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銘一邊看著面前擺著的書,一邊手上不停地刻畫著一個小陣法,雖然一次又一次的失敗,可蕭銘臉上不見一絲不耐。
然后托著下巴琢磨好久,,又開始新一輪的循環(huán),看書,,畫陣法,,再失敗……
就連素來對一切事情都極度包容的貓貓,也被蕭銘這幾日來的瘋狂給嚇到了,。
如果不是自己送過去的飯菜和水都被解決得很干凈,,她都要覺得蕭銘是瘋了。
望著蕭銘手上的動作,,貓貓有些入神,,算算時間,馬上就要再次進入下一個循環(huán)了,。
可這次卻是失算了,,蕭銘臉上浮上一抹喜色,手上的速度也是越來越快,,一道閃耀的光芒閃出,,一只小手鐲就出現(xiàn)在了手上。
法金,,好久不見,,現(xiàn)在的我終于是足夠水平,把你做成我能用的東西了,。
蕭銘滿意地點點頭,,正好旁邊有個貓貓出神地看著自己,正好,,這東西派上用場了,。
“貓貓,喏,,把這個戴上,,看看效果?!?p> 歷時長是長了點,,但是東西總算是做出來了,自從上次差點被白山偷了家,,蕭銘就在想辦法保護自己的大后方,,即使自己不在,,也能震懾這些宵小,!
“這個鐲子戴著不許摘下來,,能保護你和小魚的安全?!?p> 蕭銘見貓貓使勁地琢磨著這個手鐲的用法,,為了方便,一道沒什么太大威力的匹練就彈了過去,。
嚇得貓貓連忙遮住自己的眼睛,,雖然蕭銘不知道為什么女孩子總是喜歡在危機到來之時遮住眼睛。
一圈淡淡的光暈將貓貓嚴密地保護在了里面,,貓貓見自己身上也沒傳來什么不適,,小心翼翼地睜開眼睛,卻發(fā)現(xiàn)自己面前多了一層像薄膜一樣的東西,。
好奇地伸手摸了一下,,卻仿佛不存在一般。
蕭銘好笑地彈了彈她的額頭,,“別摸了,,這是光線,摸不到的,?!?p> 無視了貓貓的不滿,手上不輕不重地撥弄著她的頭發(fā),,繼續(xù)講解道:“無論對你是否有敵意,,只要有殺傷性的攻擊是針對你的,這個折光就會開啟,,幫你擋下所有的攻擊,,這樣以后就不怕被欺負了?!?p> 這可是自己的王牌防守技能,,折光雖然有些局限性,但用來保護這兩個小狐貍還是沒有什么問題的,。
貓貓用力地點點頭,,雖然總是會裝出很兇的樣子,但蕭銘對她們一直都很不錯,。
“去找小魚玩吧,,那個丫頭有點太皮了,看好她,別遇到什么危險了,?!?p> 自己的妹妹什么樣,貓貓自然是一清二楚,,因為蕭銘的放任,,比先前在山上的日子過得還要舒服,已經(jīng)有些樂不思蜀了,。
蕭銘微笑著看著貓貓往外跑,,隨著自己在學院里的名氣逐漸提高,眾學員們也是知道了自己養(yǎng)著兩個小丫頭,,輕易也不會無故招惹她們,,自己應該是想多了。
可惜夏至到現(xiàn)在依然沒有一絲消息,,即使是蕭銘拜托了琥乾為其發(fā)布了委托,,有沒有什么進展,。
隨著自身實力提高,,蕭銘越來越可以感受到和誓神之間的那股獨特的聯(lián)系,可是,,依然無法感知到具體的地點,。
低下頭,繼續(xù)鉆研著眼前的書籍,。
《煉器百解》,,蕭銘上一次十連抽中最獨特的一個收獲,也是給蕭銘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原來成為學士之后,,自己就可以開始搞發(fā)明了!
正好在學遠里擁有著足夠的時間,,出去瞎轉悠肯定不如在家里鉆研煉器了,。
不過進展到時有些緩慢,現(xiàn)在還不夠那個本事熔化金屬等材料,,無法自己打造武器,,只能依靠現(xiàn)成的,在里面刻畫一些法陣,,起到類似于銘刻的輔助作用,,任重而道遠啊。
落音嶺,,現(xiàn)在應該叫青丘,,由于這里的狐妖越來越出名,她們自己所定義的青丘,也是逐漸被人類認可,。
圓月之下,,一只巨大的銀狐屹立在山巔,背后的九條尾巴迎風飛舞,,散發(fā)著一道道強烈的波動,,就連山壁之上,也不停地有石塊脫落,。
半空中懸浮著一個人類的強者,,血紅色的斗氣雙翼支撐著略顯渺小的身軀,正是當初追殺蕭銘的血宗宗主,,范癆,!
面對著兇悍的九尾妖狐,絲毫不露一絲膽怯,,甚至臉上還掛著一絲輕松寫意,,范癆臉上根本見不到一點當初受辱的憋屈,反而是一臉的意氣風發(fā),。
“九尾妖狐,,本座也未曾見過如此神異的神獸,不如歸順我血宗,,成為我血宗的護宗神獸,。”
九尾妖狐的前臂上似乎有著一塊漆黑的印子,,似乎給它帶來了極大的痛苦,,不過還是暴躁地發(fā)出一聲怒吼。
月夜之下,,顯得有些頗為蒼涼,。
“狡詐的人類,我狐族就算是滅絕于此世間,,也絕無可能依附于你這敗類宗門,。”
清脆的女聲,,和其龐大的身軀倒是顯得有些反差萌,,但能和一名斗皇對位的魔獸,可不會是一只善茬,。
“兵不厭詐,!中了我血宗的血印,遲早會變成我血宗的傀儡,,何必再冥頑不靈,,多受折磨!”
雖然嘴上一直在勸降,但背地里,,范癆卻已經(jīng)是準備好了一個大招,,只要將這只九尾妖狐徹底滅殺,所謂青丘就是自己的后花園,,所有的秘密,,所有的資源,都會歸屬于血宗,!
“沉淪血海,!”
“早就提防著你了,卑鄙的人類,!”
月華從天而降,,將九尾妖狐那銀白色的身軀全部都包裹在其中,血海,!沒有起到絲毫的作用,,哪怕是干擾!
銀白色光芒逐漸凝固下來,,銀狐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手托月蓮的小女孩,眼中突然迸發(fā)出一絲血跡,,面前的空間頓時如同鏡子般破碎,。
范癆突然生出一絲不好的預感,,那只九尾妖狐雖然也有化形的能力,,但那個妖艷的狐貍精可不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
“現(xiàn)在才警覺,,是不是有些來不及了,!”
范癆背后突然伸出一雙爪子,赫然就是剛剛還在眼前的那只兇悍的九尾妖狐,!
范癆駭然之下,,全身覆蓋上一層血痂,想要伸手擋住那直對著自己頭上掠來的那雙鋒利的爪子,,可惜,,這一次,他徹底失算了,!
再沒有多余的精力控制自己的血海的情況下,,山巔之上的那個手捧月蓮的小姑娘,猛然睜開了還帶有一絲血跡的雙眼,。
“月華入夢,,天譴幻境。”
一道白光,,伴隨著月華之力,,似乎毫無阻擋一般,穿透了范癆的額頭,,那渾濁無比的沉淪血海頓時像是春雪化水般迅速地消融,。
背后的那雙爪子也沒有絲毫的留情,狠狠地撕開了范癆的身軀,,血灑山巔,!
似乎是,形神俱滅了……
不對,!
范癆那本已經(jīng)殘破的身軀突然猛得爆炸開來,,被波及到的銀狐再也無法維持強大的戰(zhàn)斗形態(tài),倒在山巔之上,,化為一個帶著面具的九尾女子,。
那手捧月蓮的小姑娘也是無法繼續(xù)維持那手中的月蓮,隨著月蓮消散,,臉上毫無血色,,無力地靠在了面具女人懷里。
“待我傷好歸來,,必是青丘滅族之時,!”
遠處傳來范癆的怒吼,面具女人看不出表情,,但還是微微搖了搖頭,,一聲嘆息。
看來今晚的埋伏行動,,終歸是以失敗告終,,那個范癆的抗揍能力,還真是令人震驚,!
“小姨,,我,盡力了~”
聞言,,面具女人輕柔地捧住她的俏臉,,“夏至,你已經(jīng)很棒了,,是小姨無能,,沒能徹底留下他?!?p> 輕輕地抹去小姑娘眼角的血痕,,這可是無法逆轉的傷害,,你付出的夠多了!
“那接下來怎么辦,?”
面具女人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伸手點了一下自己的左臂,抱起小姑娘,,身形消失在山中,。
血宗駐扎在青丘山下的大營之中,范癆渾身浴血,,只剩下一口氣逃了回來,,稍作吩咐之后便是讓其心腹帶他回了宗門。
范癆回想起那無法阻擋的月華,,眼中也是不自覺地露出一絲恐懼,,那種直接抹殺靈魂的招式實在是太過于恐怖!
還好自己在去之前,,也做了一手準備,,不然,今晚可就真的是陰溝里翻船了,!
手里捏著已經(jīng)碎裂的玉符,,這可是自己從一個遠古的遺跡之中尋來的,無論用任何方式都無法試出這個玉符的作用,,沒想到關鍵時刻它保住了自己的靈魂,,看來我范癆,注定命不該絕,!
等我養(yǎng)好了傷,,必要將青丘攻占,那只騷狐貍,,就等著成為本座的奴隸吧,!
遠在迦南學院,蕭銘也是毫無征兆的吐出一口鮮血,,極其驚駭?shù)貦z查起了自己的身體狀況。
老白也是面色凝重,,這種情況,,如果不是自身的問題,那便是誓神出了問題,,而對這個小家伙來說,,無論是夏至,還是霜降,,都會讓他無比的瘋狂,!
再次開啟了那本被自己放棄的占卜術法,,蕭銘眼中滿是殺意,總覺得最近會出什么幺蛾子,,沒想到還真的是出了事,!
輕咬指尖,一滴血液落下,,桌上的靈咒嗜血,,詭異的紫光閃現(xiàn),一張人臉,,出現(xiàn)在了蕭銘的腦海之中,。
作為代價,鬢角卻是頃刻間白如初雪,。
老白微微嘆息,,他不會阻攔,也攔不下來,,雖然蕭銘看上去總是一副懶散的樣子,,但是一旦他在乎的人受到傷害,他會瞬間變得極度暴虐,。
蕭銘睜開眼睛,,呢喃道:“血宗,是你自己在作死……”
那腦海中浮現(xiàn)的面容,,赫然是曾追殺過他的范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