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醒啦,!”
兩顆圓圓的……應(yīng)該是人頭吧,,原來人體是這個構(gòu)造,跟師傅一樣嘛,。
墨九睜開雙眼,,這個動作對他來說很新奇,然而他喜歡上了這個動作,,大概以后自己會常做了,。
“是你們救了……”墨九頓住,自己的聲音有點不對勁,,比以前輕柔,,也更尖細(xì)了,像是……女孩的聲音,?
“可憐的孩子哦,,連話都說不明白了,你別害怕,,我們都是好人,,不會傷害你的?!?p> 墨九回神,,看著眼前說話的老人,他其實不太能分得清老人與少年的特征,,但這個聲音與那什么歸海一幻有些類似,,都很滄桑,所以這應(yīng)該是個老人吧,。
這個老人穿著很邋遢,,褐色的短衣布褲,袖口還有明顯開線的毛邊,。雖然墨九沒法分辨一個人的貧富與否,,更對顏色沒啥概念,但只需要憑著感官刺激跟自己比較一下就行,。
自己身為燼皇之徒,,無論吃穿用度那絕對都是頂尖的,而這老頭的穿著跟自己這身紅裙子的風(fēng)格迥異,,而差別越大肯定就意味著兩人地位的懸殊,。這老頭應(yīng)該就是師傅曾經(jīng)說過的,那些生活在社會底層的人吧,。
“我?guī)煾嫡f,,好人從來不會說自己是個好人?!?p> 噗,!咳咳!
老人滿臉的關(guān)懷凝固,,旁邊那個少年則一臉的眉飛色舞,,若非有些顧忌估計已經(jīng)樂躺了,。
不過這些內(nèi)在情緒還不是墨九此時能夠知曉的,只聽老人長呼一口氣笑道:“姑娘,,你別多想,,先好好休息,我們有什么事之后再說,?!闭f著伸手在墨九肩膀上拍了拍以示安心。
墨九沒有輕舉妄動,,心里卻還在想著自己的問題,。直到老人與少年離開了才重新坐起檢查自己的變化。
嗯,,胸前多了兩坨肉,,雖然沒有師傅的手感好,但以前沒有,。然后下面沒有了…………………………………………………………………………沒有了…………………………………………沒有了…………………………………………………………
好像……變化也沒有多大,,這就是功德之體?那我之前的身體呢,?
念隨心動,,就在墨九想到‘以前身體’的時候,眼前突然間黑了下來,,然后,,胸前沒有了手感,下面也出現(xiàn)了,,可問題是他一瞬間慌了,!
他剛剛能夠看到世界的色彩,眼前突然的黑暗令他平生第一次這么的患得患失,。沒有過多的考慮,,他選擇了光明,變成了她,。
墨九接著開始觀察周圍的環(huán)境,,很奇怪,也許是師傅說她永遠(yuǎn)不會死,,所以對自身安危都不太在意了,。好吧,即使對貧富沒什么定義能力,,可她仍舊能夠明白,這里很簡陋,,或者嚴(yán)格來說應(yīng)該是破陋,。
沒有床,,自己身下是干草。沒有類似衣柜的家具,,有的只是一張類似于桌子樣式的物體,,聯(lián)系桌子上散發(fā)出腐朽氣息的等人高石像,這地方很有可能是師傅說過的破廟,!
但這并不是一個值得鄙視的地方,,師傅說過,有無數(shù)的劇情發(fā)生在這個名為破廟的地方,。而這里也往往是英雄草莽起勢之地,。
問題來了,那兩個人像是能夠起勢的草莽英雄嗎,?
“你給我把錢還回去,!”
“不還,你需要這錢救命,!”
聲音傳來,,正是之前出了破廟的一老一少,墨九眨眨眼選擇偷聽……不,,是他們的聲音太大,,我憑好耳力聽到的聲音憑什么說偷聽?
老頭:“我沒病,,也不需要錢救命,。”
少年:“你騙人,!昨天我看到你吐血了,,也問過保安堂的許大夫,他說你沒幾年就要嗝屁啦,!”
老頭:“特么扯淡,!那姓許的就是個渣渣,他懂個屁的醫(yī)術(shù),。我這就是陳年舊傷,,你死了我都活蹦亂跳的!”
少年:“我不信,!你這老不死嘴里沒有一句實話,。”
老頭:“你給我小點聲,,會被她聽到的,。”
少年:“怕什么,,她又沒有修煉過,,聽不到的,!”
老頭:“這就是你把她賣了的理由?就因為她弱,?”
少年:“這不是你教給我的真理嗎,,弱肉強(qiáng)食!她一個沒有修煉過的小姑娘卻敢穿著那么好看的裙子躺在海邊,,這不就是找賣嗎,?”
老頭:“你特么傻啊,知道那裙子好看你還敢賣,?那裙子的質(zhì)地我這輩子都沒見過,,可見其定然是大富之家流落出來的千金小姐。這種人就代表著麻煩,,你還敢胡來,?是活的不耐煩啦!”
少年:“我不管,!不賣了她我到哪找錢給你治?。繘]有幾個月就要過冬了,,到時候連床棉被都沒有,,你還活不活了?”
老頭:“那也不行,!大不了我再出去工作賺錢,。”
少年:“你可算了吧,,現(xiàn)在整個定遠(yuǎn)城誰不知道你碰瓷老海的名號,!你出去還不如我出去?!?p> 老頭:“你也得了吧,,哪次碰瓷不是你先露出的破綻?演技太差了,,連滴眼淚都沒有,,鬼都不信!”
少年:“我……還不是你教育的不好,,如果你的演技真好,,那根本就不用我配合!”
爭吵還在繼續(xù),,只不過漸漸進(jìn)入了一種相互揭短的奇妙階段,,從某個老頭偷看隔壁老寡婦洗澡的爆料之后墨九就不再關(guān)注了,但墨九其實是有些哭笑不得,這一段爭吵中的信息量有點大啊,,好像……自己被賣了,!
撓撓頭墨九高聲叫道:“自從燼皇威壓天下之后就禁止販賣人口了,人販子抓住是要凌遲處死的,!”
門外的爭吵瞬間靜止,在經(jīng)過了一番眉來眼去之后,,少年似乎走遠(yuǎn)而老頭則一臉尷尬的推門進(jìn)來,,訕笑看著墨九,“呵呵,,你聽到了,?”
墨九回以禮貌的微笑,“從小聽力就不錯,?!?p> 老頭抿了抿嘴盤腿坐下,輕咳一聲滿臉嚴(yán)肅,,“姑娘,,你放心,我已經(jīng)讓那小子去將賣身契贖回來了,,那種殺千刀的事情我們絕不會做,。也請你體諒一下,這小子是被人蒙騙了,?!?p> 墨九繼續(xù)保持微笑,“這些先不急,,我想問問,,我的畫呢?就是我掛在身后的那個畫軸,?!?p> 嘶!老頭愣了一下,,不是因為墨九提到了畫,,而是當(dāng)提到畫時墨九眼中閃過了明顯的殺意!
作為一個剛剛復(fù)明的人來說,,隱藏眼神中的情緒屬于一種無法掌握的絕技,。而顯然經(jīng)歷豐富的老頭對這種殺意相當(dāng)熟悉。
“呃,,被那小子當(dāng)了,,不過你放心,所有銀子我們都還沒花,等那小子將賣身契拿回來之后,,我們就給你,。”
“咦,?你緊張什么,?”墨九聽出了老頭語氣中的不對勁,作為一個曾經(jīng)的盲人,,有關(guān)眼神的技能她不懂,,但有關(guān)聲音的一切她屬于專精。
老頭哈哈干笑兩聲,,然后抹了下鼻子,,“那個,敢問姑娘芳名???小小年紀(jì)怎么會流落在海邊呢?是船只失事了,?”
“嗯,,遇到了壞人,所以受傷了,。我叫墨九,。”
老頭挑了挑眉毛,,一邊思考著什么一邊笑道:“墨九啊,,嗯,這個姓氏不好,,不如換一個吧,,會少許多麻煩?!?p> 墨九有些詫異的看著老頭,,隨之點頭,“你說的對,,確實不好,,那……老人家貴姓?”
“嘿嘿,,貴姓不敢,,小老兒我叫海大富?!?p> 墨九撇嘴,,“這個名字也不好,,海姓寬廣,像海那樣的大富大貴,!這種名字如果運(yùn)氣不好的人是撐不起來的,。”
老頭收起嬉皮笑臉好奇道:“你還懂這個,?那你說該叫什么,?”
“不如叫……王富貴?!?p> “呵呵,,好名字!”
整場交談在尷尬而友好的氛圍中繼續(xù)著,,直到那少年黑著臉回來。
海大富原本的好臉色瞬間陰沉,,“賣身契換回來啦,?”
少年翻了個白眼,看得墨九頗為新奇,,嗯,,沒有師傅翻的好看。
“楚府的下人都去大青山了,,沒有找到管家,。”
海大富有些尷尬的看了眼墨九,,又皺眉問道:“他們?nèi)ゴ笄嗌礁蓡???p> 少年隨意的坐下,一邊打量墨九一邊回道:“三天前楚家二公子楚衡晚上去了大青山,,直到現(xiàn)在都沒有回來,,所以楚府的下人都去搜山了。要我說,,那姓楚的肯定是被高手交戰(zhàn)的余波波及,,已經(jīng)掛掉了?!?p> 墨九同樣在回望著少年,,這是一個聽起來很有活力的聲音,穿著比海大富整齊一點,,從之前的尬聊中,,墨九已經(jīng)知道這個少年叫做海少羽,是海老頭撿回來的嬰孩,,這點倒是跟自己很像,。
海大富沒有注意眼前少年少女之間的古怪,只是恍然點點頭,“哦,,就是那個楚二公子啊,,那貨確實不省心,高手對戰(zhàn)其他人都避恐不及,,他倒好,,還想去觀戰(zhàn)!呵呵,!”
說著又轉(zhuǎn)向墨九,,“姑娘,你別著急,,楚家雖然是軍人世家,,但也算是講理的,等他們回來肯定將賣身契還你,?!?p> 墨九倒是不怎么在意,一直盯著海少羽腳踝,,在那里有一根虛實不停變換的細(xì)線,,細(xì)線色澤與自己裙子相似,這一刻她突然再次想起來師傅的話,,這破廟果然是江湖草莽的起勢之地,,真的有故事啊。
按照師傅所說,,長裙由怨情絲編織而成,,哪怕是世間前幾的高手也輕易不能發(fā)現(xiàn)。那么自己昏迷在海邊,,這個海少羽又是憑什么發(fā)現(xiàn)自己呢,?
答案出來了,因為這個少年就是一個活生生的十世怨侶,!
這一刻墨九又回想起了那個倒霉的歸海一幻臨死發(fā)問,,這世上十世怨侶這么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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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舞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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