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牛雪柔切磋已是數(shù)日前的事兒了,,敗陣之后牛雪柔并沒有因此而大發(fā)脾氣,,反倒很誠懇的與田鈞請教起戰(zhàn)陣搏殺了,,事后還把田鈞的大斧要走,只道認(rèn)識善于鍛造的同門,,田鈞轉(zhuǎn)眼便想到了什么,隨后裝作不在意的將懲戒交于牛雪柔,。
果然幾天后牛雪柔就將修復(fù)并強(qiáng)化一番的懲戒還給田鈞了,,只是讓田鈞有些拿不準(zhǔn)的是看牛雪柔那毫不扭捏的樣子,似乎只是將此當(dāng)做常事兒,,并未有什么田鈞期待的想法,。
“嗯……難道以前在網(wǎng)上學(xué)的知識都是假的?又或者說因為我這相貌的原因,,以身相許變成來世做牛馬了,?那可不行,誰TM在乎來世哎,,還得再想主意,,不行就霸王硬上弓,下藥助友誼,,生米煮熟飯,,先上車后補(bǔ)票……”田鈞滿腦子想著危險的打算,卻沒敢真試試,,不是田鈞有賊心沒賊膽,,主要是會被她爹打死,魂飛魄散神形俱滅那種,。
待牛雪柔也收拾好行禮后,,便與田鈞一道揮別寒山夫婦了,雖然牡丹夫人還有些傷感,,卻沒有多做挽留,,寒山妖君只道,蒼鷹終究是要離巢翱翔九天,,不過田鈞卻總覺得哪里有些不對,,但具體哪里不對卻又說不上來。
離了天妖府,,田鈞這個窮鄉(xiāng)僻壤的山野妖王本來還打算駕著妖云帶著三女一起飛,,卻沒想到牛雪柔直接取出一艘琉璃小船,原來其母牡丹夫人心疼女兒遠(yuǎn)行,,直接從府中買了一艘新船送與女兒。
牛雪柔隨手一拋,小船便化作長約百丈的琉璃巨舟,,雖然比當(dāng)初來天妖府所乘坐的千丈寶船要小的多,但精美之處卻又勝出許多,,看這靈光絕對是極品法寶,,只是不知道飛起來如何,不等田鈞以買車的態(tài)度好好衡量這艘寶船,,那邊牛雪柔便招呼自己的婢女小香和田鈞的婢女小草一起進(jìn)船艙里逛了起來,,而小草早在見著牛雪柔的瞬間就叛變投敵了,夾板上只留下臉色陰晴不定的田鈞,。
“嗯,,也許可以想想生米煮成熟飯的事兒,死不死還是兩說,,但好不容易碰上個人美錢多背景硬的,,錯過可就太可惜了?!?p> 落日照平流,,晴空萬里秋。
站在琉璃云舟的船頭,,飛馳于云海之上,,雖然并未開啟全速,但仍比田鈞的駕云飛行要快上許多,。
田鈞望著無垠的天地心中不免豪情萬丈,,詩情在胸中醞釀,眼見一首曠世名作即將誕生,。
“臥槽?。?!”
“啥玩意兒,?!”
只見遙遠(yuǎn)的天際出現(xiàn)一只巨大的真-遮天蔽日的……鷹,?雕,?還是傳說中的……鵬?
幸虧田鈞此時的視力和腦速都極為強(qiáng)大,,瞬息間田鈞便回神,,然后瘋狂的鉆入船艙向牛雪柔大吼著示警,。
操控著琉璃船的牛雪柔在田鈞看到那巨鵬的同時,也收到了寶船的警報,,不待牛雪柔細(xì)想,,有著不俗智能的寶船器靈直接越過牛雪柔的指揮,直線往地面方向墜去,,就在短短的幾秒間,,混亂的氣流攪碎整個云層,狂暴的颶風(fēng)使得琉璃寶船如同木制小漁船遇上十二級臺風(fēng)一樣無助,。
完全控制不住的琉璃寶船只能任由命運(yùn)的擺布,,別說田鈞和趙雪柔了,便是寶船的器靈也已經(jīng)放棄了,,田鈞只得張開新到手的龜甲法寶,,護(hù)住了牛雪柔和兩個婢女。
過了仿佛在滾筒洗衣機(jī)里的幾秒鐘后,,一陣劇烈的撞擊,,使得田鈞等人像是被熊孩子來回拋擲的手辦一樣無助,,幸好只是短短的幾秒,,器靈終于控制住寶船了。
將昏過去的兩個婢女各自安置好,,田鈞和臉色發(fā)白的牛雪柔走出船艙,,看著似乎波瀾未起的晴空依舊如常。
寶船并無大礙,,只是被狂暴的氣流給卷飛了而已,,牛雪柔后怕的把寶船的控制權(quán)交還給了器靈,只是定好航圖,,然后開啟隱秘飛行的模式,,雖然對如剛才那種絕世大妖來說用處不大,但總歸能避免一些麻煩,。
“方才那是大鵬,?”
“嗯,似乎是……云嶺天鵬,?”
“云嶺天鵬,?”田鈞驚呼道,不過心里壓根沒聽說過,。
“是,,這位天鵬前輩乃是位金仙妖圣,只是這位妖圣已經(jīng)許久未出山了,,今日出山,,恐怕要有大事發(fā)生了,。”牛雪柔好看的眉毛也皺了起來,,剛剛出門時如鳥雀出籠的歡快已經(jīng)消失,,心里也是沉重起來。
“看那位天鵬前輩飛行的方向,,可能就是前往妖府,,不知那天鵬前輩與妖府交情如何?”
“天鵬前輩與妖府交情匪淺,,只是向來不喜約束,,所以才沒有加入妖府,與千幻祖師也是多年好友,?!?p> “嗯,既然如此,,我們就不要擔(dān)心了,,天塌下來有祖師他們擋著,我們只要先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闭f著田鈞便似無意的將手環(huán)在牛雪柔的肩側(cè),只是二人身高差的有點多,,看起來頗有些不協(xié)調(diào),。
牛雪柔挑眉看著搭在自己肩膀的大手,似乎好像大概明白了些這頭色牛的打算,,嘴角一挑,,手腕里滑出一柄尺長短匕,徑直捅向田鈞的胯下,,看那短匕寒光四射的鋒刃,,切斷田鈞的風(fēng)流根恐怕是毫不在話下。
“臥槽?。,。 ?p> 一聲怪叫,,身形急退,,田鈞腦后的毛發(fā)都立了起來,此時田鈞可沒披甲,,褲襠都已被劃開,,幾縷黑毛飄落,果然是吹毛立斷的好匕,。
“小師弟,,你這是怎么了,?”隨手將匕首收起來,牛雪柔裝作驚訝的模樣問道,,只是那彎如月牙的笑眸出賣了她,。
“啊…啊…沒事兒,我…我去看看小草他們醒了沒,?!睗M頭大汗的田鈞隨意編個借口,就想鉆入船艙,,只是剛剛扭頭便突然后腦一痛,,眼前一黑,便撲倒在地,,隨后一柄浮在半空的黑色大棒似乎還不解恨,,照著昏過去的田鈞沒頭沒腦的砸了起來。
“好了,,好了,,爹,你再揍下去,,這新收的徒弟可就沒了,。”牛雪柔看著饒是皮糙肉厚仍被揍的鼻青臉腫的田鈞,,連忙阻止了還不解氣的黑色大棒,。
停下來的黑色大棒略一抖動,,便顯出寒山妖君的虛影,。
“這挨千刀的臭小子,我早就懷疑這臭小子沒安好心,,果不其然,,還真讓我逮住了,今兒個要不是女兒你攔著我,,我非把這小子揍成牛肉醬不可,。”寒山妖君的虛影似乎很是憤怒,,說話間還忍不住又給了昏迷的田鈞兩棍,。
“好了,好了,,你要是真想打死他,,不等我攔你,他就沒命了,?!?p> 翻翻白眼,,牛雪柔站在趴倒的田鈞背上,又向寒山妖君問道:“父親,,那天鵬前輩是………”
“咳咳,,雪柔啊,此事你便不要操心了,,有你祖師在,,不會出大事兒的,你且在外界安心歷練一段時間吧,,這小子若對你再有不軌之事,,不用留情,直接給他閹了就行,,嗯嗯,,暫時就這吧,你明湖師伯找我還有事,,我先走了,。”隨后寒山妖君的虛影便匆匆消失,,大棒滴溜溜一轉(zhuǎn)便化作一根木釵插在了牛雪柔發(fā)髻上,。
望著船后的萬里碧空,牛雪柔心事重重卻又無可奈何,,便是此時掉頭回府又能如何,,終歸是自身實力太弱,幫不上大忙,,恨恨的跺了跺腳,,看著鼻青臉腫的田鈞,牛雪柔不禁又有些得意的笑了起來,。
雖然對那天被打敗并無任何不服,,但要說沒有任何怨言,那就是不可能了,,畢竟牛雪柔也是女人,,是女人就怎么可能跟你講理啊,于是牛雪柔檢查過田鈞并無大礙后,,就將其扔在夾板上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