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的心一下子跌入了谷底,。
這一只巨蟒就已經(jīng)令他分身乏術(shù),,這第二頭巨蟒無疑是火上澆油,。
突然——
一道黑紫色龐大身影瞬間從那漆黑的空間深處竄了出來,。兩頭巨蟒小山似的身體讓原本寬闊的空間一下子變得狹小了許多。
第二條巨蟒停在第一條金眼巨蟒的旁邊,,昂起脖子緊張不安地?fù)u晃著頭顱,,李浩這才看清第二條巨蟒的真容。
天??!
這第二條巨蟒遠(yuǎn)比第一條蟒蛇要粗壯的多,,這巨蟒的頭顱上甚至還有著兩個小小的凸起。青黑的鱗片竟然隱隱透著寒鐵般的銀光,,其上傳來的寒意已經(jīng)彌漫了整個空間,。一雙金眼已經(jīng)完成呈現(xiàn)亮金色,哪怕在黑暗中也是熠熠生輝,。
這世界上這的有龍嗎,?
李浩不知這世界上是否有龍,可他知道眼前這條巨蟒絕對不是他能對抗的,。
這頭近乎蛟龍一般的蟒蛇看向那受傷的金眼巨蟒,,一聲低吼的同時一只血盆大口就撲向了李浩。李浩急忙閃躲開來,,誰知那巨蟒大尾一甩,,挾帶著狂風(fēng)般的風(fēng)聲,抽向李浩,。
這一抽之力,,世上絕沒有任何人能硬接硬擋。
可李浩卻躲之不及,,只聽“轟”的一聲天崩地裂般的大震,李浩被硬生生砸進(jìn)了墻壁之內(nèi),,然后摔落在地,。
李浩一身真氣遍布全身,可仍覺得自身至少折了幾根肋骨,,五臟六腑也受重創(chuàng),,一身真氣直接被打散,口中更是噴出一大口鮮血,。
面對著巨蟒接下來的攻勢,,李浩硬撐著從地上爬起,可他踉踉蹌蹌的身子又怎么去躲避巨蟒接下來的攻擊呢,?
可轉(zhuǎn)瞬間李浩就被一白色的身影掠到一旁,。
李浩苦笑了一下,道:“南宮你怎么樣了,?”
“問題不大,。”南宮寧安緊緊地盯著這第二條巨蟒,,他臉上也罕見地露出了一抹嚴(yán)肅,,道:“剛剛聽到第二條蟒蛇的吼叫我就急忙過來了,萬幸沒有誤了時間,?!?p> 李浩踉踉蹌蹌地靠在一旁,,道:“現(xiàn)在只能靠你了?!?p> “我去拖住他們,,你趕快恢復(fù)體力,找一找出去的路,?!?p> 南宮寧安瞬間貼了上去與兩條巨蟒纏斗在一起。第一條金眼巨蟒雖然眼睛被李浩戳瞎,,可僅僅稍稍減慢了他的動作,。
而此時李浩這才作為一個旁觀者親眼目睹了南宮寧安的身法,不由得悚然變色,。
南宮寧安不停地在兩條巨蟒之間穿插游蕩,,曼妙的身姿如謫仙起舞。
只聽“嗖”的一聲,,南宮寧安就已竄到了漆黑的深處,。其矯健的身手,在保持速度的同時更能避開巨蟒的頻頻攻擊,。
李浩不由得驚嘆道:“好快的身法,!”
李浩曾見過戰(zhàn)千峰趕路時勢大力沉的身法,雖然迅猛可卻矯健不足,,而南宮寧安身法的可怕遠(yuǎn)在戰(zhàn)千峰之上,。
不過想來若是戰(zhàn)千峰在此,以他的身體定能與這巨蟒角力一番,。
巨蟒的身影跟著南宮寧安消失在了黑暗當(dāng)中,,李浩不由得咳嗽了幾聲,可這聲音在那頻頻傳來的轟隆聲中微不可聞,。
“公子,!”
笑兒見巨蟒離去趕忙跑了過來,見到一旁重傷的李浩不由得幾乎出聲,。笑兒懷中掏出一瓶丹藥,,取出一粒給李浩服下。
這是臨走錢楊槐交給李浩的丹藥,,名叫“清靈散”,,乃是楊家不傳的內(nèi)傷神藥。
李浩服下丹藥后,,這才稍稍勾起了體內(nèi)真氣,,見得笑兒身后的鐵鎮(zhèn)江,嘲諷道:“鐵老前輩怎不去與這巨蟒斗上一斗,好讓小子我觀瞻觀瞻,?!?p> “你這娃娃怎么如此不知天高地厚?!辫F鎮(zhèn)江作勢欲打,,卻被一旁的陶大義攔下,鐵鎮(zhèn)江怒喝:“你攔我作甚,?,!”
陶大義冷哼一聲道:“我與你有何干系?南宮大俠救我兄弟性命,,錢少俠又只身面對兩條巨蟒,,而你又做了什么?我陶家兄弟雖然混蛋,,可也是個知恩圖報的人,。”
“好,?!崩詈拼蠼辛艘宦暎活欒F鎮(zhèn)江鐵青的臉繼續(xù)說道:“曾聽聞陶家兄弟為禍一方,,乃是一方惡棍,,可今日一見卻也是四位敢作敢當(dāng)?shù)臐h字。此地事了,,我定要請你們喝酒,。”
“我這有酒,。”陶二正虛弱地解下腰間的酒葫蘆,,可這胳膊說什么也是抬不起來,。
陶大義接過酒葫蘆,道:“錢少俠,,之前多有得罪還望見諒,,您獨(dú)斗巨蟒的恩情,在下記住了,?!?p> 說罷,陶大義仰頭大飲了一口,。
“給我留點(diǎn),。”李浩笑罵了一聲,接過陶大義丟過來的酒葫蘆,,喝下一口才說道:“陶家四兄弟義氣不凡,,何以落得一個如此惡名,又如何與這金門鏢局為伍,?”
陶大義低下頭,,低聲道:“正如我四兄弟的名頭一般,我這人性喜口腹之欲,,我二弟愛酒,,三弟好色,四弟愛賭,,可偏偏我兄弟四人卻是個窮光蛋,,只得偶爾做些沒有本錢的買賣。不過我們從不動手傷人,,所以官府也一直沒有對我們下過手,。至于此事,則是兩個月前金門鏢局總鏢頭差人來找我們,,說是有一筆買賣,,叫我們來助拳,只要買賣順利就給我們一大筆酬勞,?!?p> “哈哈哈,真是一分錢難倒英雄漢,,四位老哥,,此間事了,我定請你們喝酒,?!崩詈菩α艘幌拢又鴨柕溃骸八奈焕细鐏碇翱芍@是筆什么買賣,?”
陶大義看了一眼鐵鎮(zhèn)江,,道:“我們兄弟并不知道,只知道需走鏢往來南北,,其余都聽寧太師和鐵鎮(zhèn)江的安排,。可那日原本行進(jìn)好好的,,只需繼續(xù)趕路定能在日落之前趕到鎮(zhèn)北城,,可鐵鎮(zhèn)江卻要我們宿于此地,這一停就是數(shù)日,?!?p> 李浩問:“小弟剛剛到來之時并未見得諸位,,四位老哥居住何處?”
鐵鎮(zhèn)江答:“我們一行人均住在此地鎮(zhèn)長家中,。說來奇怪,,此地村民因?yàn)槲窇执说甓甲〉碾x這遠(yuǎn)遠(yuǎn)的,而這鎮(zhèn)長偏偏住在村子和這客棧中間,,孤零零的獨(dú)一戶,。不過這鐵鎮(zhèn)江與寧太師倒是常常偷偷摸摸與鎮(zhèn)長商量些什么?!?p> 李浩的真氣恢復(fù)了七七八八,,踉蹌著站起身來,緊盯著曹宇,,問道:“曹帳房,,事到如今你還要隱瞞不說嗎?此地機(jī)關(guān)你可知道,?”
曹宇看了眼鐵鎮(zhèn)江,,咬牙并不說話。
李浩又是追問道:“此地只有你一人精通奇門遁甲,,我們死了,,你可也逃不掉?!?p> 曹宇一陣無奈,,道:“此地我未曾來過,不過巨蟒已去,,給我點(diǎn)時間我應(yīng)該可以找到機(jī)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