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連鈕祜祿氏都停止吵鬧了。
下人說,,宮中又來人了,。
那么,這是不是代表著,,努爾哈赤已經(jīng)真正派人來抓捕大玉兒了呢?
鈕祜祿氏雖然眼中含淚,,可是,她的眼角已經(jīng)帶笑了,。
她原以為,,努爾哈赤隨便派幾個太醫(yī)院的糟老頭子來貝勒府走走過程,,那么,這件事便可以不了了之了,。畢竟,,大玉兒的背后有整個科爾沁作后盾,努爾哈赤或多或少也會有所顧慮,??墒牵宅F(xiàn)在的情況而言,,事情似乎還另有轉(zhuǎn)機,。
早知道這樣,她就不當(dāng)著貝勒爺?shù)拿骠[騰了,,將哲哲這群不入流的烏合之眾,,交給努爾哈赤去處理,不是更加的省時省力嗎?自己又何必在皇太極的跟前觸霉頭呢?
鈕祜祿氏將所有的事情,,都朝著自己期盼的方向去設(shè)想,,可是,哲哲卻并不這么認(rèn)為,,她知道,,整件事情,絕不是那樣簡單,。
若努爾哈赤真有心處置大玉兒,,他就不會兵分兩路了!
大汗心里打的什么主意?
來者又是何人?
哲哲絞盡腦汁,卻又百思不得其解,。
與她們相比,,皇太極倒是平靜了不少,這整件事情因他而起,,他就必須挺起胸膛,,將所有的麻煩一一化解。
只聽他對下人問道:“來者是何人,,你將他安置在了何處?”
“回貝勒爺——”
下人鞠禮答道:“來人乃是大汗身邊的安公公。奴才不敢有絲毫的怠慢,,所以,,已經(jīng)在宴客廳里招呼他了?!?p> 皇太極點了點頭,,說道:“讓他先候著吧,待我收拾妥當(dāng),,再去會會這個安公公,?!?p> “嗻——”
下人郎聲應(yīng)到,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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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極用過了早膳,,又命李太醫(yī)為他請了脈,這才“氣定神閑”的向宴客廳走去,。
屋內(nèi),,除了丫環(huán)侍從,便只剩下鈕祜祿氏跟哲哲了,。
鈕祜祿氏自覺得好事將近,,心里難免暢快無比,看哲哲的眼神就更加的憎惡不屑了,。
她在春甜的摻扶下,,來到了哲哲的面前,抬手用力的將手掌甩到了哲哲的臉上,。
“啪——”
“啪——”
隨著兩聲脆響,,幾道通紅的指印落在了哲哲潔白如雪的臉頰上?;鹄崩钡耐闯?,隨著指印的落下,源源不斷地涌上了哲哲的整個臉頰,。
與疼痛一起傳來了,,還有數(shù)不清的恥辱跟難堪。
“你——”
哲哲張開嘴,,才剛剛吐出一個字,,便被鈕祜祿氏打斷了:“什么叫做“你”,難道沒人告訴你,,何為尊,,何為卑。何為妻,,何為妾嗎?無論貝勒爺多么的不怠見我,,可我到底是他的嫡妻。豈容你這個妾室在此如此放肆,。既然你這么的不懂規(guī)矩,,那么,就讓我這做姐姐的,,好好的教教你,。”
說完,,她看了看春甜,,吩咐道:“春甜,,去告訴哲福晉,在什么時候,,什么人的面前,,不能直呼這個“你”字?!?p> 春甜平時仗著自己是鈕祜祿氏跟前的大丫環(huán),,難免持寵生嬌,在府中橫行霸道,??墒牵屗嬲ソ逃?xùn)府里的主子時,,她難免心中有些舉棋不定,。若哲哲秋后算賬,她的小命可就難保了,。
“還不快去——”
鈕祜祿氏大聲吼道:“是否要讓我將你隨她一同處罰你才滿意,。”
“是——”
春甜縮了縮脖子,,輕聲應(yīng)道,。
平時,鈕祜祿氏懲罰下人的手段有多殘忍,,她比誰都清楚,。她曾親眼見過,鈕祜祿命人將燒開的沸水,,強行灌入一個做錯事的丫頭口中,。而那丫頭,僅僅只是在清掃屋子時,,打碎了桌上的一只杯子而以,。
香甜可不想步上那名丫頭的后塵,她快步走上前來,,挽了挽繡著橙色薔薇的袖子,,狠狠地將手掌扇到了哲哲的嘴唇上。
血,,順著她破裂的嘴角向外溢出,,跌落在了她藕荷色的衣襟上。
“放肆,,你一個賤奴才,,誰給你這么大的膽子對哲福晉無禮,?!?p> 盛姑沖了過來,,擋在了哲哲的身前,一臉憤怒的繼續(xù)說道:“大福晉,,得饒人處且饒人,。哲福晉再怎么說也是貝勒爺?shù)娜耍M容你的一個丫頭如此的賤踏,?!?p> “哈哈——”
鈕祜祿氏狂笑一聲,面容猙獰的說道:“我想,,你是老糊涂了吧,,居然聽不懂我的意思。春甜代表的就是我,,哲福晉不懂規(guī)矩,,我只是盡盡這府中女主人的本份,讓她長長記性罷了,,怎么到了你的口中,,卻完完全全的變了味,看來,,什么樣的主子,,就會教出什么樣的奴才來。我想,,我也應(yīng)該替哲福晉好好的調(diào)教調(diào)教你這個老東西了,。”
說完,,她抬了抬手,,指著盛姑對身旁的下人吩咐道:“將這老妖婆帶下去,給我好好的醒醒腦!”
“不——”
哲哲將盛姑護在了自己的懷中,,驚恐道:“你想干什么?你瘋了,,居然在府中濫用私刑,你就不怕被貝勒爺知道嗎?”
“知道又如何?”
鈕祜祿氏走上前來,,用兩根指頭捏起哲哲的下巴,,趾高氣揚的說道:“剛剛你沒聽明白嗎?大汗已經(jīng)派人來捉拿你那個膽大妄為的好侄女了。你覺得,,她若有罪,,你還能獨善其身嗎?所以,就算我此時將你千刀萬剮,,也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p> 說完,,她又抬起手掌,,狠狠地扇在了哲哲的臉上,怒聲罵道:“賤人,,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那丑陋的真實嘴臉嗎?剛剛你笑里藏刀,,在貝勒爺?shù)拿媲皩⑽衣渚率Φ梦冶回惱諣斠活D痛斥,。我鈕祜祿.瀅若從來都是有仇必報,,既然你成心找死,我又怎會不成全你,?!?p> “哈哈!”
這一次,換著是哲哲在大笑了,,她用手絹試了試嘴角的鮮血,,狠聲說道:“鈕祜祿.瀅若,你真是愚蠢至極,,連怎樣去審時度勢都不懂,,居然還在此耀武揚威。若我是你,,我就會好好的將自己關(guān)在房中,,仔仔細(xì)細(xì)的反省反省?!?p> “賤人——”
鈕祜祿氏再度抬起手,,欲刮向哲哲,卻被哲哲抬手將她劃向半空的手生生捏住,。
只聽哲哲大聲喝斥道:“夠了,,你這個蠢貨,你以為大汗所派之人,,真的是來捉拿玉兒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