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這樣好不好?過一陣子,,過一陣子我就給你買,。”
“過一陣子,,過一陣子,,我就知道你是敷衍我的!才八百貫錢,,你一個潘家酒樓的二掌柜還拿不出來嗎,?”女人生氣了。
咦,原來外面說話的就是潘家酒樓的二掌柜??!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嘛,!合合剛想移動一下,,好聽得更清楚一點,可蘇郡生那條野蠻的大長腿就壓了下來,,把她死死地固定在了那個角落里,。她氣死了,,抽回手又去捶蘇郡生,,可手又被蘇郡生捉住了,,她使勁往回抽,蘇郡生使勁往回拉,,兩人居然在這窄小柜子里較上了勁兒,。要不是這時外面吵起來了,她鐵定跟蘇郡生打起來了,。
“那你什么時候把你家那黃臉婆休了?”女人氣呼呼地質問著,,“我可告訴你,我不做小的,,要做就做大,。你一把年紀了我還跟著你,,我已經很虧了,所以在名分上我絕對不能再虧了,!你說,你什么時候休你家那黃臉婆,?”
“事情要慢慢來啊……”
“看吧看吧,你就是哄我的,!你就沒打算跟我長長久久地好下去,,嗚嗚嗚嗚……”
“別哭,別哭?。 ?p> “我已經被你給糟蹋了,,你要負我,,我就從這樓上跳下去,,嗚嗚嗚嗚……”
“叫你別哭了,萬一誰沒走,,聽見了可怎么好?”
“你愛惜你的名聲,,就不愛惜我了?你對我果然不是真心的,!你知道你家那又胖又丑的老婆娘今兒在后廚是怎么欺負我的嗎,?她居然當著那么多人的面兒罵我,,說我就是個下賤蹄子了!我哪里下賤了,?我不就是跟你好上了嗎?我不依,,我不依,你必須立馬休了她,!”
“休她不是說休就休的事情?。∷诔抢锏挠H戚多,,我一說休她,她家那些哥哥舅舅一定不放過我,。你好好的,,別鬧,,我答應過你的事情一定辦到好嗎,?宅子,,名分,珠寶首飾,,錦緞綢子,等過了這段時間,,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不瞞你說,,我最近碰著了點事兒,眼下正是最難熬的時候,,你就別再給我添亂了行不行?”
“你碰著什么事兒了,?”
“你別問了……”
“我就覺得你最近怪怪的!老實說,,是不是跟楊本有關?你是不是也摻和到賣寒食散的事情里面去了,?”
“叫你別問了,!”
“好哇,,好哇,我看你這臉色就知道了,!你一定是跟著楊本和姚碧春賣寒食散了,是吧,?你的那些銀子就是這么來的?”
“都叫你別說了,!”男人吼了一句,,“你生怕別人聽不見嗎,?是啊,,是啊,,我賣寒食散了,可我為了什么?。窟€不是為了咱倆的將來,!做個破掌柜,,每個月領那么一點薪俸,,年底也只有一丁點的花紅,有個什么用,?我累死了也不能在這東京城里買間房啊,!”
“可……可楊本已經死了,姚碧春也死了……你怎么辦???那些人會不會連你也一塊兒殺掉,?”女人的聲音惶恐了起來,。
“應該不會。如果要殺掉我,,哼,,那就必須殺掉東京城里至少二十多家酒樓飯館的掌柜,!”男人不屑地哼了一聲道,“據我所知,,在姚碧春手里拿寒食散的人不下二十多個。如果她背后那個大掌柜想斬草除根,,那就必須把我們這二十多個人全部除掉,!但我覺得他應該沒那么傻??傊悴灰亵[了,。我答應過你的事情一定辦到?!?p> “可還要等多久呢?我真的快受不了你家那個黃臉婆了,!”
“哎呀,,不要哭了,,哭就不好看了。我家那黃臉婆就是這么煩人的,,我老早就厭煩她了,看見她就想吐呢,!我就喜歡你這細皮嫩肉的小模樣,嘿嘿嘿嘿……”
“哎呀,,壞死了你,,都什么時候還這樣……”
兩人居然在外面卿卿我我了起來,。合合覺得五臟六腑一陣翻騰,惡心得快吐了,!她低低地罵了一聲:“下流!”
蘇郡生忙噓了一聲:“不要出聲兒……”
她瞪眼道:“你都快把我給擠扁了,,腳拿開!”
“我能往哪兒拿,?”
“把我的手松開,都摸了這么久,,你當真皮玩具摸?。 ?p> “不許說話,!”
“松開——我——的手——”合合咬牙切齒地抽著自己的手。
蘇郡生真的松了,,但下一秒合合悲劇了,。她自己的小粉拳往后一彈,,打在了自己的小粉鼻上,疼得她低低地嗷了一聲,,眼淚花都出來了。結果,,蘇郡生那王八蛋居然只是咬著下唇瓣子偷偷地笑!去你二姨奶奶的,!她一拳揍了過去,,蘇郡生忙用手來擋,,但臉上還是挨一拳。跟著是腳,,再然后是手,最后手腳并用,,打得是一塌糊涂乒令乓啷分不清敵我雙方!
那只矮柜實在承受不住了,,砰地一聲彈開了自己的柜門,,柜子里正打得激烈的兩人滾了出來,停在了地毯上——蘇郡生抓著合合的左手腕子和右腳腕子,,合合抱著蘇郡生的右腿肚子正下口咬著,。忽然,,兩人感覺有點不對勁兒了,,都不約而同地停下了手來,。只見外面那對男女抱在了一起,正用一種驚恐且怪異的眼神看著他們這對男女,。
合合往下瞟了一下自己和蘇郡生這姿勢,頓時尷尬了起來,。她連忙松開手,一骨碌爬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衣冠,,當然,,她沒有冠,就隨便把亂糟糟的頭發(fā)薅了兩下,,擺出一副正義無私的表情指著那二掌柜道:“你,呃,,那什么,,被捕了,!”
“這句話該我來說!”蘇郡生也爬了起來,,一臉尷尬,,飛快地整理著自己那身漂亮的淺銀杏黃的衣裳,。
“蘇小公子!”那二掌柜驚叫了起來,。
“咳咳!”蘇郡生故意重重地咳嗽了兩下,,以緩解目前這種透著好笑的尷尬氛圍,“那個,你是潘家酒樓的二掌柜,,賈緒吧,?你剛才說的話我都聽到了,,你必須跟我去一趟開封府,交待清楚你和寒食散之間的關系,!”
“不要啊,小公子,!”二掌柜噗通一聲跪了下來,,磕頭求饒道,,“求您高抬貴手放過我!我是一時鬼迷心竅,,我已經沒做了,你不要把我送到開封府去,,求你了,!我的錢都可以給你,都給你,!”
“已經晚了!”蘇郡生瞪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