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一九年九月,,我收到了夏夏的邀請,,十月國慶節(jié)要舉行婚禮,,和建國七十周年一起度過,。
三年多了,,是該回去了,。我向來是個說走就走的人,收拾好了行囊,,馬上出發(fā)?;丶液缶褪侵星锕?jié)了,,萬家團圓的日子我回來了。父親已經(jīng)是花甲之年,,母親的頭發(fā)都成了花白,。
買了一大堆蔬菜水果,吃著母親做的月餅無比心安,。我拿出取的現(xiàn)金給了母親,,母親說你怎么每個月匯兩次錢。我想我知道是春曉給的錢吧,,我不在的日子,,他在默默的照顧著我的父母。
我撥通那個熟悉的電話,,那頭傳來“中秋節(jié)快樂,!你在山里待兩天,我過兩天來接你,,現(xiàn)在很忙,!”電話里就傳出了“嘟嘟”的聲音。
兩天后,,夏夏讓我去試伴娘服,,我不是很愿意,只要她幸福就好,,我就是怕我這么土的人,,給她丟人了。我總扭不過夏夏的軟磨硬泡就答應(yīng)了,。我穿著伴娘服,,看著鏡子里面的自己,很是觸動,我總是執(zhí)著著不該執(zhí)著的執(zhí)著,。其實我和夏夏,,春曉,我們都是一樣的人,,偏執(zhí),,不顧一切的隨心所欲。
春曉穿著得體的伴郎服,,不自在的看著我倆,,正好張揚出來,掩飾了一切尷尬…
大街上每個店鋪的門口都掛著國旗,,國慶節(jié)舉國同慶,。驕陽似火,我的心靜如水,,沒有了幻想,,沒有了希望,沒有了期待,。很少有一個人愿意等另一個人十年,,雖然夏夏很幸福,可是世上能有幾個張揚,。
我去了春曉家,,不為別的,只想將鐲子送還,。春曉打開門后,,一屋子亂七八糟的東西,大多數(shù)都是啤酒瓶與煙頭,,他正在收拾,。
我如以前一樣收拾房間,打開窗簾讓陽光照進來,,我把他的臟衣服,,臟床單被套通通塞進洗衣機,又將所有的垃圾清理出去,。春曉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我。我看了看廚房一點余糧都沒有,。我問他晚上想吃什么我去買,。
“你的心真的狠啊,!我不是要這一次你問我吃什么,?,!我要的是每天!每天,!每天,!你懂嗎?”他使勁搖晃著我的身體,。我復(fù)問“晚上吃什么,?我出去買!”他摔門而出,,什么都沒有拿,,手機放在茶幾上充電,錢包也放在茶幾上,,鑰匙掛在鞋柜上的掛鉤上,。
我拿著鑰匙出去買了日用的東西,又怕我拿不了從網(wǎng)上訂了一些東西,。當我拎著大袋小袋回到春曉家時,,春曉正現(xiàn)在房門口猶豫要不要敲門,我把東西放到他手里,,開了門,。
“晚上咋們兩吃餃子吧,!對不起剛才嚇到你了,!”
“好,什么餡的,?”我自動過濾了尷尬的信息,。
“好懷念以前去夏夏家吃餃子!”
“我也是,,不過那時候我還不會包餃子,,我小時候我們家不吃餃子,張生燕包的可好了,,夏奶奶還夸她呢,!”
我們倆都怕提到不該提到的人,都默默的包餃子,。一切都和以前一樣,,吃完晚飯,散步,,逛超市,。
“我們倆好像沒有看過電影,要不咋們兩個去看電影吧,!”
“電影有什么好看的,,而且各大電影院都放的是《我和我的祖國》,。”
一回頭,,我看見了張生燕帶著一個小女孩,。這是她倆的孩子嗎?長的真漂亮,,我倆互相點頭,,算是問好,都沒有回頭…
夏夏的婚禮,。夏夏的父親將夏夏交到張揚手中,,叮囑張揚:
“我就這一個女兒,從小嬌生慣養(yǎng),,沒受過苦,,你一定要好好對她!”
“爸,,我知道了,,我一定好好對夏夏的?!备杏X是張揚說的最長的話了,。
大屏幕上播放著張揚和夏夏從武川中學(xué)開始到現(xiàn)在為止的種種合照:校服,旅游,,工作…
“十三年的愛情長跑在今天終于有情人終成眷屬…”李老師當作他們的主婚人,,顯得格外應(yīng)景…
他們倆個相互講著誓言,相互交換戒指,,相互擁吻…
我感動的淚流滿面,,泣不成聲,夏夏你幸福就好,,你幸福了,,我會覺得我們都幸福了!
我和春曉作為伴郎伴娘主要的一個責任就是幫他兩擋酒,。春曉來著不拒,,看著他這個樣子,我只能說抱歉,,我索性就瘋狂一次吧,!也開始喝了起來!
人群中我看見了狄其琛,。我三步并作兩步走了上去,,扯著他的領(lǐng)帶,罵了起來:
“狄其琛,,你個王八蛋,,老娘等了你那么多年,,你卻娶了張生燕那個小人。小人你不知道嗎,?小人…”
我感覺有人拉扯著我,。我更加的瘋狂了:
“狄其琛,老娘當初跟你告白,,你不拒絕,,也不同意,就和張生燕在一起了,,我哪里不夠好,,哪里不夠好…”
醒來之后,我不知道這是哪里,。腦子轉(zhuǎn)了半天,,才想到應(yīng)該是夏夏結(jié)婚的酒店。我洗了個澡出來就看見了一個夢里面才能見到的人,?我掐了自己一把,,看來是真的。
“你怎么在這,?春曉呢,?”
“春曉喝多了,昨晚睡在隔壁房間,,我留在這照顧你,!”
“你現(xiàn)在憑什么認為,我會讓你照顧,,當你的小三嗎,?請問你打算花多少錢,?”
“夠了,,你總是這樣,對我說了每句話都帶著殺傷力,,對著春曉總是那么溫柔,。和春曉總是能夠說說笑笑,對所有人和顏悅色,,唯獨對我另眼相看,!”
“我對你另眼相看,什么意思,?我辛辛苦苦的連夜做了香囊送你,,笨手笨腳的折了一晚上星星只挑了九顆送給你,你嫌我對你另眼相看,!你有什么了不起的,,正好張生燕和你的心意,,你們就結(jié)婚了對嗎?說這些沒用的干嘛,?”
“你剛才說什么,?你說你折的星星送給我了?”
“對,!你混蛋吧,!”
看來我罵人的技術(shù)見長啊,!他聽不下去就跑了,。
我收拾了一下,去隔壁看了春曉,。春曉問我:
“見到他了,?”我點點頭。
“回家吧,!他已經(jīng)成為了過去,,他和張生燕結(jié)婚,孩子都那么大了,,只要他們幸福就好,,也不枉我們一起長大的三年!”
“好,,我們回家,!”
已經(jīng)到了中午,我和春曉逛超市買了點蔬菜水果,,回家做飯吃,。
我摘菜他洗菜,幾次他對我欲言又止,,做好了飯,,我內(nèi)心掙扎了好久,戴上了春曉姥姥送我的鐲子,。
吃飯的時候,,我說:“春曉,要不咋們倆結(jié)婚吧,!”
春曉愣了好一會兒,,“可是我沒有準備求婚戒指,這種事情應(yīng)該男人來做,?!?p> “你看這是什么?就當求婚禮物了,!”我晃了晃手腕,。
“雖然你向我求婚,,我很高興,我做夢都想,,是不是夏夏結(jié)婚刺激你了,!”
“我是經(jīng)過深思熟慮的!”
“我知道你做的決定不會反悔,,但是我不想你以后后悔,!一個月,你冷靜一個月,,一個月以后你還想和我在一起,,我們就結(jié)婚!”
“這有什么好后悔的,,我三十歲了,,村里面像我這么大的已經(jīng)兩個孩子了。我三十歲一事無成,,在外漂泊十年,,一無所有,你喜歡我,,我也不反感你,,正好我也想安定下來了,不行嗎,?”
“我知道你不反感我,,可你心里我和夏夏是一樣的,讓你有歸屬感我很高興,,可我不想得到你的人,,得不到你的心!”
反正,,我放下了心里的大石,,感覺輕松很多,我白天去找合適我的工作,,晚上上網(wǎng)買家里用的東西,,春曉這兒的東西都舊了,,我想把這些東西都換成新的,。春曉任由我折騰,任勞任怨的下樓取快遞,。
十天之后,,家里煥然一新,我躺在沙發(fā)上刷抖音,。聽見門零響了,,我不想動彈,,喊春曉開門。
“誰???這么晚了?”
“我有話和你說,!”狄其琛進門就說了這一句,。
“我沒話跟你說!”
“你們倆還是聊一聊吧,!”
春曉說“給你們半小時,!”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