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書院盛名遠播,已建立百年之久,,據(jù)說東國當今圣上當年也曾在白鹿書院就讀,。
韓江景的父親韓太尉也曾在白鹿書院讀過書,韓江景聽父親說過許多在書院的趣事,,對白鹿書院很是憧憬。
原先是沒有機會去,,這次可是一定要去的,,不僅僅是為了小桃,韓江景也是想看看爹爹原先讀書的地方是個什么模樣,。
可李羅安不想帶她去,,如果他從白鹿書院真的借到了書,那他的身份必然暴露,,韓江景再傻,,也不會相信白鹿書院愿意把這種珍藏典籍,借給區(qū)區(qū)一個捕快,。
“此去路途遙遠,,你一個姑娘家和我一起,不大安全,?!?p> “羅大哥你放心,來回路途費用我一概負責,,而且保證不給您添麻煩,?!?p> 韓江景伸出兩根手指做出一個賭咒的手勢,。
李羅安原本還想編出些什么借口來讓她打消這個念頭,見她如此堅持,,也不好說些什么。
“好吧,,明日一早我在長安城門口等你,。你若來遲,我便先走了,?!?p> “好的!”
韓江景沒想到他這么輕易便答應(yīng)了,,原先想著還要再磨他一會兒,不過這樣最好,,省的麻煩。
次日,,清晨,。
韓江景天還未亮便起了,生怕李羅安丟下她一個人跑去,。
太尉府里長安城門口極遠,,駕車大約要小半時辰。
韓府中是有極好的馬匹的,,但韓江景為了掩人耳目只選了輛最普通的馬車,。
畢竟那匹良馬太過顯眼,有眼力的人一眼就認出是韓府馬匹,,千金小姐當街駕車這樣的事情說出去也不大光彩,。
等韓江景到了城門口時,李羅安已經(jīng)站在那兒不知多久了,。
衙門比太尉府還要遠一些,,李羅安到底是什么時辰起的,。
“羅大哥久等了?!表n江景從馬車上跳了下來,發(fā)現(xiàn)李羅安什么馬匹也沒有帶,,似乎是步行來的,。
李羅安其實也剛到?jīng)]多久,昨日回了宮中一趟,,因?qū)m中進出不便,昨夜便隨意找了一家離城門相近的客棧住了下來,。
“走吧,。”
李羅安讓韓江景進了馬車里坐著,,自己到前面去駕車,路途遙遠,,駕車也是個辛苦活,李羅安想著讓她休息休息,。
往白鹿書院的路大多是官道,,沒有什么崎嶇不平的山路,,又或者泥濘不堪的小路,雖路途遙遠,,但也算愉快。
韓江景起得太早了,,剛開始便睡了,李羅安也未發(fā)現(xiàn),,只是路途漫長,她一句話也不說,,不免讓人擔心,,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睡熟了。
“真是毫無防備之心,?!?p> 李羅安長嘆了口氣,接著趕路了,。
等快要到達白鹿書院時,,已經(jīng)是晌午,韓江景已經(jīng)餓得睡不著了,,幸好帶了些干糧,,二人將馬車停下,又吃了一些,準備步行去書院,。
略走了一里路,,便隱隱約約看見了書院了。
碧瓦朱檐,,雕梁畫棟,,二人縱然都是高門大戶的子弟,也被這金碧輝煌的華美建筑震撼了,。
不知有多少級的白玉階梯,門前兩只惟妙惟肖的石獅子,,上方是一塊上好紫檀木制成的匾額,,上書白鹿書院四金燦燦的大字。匾額下墻面上刻著一副對聯(lián):日月兩輪天地眼,,詩書萬卷圣賢心,。
“怎么進去,?”
韓江景拉了拉李羅安的衣袖,,如此美輪美奐,,想來守衛(wèi)也很是森嚴,。
“直接進去吧,。”
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兩人走近了才瞧見,,這諾大一個書院連守門侍衛(wèi)都沒有,,在石獅子腳下有一行刻上去的小字。
恭迎天下讀書人,。
天下讀書人何其多,也只有這東國第一書院,,才有如此氣勢,。
一進書院,,便聽見了朗朗書聲,這個時候約摸夫子還在授課,,二人只聞書聲,,并不見人影,。
文人墨客大多愛些松竹,而今雖說是深秋時節(jié)了,,書院中的景致仍舊是極美的,,依舊翠麗如春,。
此時院中學(xué)子皆在讀書,,二人不便叨擾,只在院子漫無目的的閑逛,。
“我們應(yīng)該找誰,?”
韓江景有些急迫,,雖說美景醉人,,但查案迫在眉睫。
“待他們完了課,,我們?nèi)フ以洪L,。”
李羅安昨日回宮便是去找了從前的夫子,,夫子告訴他,,這樣的書籍得親自去求院長才能得來,。
院子住在上善閣,李羅安昨日找夫子討了張地圖,,現(xiàn)在正好派上用場,。
正說著,忽然聽見一聲:“先生辛苦了,。”話音一落,,許多學(xué)子從各個書齋中出了來,。
高矮胖瘦,男子女子都有,。這倒讓二人很是震驚,。
要知道,在東國大多學(xué)院也允許男子入學(xué),,女子入學(xué)之事聞所未聞,,白鹿書院雖聲名遠播,但確實不曾聽聞有男女共校的傳統(tǒng),。
雖說有些驚訝,,但兩人也都不是什么古板之人,男女同校也無不可。
還是快些找到上善閣才是正事,。
地圖上標記的極其詳盡,,兩人很快便找到了上善閣的所在地。
只是這地方瞧著確實不大起眼,,只有個小小的牌匾,,既沒有雄武的石獅子,也沒有鎏金的匾額,,瞧著實在不像是這白鹿書院堂堂院長的住處,。
到底應(yīng)不應(yīng)該扣門,二人正躊躇不決時,,門內(nèi)人開了口,。
“請進吧?!?p> 韓江景與李羅安交換了眼神,,一起推門進去了。
推門進去,,一位仙風(fēng)道骨的老者穿了一身朱子深衣,,笑吟吟做在正對大門的椅子上。
李羅安一進門便行了個大禮,,抱拳單膝跪地:“弟子拜見白先生,。”
韓江景見他跪了下去,,也學(xué)著他的模樣:“弟子韓江景拜見白先生,。”
“起來吧,,請坐,,哪里有這么些個虛禮?!卑紫壬鷵崃藫嶙约旱暮毿Φ?。
兩人一左一右各找了個椅子坐下了來:“謝謝先生了?!?p> “二位小友請喝茶,,”白先生也不問二人是誰,也不問二人來做什么,,只請他們喝茶,。
“怪不得我今日覺得心情格外愉悅,沒想到是故人之子來訪,?!?p> 韓江景正在給自己倒茶,,忽然聽到這句話,有幾分疑惑,。
自己并未自報家門,,這白老先生如何得知?
“你應(yīng)該是江瑤的女兒吧,?她當年在我這書院讀書的時候,,跟你一般大呢?!?p> “正是家母,,不知老先生如何得知?”
韓江景看過母親少年時的畫像,,與自己并不相像,。
“眉眼處有幾分相似,言談舉止也如出一轍啊,?!卑紫壬α似饋恚皠倓偮犘∮颜f自己姓韓,?”
“難不成江瑤這丫頭當真嫁給了韓家那小子,?”
韓江景朝白老先生抱了拳:“家父韓仲?!?p> “哈哈哈哈,,沒想到當年同窗情竟然促成了好幾對姻緣,?!卑紫壬D(zhuǎn)向李羅安,“你是夏鳶和那個人的兒子吧,,哈哈哈,。”
“同你父親年輕時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