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沼澤人?”
幾乎是無意識的,余飛重復了一句老何的話,老何眼睛里閃著微光,,重重的點了一下頭,,
“就是沼澤人,,我查了很多的資料和文獻,發(fā)現沼澤人最接近隊長照片上的背影,?!?p> 余飛神情復雜,心中大駭,,對于老何口中的沼澤人,,他也略知一二,2011年,,美國人唐納德在愛爾蘭的一個郡州,,發(fā)掘出了一具年輕成年男子的尸遺骸,已經風干蠟化,,根據放射性碳測試證實這具遺骸可追溯到銅器時代早期,,距今已經有4000年了。
但是現在老何卻說隊長拍到的照片是已經滅絕了4000年的沼澤人,,這件事換了誰也不會相信,,余飛心里清楚,老何絕對不是在說謊,,即使是為了尋找隊長他們的蹤跡,。
余飛定定的看著老何,語氣略微不善,,
“恕我直言,,既然你已經確定了照片上的就是沼澤人,為什么不直接上報相關單位,,還來找我這個無名小卒一起去呢?”
老何并沒有因為余飛的話就面露任何尷尬之色,,而是輕嘆一口氣后,,有些無奈的說,“你以為我沒試過嗎,?并不是所有人都會像你一樣,,選擇相信我?!?p> “那你怎么知道我就會選擇相信你呢,?”
“因為,你是唯一可能見過沼澤人的探險家,!”
余飛一愣,,還沒等他明白過來話里的意思,老何就扭頭從包里拿出來一樣東西,而這樣東西,,余飛看見的第一眼,,臉色已經大變,眼睛微瞇,,眼神開始變得迷離,。
那是一個老式的,使用膠片的相機,,而余飛之所以看見這個相機后神色大變,,是因為他,正是這個相機的主人,。
余飛定定的盯著老何,,老何也盯著他,兩人都試圖從對方的眼神里看出些什么,,比如自己想知道的信息,,比如慌亂,比如企圖,。
旁邊的丁浩見兩人神色嚴峻,,看向對方的眼神恨不得飛出刀來,他雖然不明白這其中的緣由,,但是想起余飛的脾性,,生怕二人一言不合再動起手來,于是趕緊起身打個圓場道,,
“哎,,說了這么半天,我聽的都口渴了,,來來來,,何先生,我給您再添點茶,?!?p> 老何收回目光,將相機輕輕的放在桌子上,,接了丁浩遞過來的茶,,點頭致意后,輕輕啜了一小口,,神色泰然自若,,絲毫不受剛才的插曲影響。
余飛眼神并未離了老何,,向丁浩道,,
“耗子,,去君怡那給我買包煙?!?p> 君怡是一個寡婦,,她開了一家生活百貨超市,跟俱樂部隔著幾條街的距離,,丁浩知道余飛是想把他支出去,,于是點了點頭,轉身出門了,。
剛出門就又折回來,,沖著余飛叫道,
“飛哥-”
說罷,,雙手置于胸前,,做了一個向下壓的手勢,意思很明顯,,示意余飛壓住自己的脾氣,,不要起了沖突。
余飛抓起桌上的一次性紙杯,,就朝他扔了過去,,丁浩臉色一變,一閃身,,消失在門外了,。
余飛回過頭,剛好對上老何含笑的雙眼,,那雙眼睛里,,包含著太多的意思,余飛沒看懂,。
他輕咳一聲,,眼神掃過桌上的相機,略微停頓,,眉頭微蹙,,卻并不出言詢問,老何將他的神情盡收眼底,,放下手里的茶杯,,身體向后靠了靠,,道,,
“余先生應該對這個相機不陌生吧,您不想知道我從何處得來的嗎,?”
余飛抬頭,,對上老何的目光,,輕聲說道,
“事到如今了,,何先生何不開門見山呢,?”
老何滿意的點了點頭,到此刻,,他終于能夠確定,,此次他果然來對了地方。
老何思索片刻,,組織了一下語言,,才緩緩的說,
“三個月前,,我們又去了一趟巴西,,由于其中一個小伙子缺乏經驗,不小心掉進了一個小的沼澤潭里,,我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拉上來,等他上來之后,,發(fā)現他腳脖子上掛著一個像背包一樣的東西,,打開一看,里面居然是臺相機,?!?p> 老何頓了一下,看到余飛還在盯著那臺相機,,于是順手抓在手里,,一邊把玩一邊說,
“本來我們以為是之前的哪個探險隊不小心弄丟的,,被水泡了這么久,,肯定沒用了,但是后來發(fā)現,,相機的外面居然還有一層防水保護,,于是在回來之后,找人進行了專業(yè)的相機修復,,結果發(fā)現......”
老何停了下來,,饒有興趣的看著余飛眼中的明明滅滅,把相機遞到余飛的面前,。
余飛的手心出了薄薄的汗,,微微有些顫抖的從老何手里接過相機,輕嘆一口氣,,有些頹然的道,,
“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再見到這個相機,沒錯,,我就是這個相機的主人,,里面的照片,也全部都是我拍的,,我也確實去過巴西潘塔納爾沼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