠救了你,,之后又出現(xiàn)了什么變故,你為何來到了這大梁縣,,那伙賊人又為何對你緊追不舍,?”
方雨似在追問,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語,。
她對閆月的傷很是自責,,若是不是自己一定要逞英雄,便不會橫生事端,,若是自己再厲害一些,,閆月也不會受傷。
“上次也好,,這次也好,,明明是我挑起的事,閆月卻替我受苦,,他怎么那么笨啊,,明明不要管我就好了呀!”方雨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難過,,痛哭起來,。
劉先生撫摸著方雨的頭頂,安慰道:“閆月是關(guān)心你啊,,關(guān)心則亂,,他亂了,,你也亂了,說到底,,都是為師的責任,,唉”。
呂氏少女站在一旁有些手足無措,,她覺得現(xiàn)在一切都是自己的錯,,如果自己沒有出現(xiàn)的話,似乎一切都不會那么糟糕,,雙眼又含滿了淚水,。
劉先生看到呂氏少女泫然欲泣的模樣,自嘲般的笑了笑,,說到:“我真是枉為人師,,咱們有什么錯,難道遇見光天化日對一個弱女子不軌的賊人真能坐視不理么,?方雨沒錯,,我也沒錯,呂姑娘你就更沒錯了,,都是賊人的錯”,。
聽了劉先生的話,方雨的情緒漸漸平復下來,,起身拉著呂姑娘的手,,說到:“對不起呂姑娘,我剛剛言語有失,,你別忘心里去,,你知道我不是那種意思”。
呂姑娘乖巧的點了點頭,,說到:“小女子明白,,姐姐對我有救命大恩,如果不是姐姐和閆公子,,小女只怕在彭城便遭了毒手了”,,說罷,,便泣不成聲,。
劉先生等她平復了情緒,問到:“莫要傷心了,,你先說說你和那七星谷的惡賊有什么恩怨糾纏,,他們?yōu)楹螌δ憔o追不舍?”
呂姑娘說到:“小女子姓呂名雉,,本隨家父居碭郡單父縣,,后為躲避仇家,,舉家遷居沛縣,倒也過了數(shù)年安穩(wěn)日子”,。
劉先生點點頭,,道:“我與呂兄便是那時相識的,然后呢,?你繼續(xù)說”,。
“家父為了讓小女能踏入仙途,費勁千辛萬苦求來一枚玄星令,,只是卻被七星谷的惡人得到了消息,。他們假意向家父提親,卻暗中下毒害了我爹娘,,霸占了我家產(chǎn),,可是他們并沒有找到玄星令,便將我軟禁了起來”,。
劉先生說到:“玄星令,?難怪如此,匹夫無罪,,懷璧有罪,,不過這賊人沖著玄星令而來,你又如何能在他們眼前瞞天過海,,使他們也找不到,?”
呂雉說到:“父親為了掩人耳目,并未令人直接把玄星令送到家中,,而是好友偽裝成大吳國的茶商,,將玄星令夾帶在茶葉之中,雇鏢局送到彭城,。賊人害死了我爹娘,,其中種種便只有我一人知曉,他們根本想不到玄星令不在沛縣,,而在彭城,。”
方雨問道:“那你又是如何從他們手中逃走的,,他們就沒把你鎖起來,?”
“他們除了看著我不讓我出府,倒也沒有特別的防范,。一日,,他們找了一些風塵女子尋歡作樂,我便混在那些女子之中,偷偷溜了出去,,逃到了彭城,。后來想想,這惡賊是故意放我逃走,,然后尾隨于我,,在我將玄星令拿到手后,便又突然現(xiàn)身要將我擄走,。幸好當日得項少俠與姐姐出手相助,,嚇退了賊人。那日之后,,我便逃到了大梁縣,,企圖藏身于市井之中,哪曾想竟當街撞見了這伙惡賊,!若不是又遇到三位恩人,,只怕我,我已經(jīng)遭了毒手了”,。
方雨道:“等等,,你剛開始說,大吳國的茶商,?茶葉,?鏢局?哪家鏢局,?”
呂雉道:“似乎是相縣的利澤鏢局”,。
方雨腦中一片凌亂,世間竟有如此巧合之事,?本以為的偶遇,,又像是命中注定。
“緣分,,真是妙不可言”,,劉先生嘆道:“你可知閆月是誰?”
呂雉道:“小女子不知”,。
“閆月,,便是利澤鏢局的少東家,你的那趟鏢,,便是他親自押送的”,,方雨道,她想了想又問到:“先生,,這會不會是一場陰謀,?”
劉先生搖頭道:“我看不像陰謀,命運的漩渦伴他而生,,我們都處于命運之中啊”,,他又問到:“玄星令價值連城,你父親求何人得到的”,。
呂雉道:“正是豪俠,,劉邦”。
“哈哈哈哈哈”,,劉先生突然大笑起來,,道:“你可知你父親為何會走漏消息,慘遭不測,?你可知這劉邦是和人,?”
劉先生一字一頓道:“這劉邦,是劉羽同父異母的親大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