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我現(xiàn)在給你準(zhǔn)備一份禮物,,讓人馬上送過來,!”蘇浪放下手機。
劉老四端著酒杯抿了一小口,說道:“剛才有人給我打電話,,說進莊的路塌方了,,我的豐田普拉多都開不過去,你讓人現(xiàn)在過來,,只怕路也不通?。 ?p> 謝香蘭搭腔道:“有些人怕是為了強撐面子,,故意這么說,。”
蘇義連忙道:“老三,,要不算了,。你這次回來也太匆忙,就下次吧,!”
“沒錯,!”老大蘇漢點頭:“反正你現(xiàn)在回來,就下次再補上吧,,也不急這一時半會?!?p> 蘇漢,、蘇義等人,心里也都有些懷疑,,蘇浪是為了在劉老四和謝香蘭面子爭一口氣,,所以故意說讓人送禮過來。
事實上,,這七年來,,他們也經(jīng)常打聽蘇浪的情況。
但很少有蘇浪在部隊里的消息,,打電話到軍部,,那邊每次也都只是簡單的報個平安。
所以,,蘇浪的情況他們都不了解,。
另外想想也知道,一個當(dāng)兵的,,在部隊里七年,,又能夠賺多少錢?
刨去自己的開銷,,恐怕也剩不了多少,。
更何況,蘇浪也到了成家的年齡,要存錢找對象了,。
所以,,他們故意給蘇浪臺階下,說讓蘇浪下次補上就行,。
只有蘇健民一直沉默不語,,神色若有所思。
從小到大,,他就非常了解蘇浪,,蘇浪性子要強,但從不會弄虛作假,。
“就這次,!”蘇浪卻語氣堅定,“來,,先一起喝酒,,不用多久,我給二哥準(zhǔn)備的訂婚禮就會送過來,!”
“也好,,來,大家一起碰個杯,!”蘇義連忙招呼道,。
蘇漢笑道:“老三,你七年沒有回來了,,我們哥幾個,,是該好好喝幾盅了!”
眾人舉杯,。
一杯為老二賀喜,。
二杯替老三接風(fēng)洗塵。
三杯慶祝一家人團聚,。
蘇浪很開心,,親人在一起的感覺,他已經(jīng)太久沒有體會了,。
這種感覺,,非常輕松,非常溫暖,,是軍旅生涯絕對體會不到的,。
“轟隆隆……”
酒宴接近尾聲。
屋外突然傳來陣陣破空的轟鳴聲,。
接著,,有小孩高聲大喊起來:“有飛機,有飛機開進莊子里來了!”
飛機,?
臥龍莊怎么會有飛機,?
有人以為是小孩胡言亂語。
“是直升機,,黑色的,!”小孩言之鑿鑿。
這時,,蘇浪已經(jīng)站起身來,。
“二哥,我給你準(zhǔn)備的禮物送來了,!”
蘇浪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隨后昂首走了出去。
“走,,去看看,!”
蘇漢等人,也都跟了出來,。
“轟隆隆……”
屋外,,風(fēng)聲更大。
直升機螺旋槳卷起的勁風(fēng)不斷撲打在水塘上,,掀起一層層水霧,。
周圍的樹木,也都在風(fēng)中搖擺不定,。
“真的是直升飛機!”
“怎么會有直升飛機出現(xiàn)在這里,?”
看著這架直升機上泛著黑黝黝的金屬光澤,,所有人都是內(nèi)心震撼。
很快,,直升機停在一片闊地上,。
身高接近兩米的太山,躍身而下,。
他氣勢如山,,穿著一襲威武的軍裝。
在所有人的矚目下,,來到蘇浪身前,。
“唰!”
一個近乎完美的軍禮,。
“王,,你要的東西送來了!”
太山手中一個黑色的文件夾恭敬地交給蘇浪。
這下,,臥龍莊的村民沸騰了,。
原來,直升飛機竟是因為蘇家的老三而來,。
而且,,從那駕駛飛機的軍人對蘇家老三的態(tài)度就能夠看出,蘇家這個三兒子,,已經(jīng)混得出人頭地了……
蘇浪微微頷首,,接過文件夾,隨后轉(zhuǎn)身走向蘇義,。
“二哥,,今日是你的訂婚宴,我怎能空手而來,?”
打開文件套,,蘇浪取出了一張不動產(chǎn)權(quán)登記證書和一張銀行卡。
“這是湛京盛世嘉園的一套房,!”
“另外,,還有這張卡,里面有一千萬,,密碼是你的生日,!”
蘇義早已錯愕地站在原地。
在看到直升機的那一刻,,他已經(jīng)明白,,老三為何一直那般堅持和篤定。
原來,,老三早已不再是七年前那個落寞離家的老三……
至于老三送上的賀禮,,更是讓他內(nèi)心顫動。
湛京市的一套房,。
還有千萬巨款,!
后方的謝香蘭,早已是雙眼發(fā)亮,。
“老三,,你還要結(jié)婚,這些東西你還是留下……”蘇義雙手在顫抖,。
“二哥,!這對我來說,并不算什么,。你就收好了,!”
“還記得小時候,,你總把好吃的東西讓給我。當(dāng)時我說,,以后長大了,,我一定會給你很多很多好吃的……我都記著呢!”蘇浪笑道,。
“是啊,,既然是老三送的,你就收下吧,?!敝x香蘭笑著走過來,雙眼幾乎要瞇成一條縫,,再看蘇浪的眼神,,早已沒有之前那種高高在上意味,反而充滿巴結(jié)的味道,。
但蘇浪卻是輕輕一擋,,并未將證書和銀行卡交給謝香蘭。
“這是送給我二哥的,,你們沒有資格拿,!”面對謝香蘭,蘇浪的神色要冷漠的多,。
謝香蘭一愣,,旋即訕訕笑道:“老三,說的哪里話,。你二哥這不都是要成我女婿了嘛,?我們都是一家人!他收,,我收,,還不是一樣?”
“一家人,?”蘇浪嗤笑一聲:“現(xiàn)在說我們是一家人了?之前是誰說,,我們蘇家,,都是泥腿子,說我是臭當(dāng)兵的,?”
謝香蘭尷尬地站在原地,,之前她的確打心眼里看不起蘇家。
但現(xiàn)在可不一樣了,,蘇浪的出現(xiàn),,以及他一擲千金的手筆,,讓謝香蘭意識到,她不得不重新審視蘇家的地位,。
“今日,,看在我二哥的面子上。我不為難你們,!”
“但請你們記?。∥覀冄紫牡氖勘?,哪怕再窮,,那也是保家衛(wèi)國的錚錚男兒!”
“沒有他,,哪有你們的安居樂業(yè),?”
“沒有他們,哪有你們的衣暖飯飽,?”
“哪怕他們地位再低,,哪怕他們沒有任何錢財權(quán)勢,你們又有什么資格,,在這里羞辱舍身為國的子弟兵,?”
蘇浪如鷹視狼顧,身上自有一股狠勁散發(fā)出來,,氣勢凌人,。
他字字鏗鏘,擲地有聲,,一時間讓謝香蘭等人,,皆是顏面窘迫,無言以對,。
“我……我之前都是胡言亂語,,說得都是瘋話,你這孩子可別往心里去,?!敝x香蘭賠笑,心里升起些許愧疚,。
蘇浪不再理會謝香蘭,,又掃了一眼后方的劉老四。
劉老四有些窘迫的站在原地,。
即便他是商場上摸爬滾打多年的老油條,,此刻也感覺到有些老臉火辣。
之前他給蘇浪介紹工地上看材料的活,,還一副過來人的口吻,,教訓(xùn)年輕人不要眼高手低,,甚至還在他面前炫耀豐田普拉多……
現(xiàn)在來看,只怕蘇浪一直都是看小丑一樣看著他拙劣的表演,。
后方的蘇健民,、袁秀英,則是一臉驕傲的看著蘇浪,。
這是他們的兒子,!
他們現(xiàn)在足以為傲的兒子!
“王,,還有這些,,都是從車上搬下來的。好煙,,好酒,,還有補品……”
太山又從飛機上來回搬下來六七個紙箱子。
“爸,,媽,。這些都是兒子買給你們的。之前是準(zhǔn)備放在車上帶回來的,,不過路塌方了,,我就讓太山用飛機運送過來……”
“這七年的時間,兒子未能夠孝順你們,,讓你們受了很多苦,!”
“不過……現(xiàn)在我回來了。以后,,絕不會再讓任何人看不起你們,!”
“好,好,!”蘇健民連連點頭,,強忍著淚水流下。
有子如此,,父復(fù)何求,?
袁秀英抹去眼角的淚水:“三兒,你回來就行了,,還給我們買這么多東西,?這回在家,不會再出去了吧,?”
“你這婆娘,說得什么話,?我們兒子現(xiàn)在有出息了,,怎么可能每天待在家里,?”蘇健民笑著搖頭,又看向蘇浪:“老三,,你今年過年應(yīng)該不會出去了吧,?”
“恩!”蘇浪重重點頭:“爸,,媽,。我這段時間,的確還有些事情,。不過,,就在湛京。等忙完這段時間,,我就接你們?nèi)フ烤┳?,到時候我會陪著你們。過年我也不出去了,,就在家陪你們,!可好?”
“好,,好,!”
袁秀英和蘇健民連連點頭。
“大哥,,二哥,!”
蘇浪又看向蘇漢和蘇義:“今日,本想和你們痛飲一場,,奈何有人大煞風(fēng)景……只能夠擇日再聚,。等我在湛京的房子布置好,就接你們和爸媽一起過去住,,到時候,,再痛飲暢聊!”
劉彤,、劉老四,、謝香蘭等人,一臉尷尬,,蘇浪所說的有人大煞風(fēng)景,,無非指的就是他們幾人。
蘇漢道:“來日方長,。喝酒也不急于一時,!”
蘇義點頭:“老三,把電話號碼留下,。你還有事情就先回去,。晚點天要黑了,!”
“也好!”蘇浪抬頭看了一眼天色,,深秋的鄉(xiāng)野,,夜色好像來得更著急。
留下電話號碼,,蘇浪朝著父母行了一個軍禮,。
“走了!”
跨上了直升飛機,。
“轟隆隆……”
黑色的武裝直升機升空,,伴隨著螺旋槳發(fā)出的轟鳴聲,逐漸消失在天幕,。
對于臥龍莊這些鄉(xiāng)下淳樸的老百姓而言,,直升機帶來的震撼是無與倫比的。
在以后很長的一段時間內(nèi),,蘇浪都會成為他們議論的焦點,。
這一次,白蒼山臥龍莊——
恐怕是出真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