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老四后,老爺子和二夫人算是松了口氣,。
但是老四是否已經順利出城,,是否找到了部隊依然是他們的牽掛,。
就在老四策馬逃離后的不到一個時辰,街面上就出現了摩托聲,。
果然軍警隊大概有十幾個人的隊伍都坐著摩托往他們家趕來,。
摩托車橫七豎八的停在了鋪子外的門口,所有的人都下來了站成了一排圍在鋪子門口,。
其中一個軍官走進中草廳,,看了看目瞪口呆的老爺子。
“你們老四回來過沒有,?”這個警官說道,。
“沒,沒回來,老四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了,!”老爺子假裝問道。
這個軍官環(huán)視了一下這個鋪子,,又看了看老爺子,,什么話也沒說。
“你們給我搜,!”他回頭沖著士兵們命令道,。
所有的士兵就開始樓上樓下的到處看。
鋪子里面也什么都沒有了,,他們很快就回到了一樓,。
“你們幾個都到后院看看,仔細搜,!”士兵又命令道,。
幾個士兵到了后院,到處看,,什么水缸啊,,書架子啊什么的都翻了一遍,什么也沒找到就又都回來了,。
“報告長官,,什么也沒有!”一個士兵回復道,。
“你們幾個聽著,,如果你們老四回來了,趕緊報告,,聽見沒有,,否則你們全家都有罪!”這個長官惡狠狠的說道,。
“好,,好,一定,,一定,!”老爺子點頭,皮笑肉不笑的回復道,。
他心里想:“你媽了巴子的,,一群王八羔子,我兒子回來了,,我他媽的還給你報告,,王八犢子,。”
這些人隨后登上摩托,,突突的就走了,。
老爺子和二夫人待他們走后都癱坐在椅子上嚇得一身冷汗。
還好老四已經走了,,要不必定是兇多吉少,。
他們緩了緩神,突然想起了馮警長,。
“剛才老四說,,馮警長打死了,是不是,,是不是他說了一嘴?。 崩蠣敵虺虼蠡飭柕?。
“是,是,,剛才四少爺一進門就說了,,馮警長死了!”一個伙計回道,。
“哎,,哎,這都是命啊,,這都是命?。 崩蠣斪釉谀前@道,。
他其實對馮警長這個人的印象算是不好不壞,,所以對他的死其實沒有什么太過感慨的,他平時就搜刮了家里不少的錢,,但是也確實辦了些事,,算是功過相抵吧。
大家伙七嘴八舌的在這吵吵了一會,,就各自回屋休息去了,。
這一折騰老爺子的心力更憔悴,突然感覺力不從心,,蒼老了很多,。
他又是一晚上的半睡半醒的狀態(tài),感覺特別疲憊,。
他一直躺到了早上十點多鐘才懶洋洋的睜開了眼,。
就聽見門外好像有人喊到:“把這信交給你家老爺子,!”
不一會一個伙計敲門進來,說:“老爺子有人送來一封信,,給您看看吧,!”
“拿過來!”老爺子說道,。
老爺子拿過信,,信封上并沒有什么簽署字樣的東西,信口也并沒有封住,,只是那么一疊,,看起來就是臨時著急寫的。
他從里面把信抽出來,,這不是一個帶格子的信紙,,而是一張白紙,上面寫了幾個字,。
“爸爸,,媽媽,我已經安全到了城外的解放軍駐地,,一切安好,,勿念!德祥,!”
信的最后一樣還有一行字,。
“送信的人是我們的同志,有事會聯系你們,!”
老爺子一看,,臉上有了笑模樣,他馬上拿著信給二夫人也看了看,。
“老四沒事了,,沒事了,呵呵,,這就好,,這就好!”他邊抖著信,,邊樂呵呵的看著眾人,,邊說道。
煙消云散了,,一家人的心情開始輕松了起來,。
老爺在家呆了幾天緩和緩和情緒,同時也還在琢磨著去上貨的事,。
這一天,,他把二夫人叫到身邊,。
“夫人啊,你看看咱們家現在還有多少積蓄??!”他問道。
二夫人看了看他,,欲言又止,,然后蹲下身子,半跪在地上,,把床下的一塊磚撬起,,從里面拿出來一個盒子。
他把盒子放到旁邊的桌子上打開后,,他讓老爺子自己看,。
“都在這呢,咱們現在所有的積蓄,!”二夫人說道,。
老爺子站起身,走到盒子前面,,瞇著眼邊用手巴拉邊看,,只見這個盒子里已經沒有金條了,只剩下一些珍珠項鏈,,翡翠鐲子,還有一些金項鏈,,金戒指什么的,,基本都是首飾。
“就這么點家產了!”老爺子喃喃自語道,,同時他合上了盒子,。
他現在得趕緊去上貨,趕緊把鋪子支起來,,如果還這樣下去生活都成問題了,。
他算計著,自己的這個鋪子要是鋪滿貨,,最常用的貨少說也得二十根金條才能下來,。
可是自己手頭上現在已經沒有那么多了。
如果和馮掌柜借呢,,一次借那么多也不合適啊,,況且他那邊也是需要錢周轉,不一定能拿出那么多啊,。
他思來想去的,,覺得可能只有一條路了,。
“我們把鋪子當出去吧,用當來的錢先去進貨,,鋪子開起來再贖回來,!”老爺子和二夫人說道。
二夫人嚯的站起身來,,眼睛瞪的大大的看著他,。
“姥爺,這可是你們家祖上傳下來的,,怎么能當出去呢,,這萬一有個什么閃失,這祖業(yè)可就全沒了,?!倍蛉酥钡恼f。
“那也是沒辦法,,目前咱這前店后院的,,也就是鋪子能當個二十根金條了,如果不這么做我們就要喝西北風了,!”他說道,。
二夫人一時也沒了主意,如果不這么做他也想不出怎么辦,,就坐在那里默不作聲,。
“就這么定了吧,我明天就去當鋪去估個價,!”老爺子說道,。
到了下午,老爺子決定還是去馮掌柜那去一趟,,把自己的想法在合計合計,。
于是他就來到了前街的馮掌柜的鋪子。
來到皮貨鋪子里的時候,,馮掌柜在正在鋪子忙乎呢,,他剛進了一批水貂皮,在那鋪擺呢,。
“你這是忙什么呢,,老伙計!”老爺子問道,。
“哎呦,,您怎么來了,我這不是剛進了點皮子,昨天BJ城那邊來了客商說要一批,,我剛從山里運回來的,,來過來看看,這貨怎么樣,!”馮掌柜邊忙乎,,邊笑呵呵的說著。
“哎呦,,我哪懂這玩意,。”老爺子說道,。
老爺子站在那看他忙乎了一會,,馮掌柜也弄完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來,,來,老伙計,,咱們進屋去說,這地方灰塵暴土的,!”說著話,,馮掌柜就把老爺子讓進了里屋。
兩個人在炕上落座,,伙計送上了一壺茶,,兩個人就開始喝了起來。
“老馮啊,,還是之前我和你說的那個事,,我想去山里辦點貨,你看看現在能出去么,?怎么弄才好!”老爺子問道,。
“要說能不能出去呢,,也能,但是可能會冒點風險,?!瘪T掌柜的呷了一口茶對著老爺子說道。
“你看我剛去BS市那邊去進了一批水貂皮,,一路上還算順利,,還是能過去的!”馮掌柜說道,。
“只是現在沈陽城外四周的情況很復雜,,有的地方有解放軍,,有的地方有國軍,還有的地方有土匪,,非常不好辦,!”馮掌柜的說道。
“那你這批水貂皮是從什么路過來的呢,?”老爺子問道,。
“如果按正常年月,去往白山進貨的路途也不過是幾天,,最近的路就是從通化沿著東北方向直插過去,,山道不多,路好走,,那才是最合適的路,,可是現在是國軍封鎖區(qū),怕共黨混入,,路卡非常多,,基本不可能了?!瘪T掌柜的說道,。
“對對,這條路我知道啊,,平時上貨伙計們走的都是這條路啊,,伙計們給我也打聽了,這個路現在走不了了,?!崩蠣斪右哺胶偷馈?p> “那你這貨不是從這個路來的,,是從哪個路過來的呢,?”老爺子繼續(xù)問道。
“我這貨啊,,本來也沒有路,,也不知道怎么辦,我和伙計這次就摸了一條路,?!瘪T掌柜說完又喝了口茶。
“我們是這么想的,,現在國軍節(jié)節(jié)敗退,,軍紀渙散,非常混亂,,國統(tǒng)區(qū)肯定不安全?!?p> “可是解放區(qū)不同啊,,那里是新建立的政權,軍紀嚴明,,深受百姓愛戴,。”
“我們想沿著解放區(qū)的路線肯定是沒問題的,?!?p> “所以我們就選擇先往北走,再往東這路線了,,也就是直插鐵嶺,,然后到四平,,到遼源,,然后進入BS市?!瘪T掌柜的說道,。
“這次走下來,,還算順利,,凡是經過解放區(qū)的地方人家都不怎么問,也沒什么事,。”馮掌柜的繼續(xù)說道,。
“那可太好了,,雖然這么走遠了一點,但是還是能把貨暢通的弄進來也不錯,?!崩蠣斪酉渤鐾猓耦^也來了,。
“嗯,這條路目前來看算是一個可行的方案,,但是有兩個地方還是有風險的,,一個就是咱們出城進城的檢查,一個就是鐵嶺那一帶可能會有流民土匪,只要這兩個地方過去了,,問題不大,。”馮掌柜的說道,。
老爺子聽到這里,眉頭也是一皺,,他的心也提了起來,,這次和以往不同,這次他只能成功不能失敗,,因為要押上全部家當,,他不得不謹慎。
“那有沒有什么萬無一失的方法呢,?”老爺子問馮掌柜的。
“萬無一失也很難,,我們只能說提前做些準備,,以防萬一!”馮掌柜的說道,。
“那需要做什么準備呢,?”老爺子繼續(xù)問道。
“我有個朋友認識一些守衛(wèi),,可以打點一下,,到時候也好有人幫忙應付過去,另外鐵嶺那邊也得托朋友找當地的綹子暗中護送一下,,以防萬一,。”馮掌柜的說道,。
老爺子聽到這里,,又思忖了一下,然后捋著胡須微微點了點頭,。
“那打點這些事,,需要準備多少銀子呢?”老爺子又問道,。
“這東西也說不好,,有的是靠關系靠人情的,但是還是給人家準備些,,先準備三根金條吧,,守城的也就是個小官,,一根意思意思,鐵嶺的綹子到時候給送上兩根,?!瘪T掌柜的說道。
老爺子若是平時,,這三根五根的自然不在話下,,但是現在自己家的狀況不如從前了,聽到三根金條,,還是頓了一下,,但是隨后又表現的很自然。
“好,,好,,我來準備這個?!?p> “老馮啊,,最近家里出了很多事,我的積蓄都耗光了,,這次我是準備把鋪子當了做抵押,然后去進貨,,可以說有賭博的意味啊,,但是不這樣做,我們翻不了身啊,?!崩蠣斪影@道。
“你怎么把鋪子當了,,那可是你祖上傳的啊,,你得想清楚啊,!”馮掌柜的勸道,。
“我想清楚了,這鋪子得開,,不開別說我老頭子生活會有問題,,我還要接濟那幾個孩子,他們生活也會出問題的,?!?p> “這仗也不知道到要打到什么時候,我得想轍??!”老爺子繼續(xù)哀嘆道,。
“哎,世道不太平,,咱們這生意也做不好,那這一次需要多少銀子??!”馮掌柜的問道。
“我算了一下,,我把我那一樓鋪滿,,至少也得二十幾根金條啊,!我那個鋪子還不知道能不能當出來那么多錢,,明天我問問再說吧!”老爺子說道,。
“哎,,那這樣吧,我呢陪同你一起去,,路上也好有個照應,,多帶幾個伙計,你先籌措錢,,如果還不夠我來補一些,,老伙計,你看咋樣,!”馮掌柜的說道,。
“那自然好,那自然是好,,哎,,每次遇上事了,也只能找老哥了,,不多說了,,我這就回去籌劃一下,安排妥當了,,咱們就走一趟,!”老爺子說道。
就這樣這個曾經共同患過難,,同生共死過的一對兄弟,,已經到了這般歲數還要再次行匹夫之勇,冒險出征,。
老爺子自行回到家中,,開始籌劃這次進貨的事,。
其他的都好說,最主要的就是這銀子要湊齊,。
他找來二夫人,,讓二夫人坐在自己的身邊,他摸著二夫人的手,,深情的望著她,。
“夫人啊,我準備進貨去了,,這一路上估計是生死兩相伴,,萬一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好歹捂得,,這個家可就全靠你了,。”老爺子動情的說,。
“姥爺,,你別這么說,應該沒事的,,你要是感覺不好,,咱就不去,把家里的貴重物品賣了日子也能過得去,!”二夫人說道,。
“嗯,我知道,,別說了,,那只是一時之際,解決不了長遠問題,,這次必須的去了,。我走了之后,你照顧好家,,哪也別去,,等著我回來!”老爺子嘆了口氣說道,。
二夫人眼里含著淚花,,聽到老爺子說這些話,心里不是滋味,,眼眶發(fā)紅,。
這才幾個月的事,幾個月前家里還你是那么的興旺,,可現在居然落魄至此,,想想就覺得心酸,,可是他是個不愛說話的人,所以就在那點了點頭,。
第二天,,老爺子就趕去了典當行。
這個典當行,,是城中最大的行了,,俗話說,亂世出點當,,大概的意思就是世道越不好,典當的生意就越紅火,,很多好的東西,,都是在這個時候收入囊中的。
很多平日里拿不到的金貴東西,,這個時候也都能淘換來,。
老爺子一進門,一個伙計立刻迎了上來,。
“老爺子,,是什么風把你吹來了,怎么有空光臨小店??!”小伙計問道。
“把你們家掌柜的請來吧,,我這要和他商量點事情,!”老爺子說道。
“得嘞,,我滿上給您,,您先喝點茶!”他倒上茶后,,往后堂走去,。
“哎呦,這不是中草堂的老爺子,,咋有空到我這來呢,?”只見里面出來一個帶著大圓眼睛,穿著長衫,,瘦高個的這么一個人出來并說道,。
這個掌柜的姓高,來自山西,,聽說祖上是搞票號的,,就是喬家大院在沈北的分號,,當然了這都是道聽途說,誰也不知道,。
但是這個典當行其實是從高掌柜來了之后才有的,,之前街上沒有什么典當行。
這個高掌柜的因為是外來的,,所以做生意還算厚道,,童叟無欺,價格公道,,所以很快在這城里站住了腳,,而且生意也做的非常的好。
“哎呦,,高掌柜,。”老爺子看高掌柜的出來了,,做了個作了揖,,寒暄了一下。
“老爺子,,您坐,,您坐!”高掌柜讓了讓,,示意老爺子坐下來,,然后自己也隨后坐了下來。
正在他們剛要開始談話的時候,,只見外面進來一個人,。
“我說小伙計,你們這最近新進了什么好玩的古玩什么的沒有,,讓我開開眼,!”這個人牛氣熏天的大嗓門道。
一個小伙計趕緊迎了上去,。
“龍二爺,,您來了,好日子沒見了,,你先坐這喝口茶,!”小伙計邊說邊招呼著。
老爺子一聽是龍二,,心頭就一緊,,不過因為他是內堂里和高掌柜說話,所以誰也見不到誰。
高掌柜的自然對他們之間的恩怨沒什么更多了解,,也沒往心里去,,繼續(xù)說著話。
“老爺子,,您這次來到小鋪是有什么事么,?”高掌柜的問道。
“不瞞您說,,最近這家里不是出了些事么,,所以手頭上有點緊,想當點東西換些銀兩周轉周轉,?!崩蠣斪诱f道。
這個高掌柜的也是在這條街上的,,中草廳出了很多事的消息他也確有耳聞,,但是他沒想到這財力曾經是自己幾倍的中草廳居然也落魄如此了,他有點唏噓世道之炎涼,。
“貴鋪的事我也確實有些耳聞,這世道不好,,天下大亂,,受苦的可是咱們這些百姓們啊,!那您這次是想當點什么東西呢,?”高掌柜的說道。
這龍二在外堂正喝著茶呢,,突然聽到了里面的對話,,他聽出來了是中草堂老爺子的聲音,于是他索性裝作若無其事的認真的聽起來,。
“我呢打算去進一批貨,,但是現在手上的錢不夠,我想呢先把我家鋪子押到你這,,等我進了貨周轉過來,,就贖回來!”老爺子說道,。
“您要典當您的鋪子啊,,你可得想好了啊,那可是你們家的祖產,,而且那還是你們家門楣振興的希望啊,。”高掌柜的勸說道。
“哎,,這也是沒辦法啊,,如果不這么做,生活都要難以為繼了,!”老爺子哀嘆道,。
“那好吧,老爺子,,您放心,,我呢一定會出了一公道的價格的,一會我就讓伙計們上門的丈量評估,,然后您呢覺得合適就來拿錢就行,。”高掌柜的說道,。
這個龍二一聽說老爺子要把那個鋪子抵押了,,心頭一驚。
“他奶奶的,,這報仇的機會終于來了,,上次沒討到你們一分錢,這次老子讓你們傾家蕩產,!”他心里發(fā)狠道,。
“我說老爺子啊,你是去哪進貨呢,,我聽說現在城外可是不安寧啊,,很亂啊,你得當心??!”高掌柜的問道。
“我都合計好了,,我每次都是去BS市周邊拿貨,,原來都是從通化走,現在那不好走了,,我得從鐵嶺四平那邊繞過去,,我的走了,趕緊回去準備去,,你趕緊派伙計過來哈,,我著急呢?!崩蠣斪踊氐?。
“好嘞,老爺子,您放心吧,,我馬上就讓伙計過去,!”高掌柜的回道。
“真是天助我也,,他媽的,,這老東西居然是從鐵嶺走,我的趕緊通知那邊的兄弟做好準備,,讓這個老東西是有去無回,,嘿嘿,那鋪子就是我得了,!”龍二又狠狠的在心里發(fā)著狠,。
老爺子走出來時候,龍二正翹個二郎腿在那喝茶,,眼睛一直盯著老爺子走過來,。
老爺子也盯著他看了一眼,然后抹搭了一下,,就快步出了門,。
這龍二本身就是這街上的地頭蛇,除此之外,,在城外好多地方也都認識很多不三不四的人,,這些人都是兇猛斗狠之輩,平時都靠著龍二吃吃喝喝過日子,。
所以只要龍二一發(fā)話,,那么想讓他們干什么就干什么,。
老爺子走后,,龍二也不多呆了,他立刻起身也走了,。
他回去后,,就找了些狐朋狗友,一番交代,,讓他們都做好準備,,隨時關注著老爺子動向,同時派人去通知一些城外的兄弟,,在回來的路上務必劫貨殺人,。
他的腦子飛快的轉著。
首先他要讓這十幾個兄弟假扮客商一路跟隨,,然后在鐵嶺的必要路口等待下手,,老爺子喪命后,那么他們就換不起這個債,典當行自然要拍賣房產,,那個時候他會買下這個鋪子,。
他的算盤此刻是打的叮當三響,邪惡的計劃在不斷醞釀中,。
老爺子回到家中,,也沒什么事,就和二夫人有一搭無一搭的說著話,。
下午后晌的時候,,典當行鋪子里的伙計來了。
他們拿了了大皮尺,,樓上樓下的到處丈量著,,然后在一個單子上登記了一些東西。
他們把單子拿給老爺子看看,,上面的內容是不是正確,。
老爺看了,基本沒什么問題,,就在上面簽了字,,還按了手印。
“老爺子,,我們這就走了,,您明天到鋪子里來和我們掌柜的定一下錢的事吧!”一個伙計說道,。
“好好,,我明早就去!”老爺子說道,,說著站起來送走了伙計,。
他站在那里,心情是五味雜陳,,二夫人站在旁邊也沒有說話,。
老爺子來回踱著步,環(huán)視這這個鋪子,,他有一種預感,,可能從此這個鋪子就不屬于自己了。
第二天一大早,,他來到了典當行,。
高掌柜的早早的就在那等著他了。
看他進了門,,就趕緊招呼他到后堂院聊,,高掌柜讓老爺子做定,,并讓伙計們倒了茶。
“老爺子,,昨天伙計們登記的您的鋪子我看了,,沒什么問題,但是我還是要勸您老還是在仔細的考慮考慮,!”高掌柜誠懇的說道,。
“哎,不考慮了,,不考慮了,,我都想了好長時間了,只有這一個辦法了,?!崩蠣斪踊氐馈?p> “您看我這個鋪子能典出來多少錢呢,?”老爺子繼續(xù)問道,。
“老爺子我做這行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說實在的,,您這個鋪子至少能值五十根金條?。 备哒乒竦恼f道,。
“您這個鋪子足夠大,,上下兩層,裝修考究,,最重要的是正在中街核心位置,,還獨占兩個路口,是咱們街上難得的好鋪子,!”高掌柜的說道,。
“但是呢,話說回來了,,您這次不是賣鋪子,,如果是賣自然五十根金條肯定有人要買走的,?!?p> “您到我這來呢就是抵押,說白了就是臨時換些錢周轉一下”
“我們典當就是這個規(guī)矩,,一般都是三分之一的價格成交,,那也就是個十六七根金條的樣子,您看成么,?”高掌柜的說道,。
“啊,,這么少啊,這可不行啊,,我這次進貨至少需要二十根金條,,你在給抬抬價!”老爺子有點央求道,。
“老爺子,,您別著急,咱們這都是鄰里鄰居的街坊,,您的鋪子這么好,,我心里有數,這樣吧,,對您啊我就按一半的價格成交,,給您老二十五根金條如何?這我已經是破了大規(guī)矩了,,行里可沒這么干的,,您老也別聲張,好么,?”高掌柜的也說的非常的誠懇,。
“好吧,好吧,,多謝高掌柜,,日后我進貨回來,必當登門道謝!”老爺子說道,。
兩個人又東拉西扯了一會,,然后和喝了一會茶。
高掌柜吩咐伙計把金條裝進一個盒子里,,遞給老爺子,,并吩咐兩個伙計送老爺子回去,以免路上有些閃失,。
二十五根金條,,那是非常大的一筆錢了。
老爺子道了謝,,在兩個伙計的護送下回到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