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太爺套了一身官府,戴好官帽到公堂上,,一抖長袖,,坐到公正廉明匾額下。
“啪”地拍了一聲驚堂木,,咂咂嘴表情不善地看向地上黑衣男子,,身上被繩子捆了好幾道,濕淋淋的頭發(fā)都黏在了側(cè)臉上,,昏迷未醒,。
男子被沈蟄寒下的是雙倍計量的蒙汗藥,一兩盆水哪會輕易就能醒來,。
縣太爺疑惑,,指了指男子問旁邊衙役道:“怎么還沒醒?”
一名衙役站了出來,,報告道:“老爺,,小的已經(jīng)潑過一次水,他還沒醒”
“蠢貨,!不醒就再潑一桶,!這點小事還用的著我說,?人不醒怎么審?”縣太爺不耐煩地拍了拍桌子,。
隨即便有衙役又拎來一桶井水,,嘩啦一下子都潑到了男子身上,水順著地面坡度直往門口流去,。
等了一小會兒,男子還沒醒,,又是兩桶冰涼的井水潑了下去,。
這一次,姜予璘終于漸漸被凍醒,,渾身像是被抽了筋似的無力,,頭上一陣陣的疼,只有眼睛能稍稍睜開,。
覺察到身上的無力感,,姜予璘知道自己是被下了藥,趕緊運功調(diào)整,,又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被綁起來了,。
姜予璘一邊暗暗運功調(diào)整,一邊回想剛剛發(fā)生的事情,,只記得自己被偷襲,,偷襲的人……好像是個姑娘?
自己竟然被一個小姑娘偷襲了,?
待身體稍稍好了一些的時候,,姜予璘這才睜開眼,正對上前方坐臺上,,抻著脖子怒瞪過來的縣太爺,。
“啪!”
縣太爺將桌上驚堂木一敲,,指著地上的姜予璘厲聲問道:“大膽山匪,,見了本官還不跪!”
姜予璘瞇了瞇眼,,臉色沉如鍋底,,未答話,也未下跪,。
原來自己是被那小丫頭,,當成山匪抓到這縣衙里來了?
姜予璘暗暗運功,,將體內(nèi)蒙汗藥的作用去了幾分,,這才緩緩站了起來,,平視縣太爺,冷冷道:“我為何要跪,?”
他雖渾身已濕透,,頭發(fā)被水分成一縷一縷的,可面上劍眉緊鎖,,語氣冷淡,,給人一種說不出的威嚴。
縣令一聽,,頓時來了氣,,啪地又是一拍驚堂木,怒道:“你個無惡不作的山匪頭子,,還敢在這堂上質(zhì)問本官,!來人,給我打,,打到他跪了為止,!”
周圍衙役正要上前,只聽姜予璘沉聲喝道:“呵,,堂堂縣令,,竟張口就指民為匪,也不驗查一下身份,,就要嚴刑逼供不成,?”
縣令干了這么些年,在這堂上見過耍橫的,,還沒見過耍這么大橫的,,氣得哼笑了一聲,不屑:“怎么不敢,?本官一屆縣令,,說你是山匪你就是,說你不是,,那就不是,。看你就不是個好東西,,給我打,!”
他話音未落,姜予璘陰沉著臉,,又道:“現(xiàn)在放開我,,你還能在那墊子上好好坐著跟我說話。”
縣令哼笑著像在看傻子似的,,毫不在意,,一個手勢下去衙役們抄著手中棍子便要上前去。
“墨影,!”
姜予璘冷冷的一聲喊出,,眾衙役只覺兩腿被什么打了一下,膝間一軟,,圍著姜予璘齊齊跪下,,隨即就見一個黑影閃到姜予璘身旁。
這突然的變故,,讓縣令傻了眼,。
“你,你竟敢鬧公堂,!反了你了!來人,,直接把他給我壓去大牢,,嚴刑伺候!”
縣令在臺上又驚又氣,,這山匪頭子這么厲害嗎,?瞬間就叫了個小弟過來?
他說完,,周圍的衙役卻沒動,,還是那么直愣愣的跪在那里。
姜予璘在墨影的幫助下松了綁,,盯著墨影看了好幾秒,,眼中滿是寒霜。
墨影面上毫無表情,,心里卻叫苦:主子先前交代,,沒有他叫,不準出現(xiàn)在他身邊啊,,自己照做了,,為啥主子這樣看著他……
“這大牢我就不進了,不如你去走一趟吧,?!?p> 姜予璘一個眼神示意,墨影便上前將縣令拽起來扔到地上,,扯著他的領(lǐng)口就要走,。
縣令頓時渾身一顫,驚出一身冷汗,,大叫道:“大膽,!你一個小小山匪頭子,,竟敢敢挾持朝廷官員!”
姜予璘不緊不慢地走到他跟前,,附身而下,,輕笑著問道:“我為什么不敢?”
縣令正要掙扎,,被他腰間的玉佩晃了一下眼,,忽覺不對,那玉佩成色極好,,龍紋雕空,,真是個好東西。
龍紋雕空……
龍紋……
那……那不是皇家才能佩戴的玉佩,?
“皇,,你是皇子?”
縣令猛的一個激靈,,一臉震驚地看向姜予璘,。
他這是倒了什么八輩子血霉,離京城這么老遠的小縣城,,居然會有皇家的人過來,。
還偏偏在自己的堂上,被潑了幾盆涼水不說,,還差點被打……
姜予璘看著縣令臉色由青變綠,,嚇得嘴巴都哆嗦起來的樣子,這才滿意地將玉佩收了起來,,冷聲道:“墨影,,讓這位大人在大牢里,好好享受享受,?!?p> “是?!?p> 墨影應(yīng)聲,,抓了一個衙役帶路,直接拖著傻軟掉的縣令往大牢而去,。
周圍的衙役聽到縣太爺所說,,沒一個敢上前阻攔,雙腿戰(zhàn)戰(zhàn)低著頭著跪了下去,。
剛剛將姜予璘抬進來的兩個衙役,,更是不敢吱聲,恨不得像鴕鳥一樣跪在那一動不動,生怕姜予璘一不小心認出他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