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悠聽著這名叫霜華的女子和戒律堂長老,,一口一個,為枉死之人討回公道的說辭,,很是迷惑不解,她也不再說話,,就靜靜的聽著這叫霜華的女子到底在說什么,。
大約是看著有這么多人在場,霜華慢慢也就沒那么害怕了,,話也說的清楚明白了許多,。吳悠聽完之后,明白了她為什么那么害怕自己。
據(jù)霜華所指控的,,吳悠,,不對,是吳悠這具身體的原主俞清歡,,曾經(jīng)對她的師姐林清音下過毒手,,正巧被侍候林清音的侍女霜華看見了,俞清歡當(dāng)時就要對她痛下殺手,,在霜華苦苦哀求,,并且保證絕不把事情說出去,俞清歡這才留了她一命,。
后來這名叫霜華的侍女,,因為太害怕俞清歡會改變主意殺她滅口,沒過多久,,就借口老家父母無人贍養(yǎng),,離開了逍遙門。
之所以突然又回到逍遙門揭發(fā)此事,,是因為最近時常做噩夢,,夢到林清歡來找她,怪她當(dāng)初為什么不把事情說出來,,害她最后丟了性命,,夜夜都是同樣的噩夢,實在是受不了了,,所以才大著膽子將事情揭發(fā)了出來,。
在場之人肯定是已經(jīng)聽過一遍了,因此神色除了更加凝肅之外,,也沒什么其他更大的變化,。
可是吳悠就不一樣了,她可從來沒想過居然有這樣的事,,除了震驚以外,,第一反應(yīng)就是不相信。
“你,、你有什么證據(jù)嗎,?”吳悠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她的聲音有些顫抖,,雖然她確信自己沒做過害林清音的事情,,可是俞清歡呢?
“俞宮主,,不承認(rèn)也沒關(guān)系,,你要的證據(jù)在這里,。”戒律堂長老說著走向跪在地上的霜華,,指尖在她眉心一點,,一縷若有若無的青煙從霜華的眉心冒了出來。
探靈取識是戒律堂長老獨(dú)有的絕技,,掌握了這門絕技,,他可以輕而易舉的從人的意識中找到想要的回憶。
戒律堂長老輕輕一彈將指尖的一縷青煙打散,,一個畫面就出現(xiàn)在了眾人的面前,。
看視角應(yīng)該是侍女霜華的視角,地點是林清音的臥房,,面色白如紙的林清音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她的床邊坐著一個蒙著面紗身姿窈窕的女子,吳悠只一眼就認(rèn)出來了,,這女子正是自己,,應(yīng)該說原主俞清歡。
只見俞清歡趁著林清音睡熟,,一伸手,,掌心慢慢的出現(xiàn)了一樣?xùn)|西,是一只紫色的散發(fā)著黑氣的冰棱狀的東西,,隨后將它扎進(jìn)了林清音的心口,。
林清音睡的很沉,就像是昏迷了一樣,,對于俞清歡正在做的事情,,沒有發(fā)覺,只是眉頭越皺越緊,,顯然很是痛苦,。
俞清歡手中的那只冰棱樣的東西被扎進(jìn)林清歡的胸口后,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至少從外表看來,,衣服什么的都完好無損,與其說冰棱是被扎進(jìn)去的,,倒不如說是融進(jìn)去的,。
“是毒凌!”最熟悉各類藥草毒物的長老驚呼道,,“怪不得林清歡的病癥雖治愈了,,最后還是在生產(chǎn)時過世了,原來是中了此毒,,此毒無解,且不易發(fā)覺,只是讓中毒的人越發(fā)體虛乏力,,直至血?dú)馓澨摱觥崆鍤g你,、你怎么能對你師姐下此毒手?”
“我沒有,,不是我,!”吳悠慌張的說道,看到這種畫面,,她是最震驚的,。
戒律長老一揮衣袖,那個畫面就消失了,,他輕輕的撣了撣衣袖,,不慌不忙的說道:“證據(jù)都擺在面前了,俞宮主還是不要不承認(rèn)的好,?”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沒有做過這件事……”吳悠本能的否認(rèn)道,,但卻在看到何景越臉色蒼白的向她走來時語聲變得越來越小,。
“師妹,你為什么這么做,?”何景越步伐有些不穩(wěn)的走到吳悠面前站住,,神色異常痛苦,“明明清音對你那么好……你為什么要害死她,?要害的凌兒沒了母親,?要害的我沒有了妻子?”
“師兄,,我沒有,,真的不是我!”吳悠慌亂的說道,。
何景越見吳悠還在那里否認(rèn),,痛苦的神色里又多了幾分恨意:“都這樣了,還不承認(rèn),,你當(dāng)真沒有一絲悔過之心嗎,?”
“悔過之心?”戒律堂長老冷冷的說道,,“俞宮主怎么會有這種東西,,如果有的話,也就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了,,大家知道俞清歡為什么會做出殘害同門的事嗎,?”
“俞清歡殘害同門師姐,,其中有何內(nèi)情?”一直帶著看戲神色的羅長老接話問道。
戒律堂長老聞言,露出了一絲冷笑,,目光環(huán)視在場眾人,而后緩緩道:“說來諸位可能不信,,俞清歡一直覬覦自己的師兄?!?p> 說完這句,,看到在場之人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戒律堂長老這才繼續(xù)說道:“妄想取代林清音,,這才下了毒手……”
“你胡說,!”吳悠忍無可忍,怒聲吼道,。
這戒律堂長老與俞清歡有私仇,,因為俞清歡曾重傷他的侄子,吳悠知道他這是在公報私仇,。
“呵,,俞宮主惱羞成怒了,也是,,老夫不該在大庭廣眾之下,,把這種事抖摟出來,但是不說清楚呢,,又怕俞宮主死撐著不承認(rèn),,老夫就只好將實情說了?!?p> “什么實情,,你這是趁機(jī)污蔑!”吳悠怒聲反駁道,。
“是不是污蔑,,俞宮主心里清楚!”戒律堂長老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說完又轉(zhuǎn)過身對掌門躬身行禮,,道:“如何發(fā)落,請掌門指示,!”
雖然證據(jù)確鑿,,但是掌門念及吳悠是太上真人的親傳弟子,如何處置須得慎重,,就命人先將吳悠押入牢獄,,聽候發(fā)落,。
“師兄,我真的沒有,,你相信我,!”被押走之前,,吳悠對神色怔怔的何景越喊道,,可是他在聽到吳悠的話后,只是轉(zhuǎn)過了頭,,看都不看她一眼,。
見何景越不信自己,吳悠知道再說什么也是枉費(fèi)了,。
在被押著走下留仙臺之前,,吳悠敏銳的察覺到身后有一道目光,回過頭看去,,就看見了原本就站在羅長老身后的夜星離,。
夜星離的臉被一片陰影籠罩著,吳悠看不見他的神情,,但是猜想他應(yīng)該是開心的吧,,畢竟昨天還在威脅他的人,今天就要鋃鐺入獄了,。
逍遙門的牢獄建在地下,,又潮濕又陰冷,蛇蟲鼠蟻也很多,,剛踏進(jìn)去的吳悠就被一只盤在牢房門口的蛇嚇了一跳,。
動物里面吳悠最怕的就是蛇類了,一見到這條蛇就嚇得躲的遠(yuǎn)遠(yuǎn)的,,可是除了這條蛇之外,,牢房里還有幾只老鼠,在她身邊吱吱叫著跑來跑去,,簡直到了避無可避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