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后,,劉羲在黃河渡口看到了被段天德劫持的李萍。
劉羲依法施為,,再次分裂一半的神魂,,融入了李萍腹中的胎兒里。
這次之后,,劉羲明顯感覺到了王重陽的意念之中,,那股衰弱的感覺。
他如此監(jiān)守自盜的做法,,顯然受到了天道的排斥,。
“長生師弟,為兄去了,?;旎煦玢纾n蒼茫茫,,此一別不知何日再見,。希望再聚之日,我等都已登臨仙道,,彼時再把酒言歡,?!?p> 余音裊裊,消失不見,。
劉羲明顯地感覺到王重陽飛升去了新的世界了,。
他坐在樹下,打坐調(diào)息,。
接連著兩次分劃神魂,,雖有源力補充,但還是傷到了神魂,,需要靜心休養(yǎng),。
而且他將氣運、身體,、靈魂等屬性點分為了三份,,一時間氣運下降不少。
這就是鴻蒙樹的神奇之處,,能夠?qū)⒎稚淼拿駨氐椎嘏c本尊分開,。
雖然還是同一個意識,但是其命格,、氣運等卻是相互獨立的,。
不會如像其他分身術(shù)那樣,只是多出一個身體,,還是共同的命格,,容易受到詛咒、因果法術(shù),、神魂奴役等奇術(shù)暗害,,一損俱損。
劉羲的分身,,在外人看來就是完全獨立的人。
不論其中一個受到什么樣的傷害,,都牽連不到另一個身上來,。
做完布局之后,劉羲準備回轉(zhuǎn)終南山去,,好好休養(yǎng)幾年,。
正起身時,忽見一位須發(fā)蒼蒼的老道士攔在路上,,一雙眼上下地打量著他,。
“道友可是全真教長生子?”他問,。
“正是貧道,。不知道長高姓,?”
劉羲打了個稽首,道,。
老道士回了一禮,,道:“貧道白玉蟾?!?p> 劉羲驚訝道:“原來是紫清真人當面,。”
白玉蟾,,號紫清真人,,正是南宗道門領(lǐng)袖,成名已數(shù)十年,。
別看劉羲也是北地道門領(lǐng)袖,,但是威望上卻比白玉蟾差遠了。
他更多靠的是重陽教的威名,,而南宗之道統(tǒng)歷來一脈單傳,,卻能力壓龍虎山,統(tǒng)領(lǐng)大宋道門,,可見其實力威望之高,。
白玉蟾師從張紫陽,張紫陽得《易龍圖》,,而創(chuàng)《皇極經(jīng)世書》,。
劉羲學自王重陽,王重陽得《先天圖》,,而創(chuàng)《先天功》,。
都是得自陳摶老祖的道統(tǒng)。
按輩分算來,,劉羲還是白玉蟾的師祖輩,。
不過大家都已走出了陳摶老祖的窠臼,有了自己的道,,算是另立了宗派,,輩分自然無從說起。
況且南宗一向不講究輩分,,講究法道養(yǎng)真,,少有戒律,不像全真教清規(guī)戒律極多,。
比如白玉蟾曾先后拜石泰,、陳泥丸為師,但是石泰陳泥丸等人又曾師從張紫陽,,而白玉蟾卻又成了張紫陽的真?zhèn)鞯茏印?p> 所以劉羲跟白玉蟾兩人只能各論各的,,互稱一聲道友,。
劉羲問:“不知真人尋我有何貴干?”
白玉蟾道:“老道想問問,,你們師兄弟二人做了什么布局,?為何重陽真人會突然受到天道排斥,提前飛升而去,?”
見劉羲沉吟不答,,白玉蟾道:
“老道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
此次域外天魔降臨,,是劫,,也是緣。
若是把握住機會,,未使不能一飛沖天,。”
劉羲眼睛一瞇,,道:“莫非真人已經(jīng)知道域外天魔入侵的詳情了,?”
白玉蟾深邃的目光悠悠看了他一眼,道:
“我南宗的《皇極經(jīng)世書》最善推衍之道,,老道早在三年前就察覺有異,,于是前往臨安,果然遇到了一隊所謂的輪回者,?!?p> “老道略施手段,就得知了全部的事情,。橫跨諸天世界的主神殿啊,,多么神奇的造化!”他感嘆道,。
原來他是遇到了一隊主神殿的輪回者,,把一切情況都弄明白了,至于那隊輪回者的下場,,白玉蟾沒說,,劉羲也沒有關(guān)心。
既然出現(xiàn)了輪回者,,但是中原地區(qū)卻一片平靜,完全不符合輪回者喜歡搞事的作風,,顯然是被人鎮(zhèn)壓了,。
而又察覺到劉處玄的異常,至此,,白玉蟾斷定劉羲必定也跟他一樣,,遇到了輪回者,,如今開始布局后手了。
“那些輪回者雖然不值一提,,不過卻各有些詭異手段,。
而那些主神權(quán)限者到底有些什么神通、底牌,,我們卻一無所知,。
所以老道是想找道友結(jié)盟的?!?p> 白玉蟾道明了他的真實目的,。
劉羲道:“真人是想進入主神殿嗎?以真人如今的金丹修為,,何不飛升去仙界,,更穩(wěn)妥一些?畢竟主神權(quán)限者到底有什么本事,,大家都不清楚,。”
白玉蟾大笑道:“與其去未知的所謂仙界,,倒不如主神殿來的明明白白,,更加穩(wěn)妥。
而且很明顯,,主神殿似乎是一件無主的至寶,。
莫非道友不曾心動?”
劉羲知道勸不動他,,再跟他耍心眼下去,,只會徒惹人笑話,于是答應(yīng)了與白玉蟾的結(jié)盟,。
兩人互換了信物,,然后道別離去。
劉羲回轉(zhuǎn)全真教,,一面處理教務(wù),,一面養(yǎng)傷。
暫且不提,。
卻說李萍被段天德挾持,,流浪數(shù)月,然后在草原上生了一個男嬰,。
她依照亡夫跟丘道長的意愿,,給他取了個名,叫郭靖,。
郭靖躺在襁褓里,,打著哈欠,,心里感嘆:“嬰孩的軀體真弱啊。好久沒感受這么虛弱的感覺了,?!?p> 李萍在牧民的幫助下,逐漸在草原上安了家,。
靠著幫人干活換來的幾只小羔羊,,立下了家業(yè)。
小羊長成了大羊,,大羊又生小羊,。
又拿羊換了些牛馬,不幾年,,小郭靖的家里就牛羊成群,,馬匹也有了不少。
這位勤勞的農(nóng)婦,,就好似一株雜草一般,,頑強地在草原上生根發(fā)芽,長出一大片蔥綠,。
為了維持郭靖的人設(shè),,他沒有修煉任何武功,也沒有做什么改變家庭生活條件的舉動,。
只是一個人偷偷練習樁功,,鍛煉肉身氣血,為將來打下雄厚基礎(chǔ),。
一晃六年時間過去了,。
這一日郭靖正站在一處偏僻的草垛旁邊練習樁功,忽然聽得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連忙收起架勢,,探頭張望。
只見一個身穿黑袍的將領(lǐng)往這邊奔過來了,。
他左手執(zhí)一把已經(jīng)斷掉的馬刀,,刀上凝結(jié)著紫紅的血漬,抓著韁繩的右手也被劃破了一道口子,,還淌著鮮血,。
右頰上也翻卷著一條傷口,座下馬腿也受了箭傷,,不斷流血,。
他到了郭靖面前不遠處,搖搖晃晃地栽倒在地。
“水,,水,給我水……”
他聲音嘶啞地叫道,。
“此人就是哲別么,?劇情開始了?!?p> 他心里想著,,轉(zhuǎn)身回屋里,在水缸里舀了一瓢清水,,捧出來,。
哲別掙扎著起身,夾手奪過,,咕嘟咕嘟地喝了個干凈,,說道:“再盛一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