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峰兒去哪了
“鏘!”“乒乒乓乓,!”
“鐺鐺鐺,!”
刀劍交擊,擦碰出一簇簇猩紅的火花,,轉(zhuǎn)眼間又是一百多招過去了,。
那刀疤蒙面賊首被父子兩人前后夾擊,左右圍攻,,上下其手,,期間甚至還伴隨著語言類精神攻擊,搞得他一個匪徒反倒像是花姑娘遇到兩流氓似的,。弄得他那叫一個心煩意亂,,無名火起,偏偏卻又無可奈何,。甚至在圍攻之下,,對方的默契配合中,他堂堂一流高手竟還處在了一絲絲下風(fēng),。
“可惡的寧家父子,,給老子等著,他日再來,,本寨主定要血洗寧府,,滅你寧家滿門!”
刀疤蒙面賊首眼中怒火滾滾,,惡狠狠放了句狠話后,,當即立刻抽身退出了戰(zhàn)斗,雙腳輕點腳下的瓦片,,整個人飛身而起,,落在前方另一處院落的屋頂。
由一個屋頂飛躍到另一個屋頂,,幾個起落之后,,眼看著就要消失在遠方夜空中,,寧峰正要去追,卻被寧有財給攔住了,。
“峰兒,,你干嘛?你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那是一流高手?。∷幼?,我們跟上去也只能在后面吃屁,,別追了!”寧有財?shù)溃骸白?,把剩下的流寇解決掉就行了,!”
“嗯,老爹說的對,!”
寧峰點了點頭,,父子二人當即從屋檐上飛身而下,落在了地面上,,分頭去追殺其他流寇去了。
隨著那刀疤蒙面賊首的離開,,其余匪徒賊眾頓時也各個驚慌失措,,四散潰逃。在寧府的追殺下,,又丟下了十來具尸體后,,僅有二十來人成功逃離寧府,沒入了夜色之中,。
“呼——”
森冷的夜風(fēng)呼嘯而過,,夾雜著刺鼻的血腥味,飄向遠方,。
大戰(zhàn)過后,,整個寧府一片狼藉,地上躺著一具又一具的尸體,,有匪徒賊寇的,,也有寧家仆人的,滿地的殘肢斷臂,,時不時響起傷者的哀嚎聲,。
接下來便是收尾工作了,既然是大戰(zhàn)廝殺,,又豈能不流血,。此戰(zhàn)一百多號匪徒死傷過百人,,除了少量逃走外,幾乎都交代在了這里,。寧府方面也不輕松,,家仆死了也有五六十人,其中過半都是那個刀疤蒙面賊首砍死的,,此外受傷的也有二三十人,。
能夠獲勝總體上還是可喜可賀的,若非那個刀疤蒙面賊首太過強悍,,這場廝殺大戰(zhàn),,寧家甚至能夠全面完勝。
寧有財渾身染血,,手提寶劍,,雄赳赳氣昂昂地步入了主屋大廳內(nèi)。寧家的女眷全都集中在了這里,,早早便分配了三十余位精銳家仆守護著,。
“有財,外面現(xiàn)在怎樣了,?”李蘭珍一臉驚懼道,。剛才外面那廝殺慘叫聲太過嚇人了,甚至還有幾具尸體倒在了大廳門口,,斑斑血跡觸目驚心,。
“夫人無需擔心,些許毛賊已經(jīng)被為夫盡數(shù)擊斃了,!”寧有財胖乎乎的肉臉上一臉傲然道:“說來今天這賊寇還真是兇猛,,尤其是那刀疤賊首也不知什么來路竟是位一流高手,砍得我們寧府那些奴仆人仰馬翻,。幸虧危急時刻,,為夫我一劍飛仙及時趕到,方才攔住了那刀疤賊首,。月光下,,屋頂之巔,為夫與之大戰(zhàn)八百回合——”
“峰兒呢,?”李蘭珍連忙問道,。
“咳……咳咳咳!我承認這事確實有峰兒幫忙相助,!”寧有財輕咳了幾聲,,一臉尷尬道:“不過正面戰(zhàn)斗主力一直是我,峰兒他功力尚淺,只是側(cè)面協(xié)助于我,。真正頂著那刀疤賊首正面廝殺的,,一直是為夫——”
“寧有財,老娘沒空聽你吹牛,!”李蘭珍急道:“我是問你峰兒去哪了,,怎么沒跟你一起回來?”
“額,,峰兒,?”寧有財臉色一愣,疑惑道:“峰兒剛才沒進來過,?他去哪了,,我不知道啊,!”
“寧有財,,峰兒要是有什么意外,老娘我——”
“夫人勿急,,峰兒武功不低,,也跨入二流境界了,只比我差一點,,不會有事的,!可能是在外面安頓家仆吧,我這就出去找找看,!”
寧有財當即連忙離開大廳,,出去尋找寧峰的下落去了。
……
夜色漆黑,,如一塊黑布蓋住了天穹。
一輪彎月懸掛在高天之上,,灑下冰冷的月光,。
夜深人靜,寧安縣縣衙后院中,,忽然一道黑影一閃而過,,逸散的勁氣刮起一陣勁風(fēng),塵煙飛揚,,吹動著院中的幾棵大樹枝枝葉葉來回搖曳,,沙沙作響。
須臾,,風(fēng)止,,沙沉。
院中的人影顯現(xiàn)而出,赫然是那額頭有著一道刀疤的蒙面男子,,手中明晃晃的長刀在月光下反射出冰冷的寒光,,刀尖兀自在滴著殷紅的血水。
“怎樣,?事情辦好了沒,?”
縣衙內(nèi)屋走出一位身穿便衣,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如果有士紳以及一些常往衙門的人在此的話,,會發(fā)現(xiàn)此人赫然是寧安縣縣令林顯輝。
“沒,,你的情報明顯有誤,,令我折損了好些人馬!”刀疤蒙面賊首冷冷道,。
“情報有誤,?不可能啊,!”寧安縣令林顯輝臉色疑惑道:“那寧府就寧有財一個武者,,而且也才三流境界,你對付起來應(yīng)該很輕松的,!”
“呵,,要真是三流境界,老子又豈會這般狼狽,!”刀疤蒙面賊首冷笑道:“那寧有財明顯是隱藏實力了,,寧府的那些家仆各個都有武藝在身!老子今天算是陰溝里翻船了,,損失大了,,以后我們的比例按七三分吧,我七你三,!”
“不可能,!”寧安縣令林顯輝頓時急了,“本官給你們情報,,并且還掩護你們?nèi)氤鞘敲傲藰O大風(fēng)險的,。而且我們事先本就談好了五五平分,豈可中途變卦,!”
眼看著兩人就要爭吵起來了,,這時,不知哪邊卻忽然傳來一聲輕笑,,“你們吵來吵去的累不累,,還不如打一架吧,,誰贏了按誰的方式分贓不就得了!”
“哼,,本官乃是文人,,又豈會行那武夫之事!”寧安知縣林顯輝下意識的答道,,隨即似乎意識到了什么,,臉色狂變,連忙抬頭望去,。
只見月光下,,屋頂上,不知何時出現(xiàn)了一個華衣少年郎,,唇紅齒白,,劍眉星目,正翹著二郎腿半躺在屋頂瓦片上,,嘴里還銜著半根狗尾巴草一副優(yōu)哉游哉吊兒郎當?shù)哪?,如同看戲般笑瞇瞇地望著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