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人類有可能戰(zhàn)勝神,,是嗎,?”陸晨曦目光炯炯,。
“這可不像你這個年齡的女孩該關心的問題?!辟M爾南德斯把話題拉回來,。終于還是對方先沉不住氣了,他覺得自己已經掌握了主動:“我覺得這樣的環(huán)境里更適合談論美酒和音樂,,或者女孩子都喜歡的奢侈品也行,,總之神可不是個應景的話題?!?p> “這個老滑頭,!”陸晨曦在心中暗罵,不過又不知道怎么再把話題轉回去,,正在著急卻聽費爾南德斯說道:“如果你不想談論這些,,我們換個地方怎么樣?”
“好啊,?!标懗筷鼗卮鸬煤芨纱唷?p> 費爾南德斯輕輕一笑,,像終于得手的老流氓那樣攬住陸晨曦的肩膀,,穿過舞池向艙門走去。艙外是零下二十度的嚴寒,,難道他說的換個地方竟然是到外面去,?
在艙門口,費爾南德斯取過一件厚重的防寒服給陸晨曦披上,,然后以沉雄的臂力拉開艙門,。
寒風混合著細雪灌進來,距離艙門較近的客人紛紛躲避并向這邊投來不滿的目光,。費爾南德斯趕緊在身后關上艙門,,把舞會的喧囂徹底隔絕。
陸晨曦拉上防寒服的拉鏈,,忍受著割臉的風刀,,發(fā)現身邊的費爾南德斯竟然只穿著短上衣和絲綢襯衫,高大的身軀像挺立在風雪中的石碑,。
“你不冷嗎,?”她好奇地問。
“我到過比這里更冷的地方,?!辟M爾南德斯笑笑,拉著陸晨曦向船尾的方向走去,。
沒人會在風雪交加的夜晚到甲板上來,,等他走到機庫上上方時,,周圍已經萬籟俱寂,除了呼嘯的風聲什么也沒有,。
“我有個朋友,,他說你能幫我?!辟M爾南德斯像安慰撒嬌的女朋友那樣吧陸晨曦攬入懷中,,伏在她耳邊說。
被陌生人男人抱住,,陸晨曦并沒有掙扎,,不是因為要故意偽裝,而是被對方的話驚呆了,。
“你想讓我?guī)湍阕鍪裁??”她顫抖著問?p> “我在找一個或者一些人,我朋友的意思是你能幫我找到他們,,如果他沒認錯人,,我覺得你現在應該已經明白了我的意思?!辟M爾南德斯手上加力把陸晨曦摟得更緊,,幾乎是貼著她的耳朵問道:“現在換你回答我了,能幫我嗎,?”
陸晨曦當然已經明白了,聯系到費爾南德斯的身份,,答案顯而易見,,然而這個問題她不敢輕易回答。
“不好意思,,在我答復你前,,還是想請你先回答我兩個問題?!彼谫M爾南德斯懷里說,。
“好吧?!辟M爾南德斯表現得像個寬容的大哥哥,。
“第一個問題,你是個朗基努斯,,是不是,?”
“是?!辟M爾南德斯對這個問題毫不驚訝,。
“第二個問題,,你那個朋友的名字是什么?”
“我們叫他須佐之男,?!?p> “我問的是他的本名?!?p> “這我們也不知道,,他不愿告訴我們?!?p> “我能直接和他聯系嗎,?”
“不能,世界上能直接和他交流的人只有很少幾個,,我是其中之一,,如果你了解我身份的意義,你就應該明白這件事不是我能決定的,?!?p> 陸晨曦沉默了,她已經猜到費爾南德斯的朋友是誰,,不過她不能確定那個家伙還是不是她的朋友,,起碼把她的信息透露給朗基努斯旅怎么看也不是朋友該干的事情。
“我?guī)銇磉@里說話,,即是要避開旁人,,也是要避開我的戰(zhàn)友?!辟M爾南德斯的聲音低沉,,在呼嘯的風中依然像鐘鳴一樣清晰:“我是個戰(zhàn)士,可你不是,,我戰(zhàn)斗的目的就是為了讓你這樣的人好好生活,。所以我不問你怎么察覺到我是朗基努斯的,只要你幫我完成我想做的事,,而且你又不是他們的同類,,我就保證你在這趟旅程結束后回歸自己的生活,并且永遠不被打擾,?!?p> “靠!”陸晨曦在心里大罵,,在她看來這已經是赤裸裸的威脅了,,不過說得好聽而已,可既然麻煩已經找上了身,躲是躲不掉的,。
“我可以幫你,,不過這事只能我們兩個知道?!标懗筷剀P躇良久才說出這句話,。
“我以我的人格保證?!辟M爾南德斯松開雙臂,。
寒風灌進防寒服,陸晨曦這才意識到剛才的懷抱是多么溫暖,,不過再溫暖的懷抱跟中央空調比也是個屁,!她轉身就走,不想在艙外多呆一分鐘,。
“到我的房間坐會吧,!”費爾南德斯跟在她身后提議:“咱倆得把整場戲演得像一點,我已經要了幾瓶好酒到我屋里了,,你可以慢慢喝,。”
陸晨曦冷著臉不睬他,,既然都說清楚了,,她可不想再扮演輕浮少女的角色,只是她不得不承認,,費爾南德斯的建議確實有道理,。
午夜一點,陸晨曦拖著沉重的腳步走回自己的套房,,在這之前的三個小時里她和費爾南德斯一起喝掉了一瓶伏特加和一瓶皇家品鑒,,為了壓酒還吃掉了一份海鮮意大利面和兩塊奶酪蛋糕,現在她感覺自己的胃撐得像個氣球,,半個月的減肥努力全泡湯了。
費爾南德斯表現得很紳士,,自從進了房間就一直主動保持距離,,三小時內沒有任何哪怕是最輕微的身體接觸,當然在她看來這可能也是陷阱的一部分,。
她走進房間,,才在身后關上門燈就自動打開了,兩個人正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盯著她,。
“你們要嚇死人嗎,?”陸晨曦不滿地嘟囔著,去臥室換上睡衣,,再出來時白雪凝已經在茶幾上擺好一壺現煮咖啡和三只咖啡杯,。
“別那么看著我,,我保證現在的自己還是處女!”陸晨曦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長出一口氣,。
“那你們這么長時間都干什么了?”白雪凝坐到她身邊問,。
“閑聊,、喝酒、吃東西,?!标懗筷財傞_手:“反正沒干任何有用的,這一晚我和他說過的有用的話不超過二十句,,都是在甲板上說的,。”
“你們說了什么有用的,?”周萌問,。
“他有個代號須佐之男的朋友認識我,說我能幫他,?!标懗筷囟似鹂Х惹屣嬕豢凇?p> “你懷疑那是木暮龍一,,對不對,?”周萌立刻反應過來。
“我懷疑他是那只該死的機器貓,!”陸晨曦說:“起碼他干的事情像那個王八蛋的風格,,木暮龍一可不會把咱們的信息透露給朗基努斯旅的人?!?p> “這么說木暮龍一已經……”周萌突然閉嘴了,,他意識到自己是多么不愿意說出“死了”這個詞,可現實大概率就是這樣的,,身體和精神都奉與他人的人比死人都不如,,死人還有尸體。
“費爾南德斯讓你幫他做什么,?”白雪凝給陸晨曦的咖啡杯里加上糖和奶昔,。
“找人,按他的原話是找一個或者一些人,。他還沒明說,,不過我斷定他的意思是找長流殺的分身,他認為Andrea號上有長流殺的分身,肯定是王八蛋告訴他的,?!?p> “機器貓都告訴了費爾南德斯些什么東西呢?”白雪凝端起咖啡,,若有所思,。
“我希望你倆以后提到他的時候都用王八蛋這個統(tǒng)一稱呼?!标懗筷睾藓薜?。
“好!”白雪凝趕緊同意:“王八蛋為什么要把曦姐暴露給費爾南德斯呢,?”
“交易唄,!他現在就在朗基努斯旅手里,肯定用出賣我們跟人家做交易了,!”陸晨曦氣呼呼地又喝了一口咖啡:“現在費爾南德斯威脅我,!都是王八蛋的功勞!”
“靠,!”周萌也忍不住罵了出來,,他心里最怕的就是這種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