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流擺放完便安靜的立在夙念的身后,,仿佛不存在般,,連氣息都掩去了。
容華難得多看了高流幾眼,,又掃了眼夙念,,見她未有異色便知此人多半是心腹,,便也不再顧忌。
“鳳凰姑娘,,你的條件不是不可以答應,,不過……”
容華沒有再說下去,,夙念嘴角微揚,鎖連閣是殺手組織并不是擺在門面上的事,,在世人眼中,,他容閣主還是商人,商人重利,,無利不為,。
“若我說,我能助閣主一臂之力呢,?”
“哦,?”容華等著夙念繼續(xù)說下去。
夙念卻揉了揉太陽穴道:“我有些乏了,,閣主對不住了,。”
夙念身體確實有些撐不住了,,臉上的倦容也清晰可見,。
容華也不便再說什么:“姑娘若是累了便快去休息,在下改日再來探望,?!?p> 鎖連閣閣主這一進一出喚香樓,雖沒有聲勢浩大,,卻也讓不少有心人看了去,。各種傳言又再不經(jīng)意間傳了開來,什么鎖連閣閣主看上了喚香樓的花魁,,英雄難過美人關,,不近女色的閣主終于有了意中人云云。
容華聽到時不甚在意的搖搖頭,,也不排斥,,就沒去管那些有的沒的流言。靜躺著的夙念聽了只是一笑而過,,她一向對所謂的流言蜚語嗤之以鼻,。
見了容華之后,夙念的身體又垮掉了,,連下地也異常困難,,高流急的團團轉,期間容華得了消息也命人送了許多名貴的補品來,。
“美人嫂子,!”話音剛落,只見一席血色長袍的容清風一般坐到了夙念的床沿,,一旁的高流直搖頭,,這已經(jīng)第幾次了?,!
夙念靠在床榻上微微一笑:“你來啦,?”
“嫂子好些了嗎?”
夙念無奈容清對她別扭的稱呼,,說的嘴巴爛了他也就是不聽,,夙念也就懶得管他,便由著他去了,。
“今天倒是暖和了些,,可以坐起身了?!?p> “那正好,。”容清樂呵呵的從身后拿出一食盒,,還未打開便香氣四溢,,“這是哥哥命廚房給你做的糕點,他不好意思來我就替他送來了,?!?p> 夙念尷尬的看了眼杵著一動不動的高流,可惜對方連個眼神也不給她,,直愣愣的注視著前方,。
身邊的容清還在絮絮叨叨介紹著糕點,非要她嘗一嘗,。夙念沒法,,拈了塊桂花糕咬了下去,口中四溢的清香令她不禁多吃了幾口,。
容清得意洋洋的盯著夙念的表情變化,,道:“這桂花今年開的極好,三叔曬成了干都舍不得用,,如今哥哥吩咐,,可是連我都有了口福?!?p> “替我謝謝你哥哥,。”夙念溫柔道,。
“嫂子說的什么話,,馬上就是一家人了?!比萸逦?。
未待夙念說什么,,一旁的高流輕笑出了聲,夙念立馬瞪了過去,,高流不敢看她,,只得繃著臉繼續(xù)向前看。
在夙念終于可以下地的時候,,熏衣終于回來了,,風塵仆仆卻神采奕奕,據(jù)說是帶回了好消息,。
“熏衣,,這些日子你跑哪去了?”高流有些責怪的問道,,但是看到她深陷的眼窩和一身倦意,,到底有些重話還是說不出口。
熏衣努努嘴不說話,,高流嘆了口氣拿她沒辦法:“你不要再任性了,,主子這些天身體又不大好了?!?p> “什么,?!姑娘的身體不是已經(jīng)在好轉了嗎,?”熏衣著急的吼道,。
“你小點聲?!备吡髭s忙捂住她的嘴,,待她冷靜下來,繼續(xù)道,,“今年天太冷,,公子又不在身邊,主子難免有些抑郁,?!?p> “我這次去了北方,就是聽說有根治姑娘病的藥,?!?p> 高流激動的抓住熏衣的雙肩搖晃道:“藥呢,拿到了嗎,?”
熏衣面露難色:“沒有,,那藥在北漠才有。”
“北漠,?”高流有些游移不定,,“公子此次去了北漠……”
熏衣眼睛一亮:“要寫信告訴公子嗎?”
“不可,?!备吡鲾嗳痪芙^,“公子這次的任務應該十分兇險,,若再讓他分出心來,怕是有生命危險,?!?p> “那我們離不開姑娘啊?!毖录绷?,“藥難道就不去找了嗎?這么多年,,好不容易……”說著說著,,熏衣聲音哽咽起來。她低下頭去,,擦了擦眼淚,。
高流拍了拍熏衣的背,內心也十分苦澀:“藥,,是一定要找的,,我會想辦法,放心,?!?p> 熏衣一把摟住高流的腰,嗚嗚的哭了起來,,高流先是一愣,,繼而又安撫地拍打著她的后背:“辛苦你了?!?p> 這不說還好,,高流此話一說出口,熏衣更是嚎啕大哭起來,,這些天的不易,,似乎都值得了。
話說北漠那邊的冬天更是寒冷,,路上的行人穿著厚厚的斗篷,,行色匆匆。
“大爺?!甭飞弦粋€小哥攔下一個年邁的長者,,“這北漠是否有座不歸山?!?p> 那大爺聽了嚇得發(fā)抖:“年輕人,,不歸不歸,那是不歸之地啊,?!贝鬆旊p手合十拜了拜天,然后加快了離開的步伐,。
“大爺,!”那年輕人看著逃命般離去的老者面露猶疑。
這時從暗處走出一個穿著藏青色兜帽斗篷的男子,,那小哥恭敬地一抱拳:“大哥,。”
男子點了點頭:“怎么樣,?”
小哥搖搖頭,,有點沮喪。
“沒事,,再等等,,到時候等公子來了再讓他定奪?!蹦凶訑n了攏頭上的兜帽,,只露出一雙透著幽光的眼眸。
隨后兩人消失在了茫茫白雪中,,不留下半絲痕跡,。
天氣愈發(fā)冷了,新年卻在最寒冷的一天到來了,。
夙惗很晚才睡,,卻早早的醒了,她咳了咳,,驚動了一直在門口守著的高流,。
高流敲了敲門,聽得夙惗的應聲他才打開了門:“主子,,怎么起這么早,。”
“睡不著,,好冷,?!辟韾蹲鹆松碜樱皫讜r了,?”
“不過卯時,。”高流邊說邊替她拉高了被角,。
“你怎么沒去休息,?”
“我醒得早?!?p> 夙惗直直地看著高流泛青的眼圈,,沒有拆穿。
“你去休息會吧,,待會讓熏衣過來,。”
“不用,,熏衣這丫頭毛手毛腳的不知輕重,還是屬下來吧,?!?p> “嗯?!辟韾稕]再堅持,,她清楚高流一向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