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眾人找到朱棣的時候,,朱棣還是沉浸在震驚和悲憤中,,甚至都被帶回承乾宮后,面對佟貴妃的急切詢問,,只能看到她嘴一張一合,,卻是什么都聽不到,整個人呆愣愣傻站著,。
佟貴妃發(fā)現(xiàn)了朱棣的反常,,心下一驚,瞪著朱棣貼身的小太監(jiān)厲聲道:“說,!四阿哥這是怎么了,?是遇見什么人了?是不是……是不是有人跟他胡說八道了,?”
小太監(jiān)慌忙跪倒在地,,瑟瑟發(fā)抖地回話:“回主子的話,剛才四阿哥跑得太快,,奴才們沒跟上,,不,不清楚四阿哥遇到了什么,?”
佟貴妃慢悠悠靠回椅背,,漫不經(jīng)心地開口:“不清楚?呵呵,,來人,,這幫狗奴才侍奉主子不盡心,全都拉倒院子里杖斃,,看誰還敢怠慢了本宮的四阿哥,!”
那跪地的小太監(jiān)嚇得面色慘白,想要求饒卻早已被人堵住嘴往外拖,,周圍服侍的人也都低頭緊盯腳面不敢出聲,,連呼吸都盡可能放輕,生怕招惹來主子怒火的波及,。
佟貴妃發(fā)作完奴才們,,看著呆滯的兒子,柔聲勸慰了半天,。朱棣看著面前慈愛的額娘,,心中有所感動,,壓抑已久的情緒突然爆發(fā),不管不顧地撲在佟貴妃的懷中大哭,。
朱棣哭完之后仿佛卸下了萬丈重擔(dān),,渾身輕松不少,這便是有母親的好處吧,,上輩子再艱難自己都不曾掉過一滴淚,,反正現(xiàn)在還是個孩子,哭一哭也正常,,起碼現(xiàn)在額娘的眼神,,就讓自己感動不已。
佟貴妃看朱棣情緒平靜下來,,輕輕詢問道:“我的兒,,這是怎么了?受什么委屈了,,說給額娘聽,,額娘一定給你討回來!”
朱棣心驚,,這可如何是好,,無論如何都不能實話實話,,別說被人知道自己曾是奪位的朱棣,,皇阿瑪和太子肯定忌憚,勢必要處死自己,,單只是自己帶著記憶投胎轉(zhuǎn)世,,也足夠駭人聽聞,可是若是說謊,,自己又該編出什么謊話才不會被揭穿呢,,畢竟身處皇宮大內(nèi),就算是無知小兒,,也遇不到什么值得大哭的可怕事情,,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回答,只是低著頭抽泣,,心中焦慮地思索著,。
好在佟貴妃并沒有堅持問下去,只是摟著朱棣安慰著,,小朱棣心想既然一時半會找不到借口,,索性就打了個哈欠裝作想要休息,佟貴妃見狀笑了笑,,親自給朱棣掖好被角,,放下床幔,,便一直守在床邊,小朱棣只好閉上眼睛裝睡,,沒成想?yún)s聽到一聲“皇上駕到,!”
朱棣有些發(fā)蒙,好在佟貴妃開口道:“四阿哥剛睡下,,不要打擾他,。”朱棣這才放下心來,,皇阿瑪應(yīng)該是知道了自己今日的鬧劇,,來關(guān)心自己的吧,看來這一世自己真真是投了個好胎,,既然如此,,前塵往事還是盡數(shù)淡忘的好。
隔著重重床幔,,康熙急切的聲音傳入耳中:“怎么回事,!朕聽聞老四不見了許久,還一回來就大哭,?可是嚇著了,?”
佟貴妃道:“皇上,四阿哥回來哭了半天剛睡下,,臣妾也沒舍得叫醒他,,可憐四阿哥只是哭不肯說,這幫奴才也問不出什么來……臣妾是怕,,怕有人說了烏雅妹妹的事,。”
康熙厲聲道:“李德全,!去,,給朕查!”
佟貴妃忙制止道:“皇上,,不可,,萬一真是有人告知了四阿哥烏雅妹妹的事,豈不是……”
康熙嘆息一聲:“罷了,,委屈你了,,此事既然老四不愿提,那就這么過去吧,,萬一問起,,不妨實說,朕的兒子承受得起,!”
朱棣在心中盤算著,,烏雅氏,?就是那個德妃,她跟自己有什么關(guān)系,?她甚至都不是母妃承乾宮的人,,有什么值得自己大哭的事?難道說,,朱棣不由得皺起眉頭,,自己是德妃所出,寄養(yǎng)在佟貴妃的身邊,。
這個真相讓朱棣很是難過了好些天,,甚至還偷偷跑去永和宮看德妃,只可惜德妃對于自己并不熱情,,甚至稱得上冷漠,,她只是顧著自己懷中幼小的六阿哥胤祚,讓宮人拿出茶點來,,就再不看朱棣一眼,。朱棣不由在心中冷笑道,胤祚,?可是個好名字,,只怕他承受不起,壓根就長不大,,面前這個女人就算是這輩子的生母又如何,,對自己又不上心,遠不如母妃對自己真心實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