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活成了狗血劇里的女主
離開時,,身后的葉子柔哭得撕心裂肺,,聽得我有些不忍,,北堂胤卻再無半點停留,,冰寒的俊臉亦無半點憐惜,。
剛踏出落雪殿,,許太醫(yī)正氣喘吁吁地跑過來,,還沒來得及行禮,,北堂胤拉著我從他身旁快速走過,,扔下兩個字,,“跟上?!?p> 我一直迷迷糊糊的,,總覺得這事兒太過勁爆,,有種看狗血劇的既視感。男主在外偷情,,女主帶著人氣勢洶洶地去小三家里捉奸,,還沒打照面就被男主一路拽回了家。若真是看劇,,我可能會為女主的彪悍鼓掌,,也可能會為男主的冷酷鼓掌,當然還可能憤恨地罵幾句,,然后冷靜地做一番庸俗的評論,。但當原配是自己,就沒了那種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心境,,有些凌亂,。
舉個不大恰當?shù)睦樱帽饶慵业膶櫸锕繁粍e人相中還趁你不備給偷回家去,,那人反被咬了一口還讓狗給跑了,,你是不是會為自家的狗狗驕傲?驕傲之余是憤怒,?憤怒之余又是心驚又是后怕,?
我還沒理清楚此時到底是什么樣的心情,就被直接拽到距離落雪殿近許多的龍棲宮,,然后吃著莫名其妙的閉門羹,,無情地被扔在了主殿的大門外。
北堂胤和許太醫(yī)一前一后進去,,兩個機器人樣的宮女姐姐生硬地把我攔在外面,。我郁悶地在門外杵著,不就是中了迷香和春藥嘛,,搞那么緊張作甚,?
不久,里面?zhèn)鱽肀碧秘返呐?,接著許太醫(yī)連滾帶爬地從里面出來,,看得我著實不忍,忙讓隨行的太監(jiān)把他扶著,,問道:“怎么回事,?解不了嗎?”
許太醫(yī)擦著冷汗,,滿面慚愧,,“這個……”
“滾!”里面一聲怒喝打斷他的話,,嚇得許太醫(yī)腿腳虛軟,,草草向我拱手一禮后,,逃命去了。
“北堂胤,!讓我進去,!我能解!”我敲著門喊他,,里面沒有一點回應,兩個宮女緊守著門,,警惕地看著我,。
把耳朵貼在門縫,又朝門縫瞧了瞧,,半點聲息都沒有,,我慌了,抬腳就要踹門,,兩個宮女毫不客氣地一人一腳架過來,,擋的那叫一個密不透風,三人頃刻間就過了幾十招,。
我又急又氣,,停下來耐著性子打商量,“姐姐們,,你們讓我進去,,我能解!我真的能解,!”
奈何兩個機器人完全無視我的話,。正巧何軒帶著衛(wèi)隊到這里換防,我上前拔了他的劍就往里沖,。兩宮女又向我圍上來,,我毫不客氣一人腿肘上一劍,動作行云流水,,干凈利落,。她們痛苦地跪在地上,再起不來,。
何軒難得沒有攔我,,反而幫我攔住了其他侍衛(wèi)。我頭也不回地將劍往后一擲,,那劍長了眼睛似的回入劍鞘,。與此同時,我一腳踹開朱漆大門,,從盈盈手里接過一個雕花金邊的檀木大盒子,,又反手把門關(guān)上,,徑直往里面去。
“別過來,!”
順著低啞沉悶的聲音看過去,,入眼的是一張緋紅扭曲了的俊臉,甚是恐怖,,從落雪殿出來氣息雖有些紊亂,,但還算平靜,也不知道是藥勁沒上來還是用內(nèi)力壓制著,。
此時他脫了外衣,,只著中衣盤腿坐在床上,正運功逼毒,,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汗?jié)竦哪l(fā)貼在臉上和微敞的胸膛上,發(fā)黑膚白,,說不出的旖旎媚惑,,看得我臉紅心跳。
我走近前,,又擔憂又心疼地問:“你沒事吧,?”
他猩紅的虎目一睜,喝道:“你進來做什么,?滾出去,!”
我腳步頓了下,繼而又朝他走去,。
“來人,!把她架出去!”
“別喊了,!”我氣呼呼地吼回去,,“你的人都被我殺了!”
這回換他愣住了,。
我撇撇嘴,,把盒子放在桌子上,一格格抽出來,,里面是五花八門的瓶瓶罐罐,,我在里邊挑挑揀揀,拿起一個花色小瓷瓶,,拔了塞子聞了聞,,心想應該是它了,便倒出兩粒朱紅色藥丸用手心托著放到他面前,。
他問:“這是什么,?”出口的嗓音低啞如暴風雨前奏,,尾音勾出不易察覺的顫抖,是極力壓抑什么導致的,。
“毒藥,。”我沒好氣地說道,,“吃嗎,?”
他二話不說,就著我的手把藥丸吞下去,,快的讓我來不及給他倒水,。
我坐在桌前靜靜看著他運功調(diào)息,看著他的臉色慢慢恢復正常,,然后在他收息時遞上杯溫水。
“你怎么有這種解藥,?”
我沒想到他第一句話居然是問這個,,更不開心了,于是故意逗他,,“老娘經(jīng)常拿來給野貓配種,,不行啊,!”
他把杯子放回桌上,,蹲在我面前拉著我的手解釋,“剛才對你發(fā)脾氣是我不對,,但那種情況下……我是擔心你,。”柔和的表情與剛才判若兩人,。
我把頭一扭,,哼聲道:“我都說了我能解,你還讓她們攔著我,?!?p> 他急道:“我當時以為你是要自己當解藥,我自是不允許,?!?p> 沒想到含蓄如他,竟然說得這么直白,,我臉上一熱,,卻嘴硬地搶白,“就算是又怎樣,,我們馬上就是夫妻了,?!甭曇粼絹碓叫。胶竺鎺缀趼牪灰?,垂著頭不敢直視他的眼,。
這回他沒有打趣我,雙手端著我的臉,,虎目灼灼地對上我的雙眸,,神情嚴肅而認真,“即便已經(jīng)是夫妻,,我也不愿意,,這是對你的不尊重,也是對我們之間情分的侮辱,,你明白嗎,?”
我感動的稀里嘩啦,連連點頭,,“我明白,,我都明白?!庇主鋈坏皖^,,喃喃道,“可我還是不開心,?!?p> 他緊張起來,“你別誤會,,我和她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我知道,?!?p> “你知道?”
“嗯,?!蔽尹c頭道,“我一進去就聞見里面點過迷香和春毒了,,雖然很淡,,但你知道的,我以前在東陽豐都吃過這方面的虧,。吃一塹長一智,,后來我跟毒圣百里奚研究過一段時間這方面的藥理,離開豐都時也從他那訛了不少毒藥解藥,就是以備不時之需,,沒想到還真用上了,。”
他感嘆道:“沒想到太醫(yī)令養(yǎng)了幫廢物,,關(guān)鍵時候還得讓你一個女人出手,。”
“這你可就冤枉他們了,?!蔽抑麤]有輕看女人的意思,但還是想為許太醫(yī)說句公道話,,“術(shù)業(yè)有專攻,,許太醫(yī)的專長是婦科和各種疑難雜癥,你讓他一個正兒八經(jīng)的太醫(yī)令尹正來解春藥,,還是有些偏門的,,的確為難人家了?!?p> 他刮了下我的鼻子,,笑道:“這話聽起來是說你自個兒不正經(jīng)了?”
我眉頭一挑,,不以為意地聳聳肩,“你要這么理解也成,?!笔衷谒∶赖哪樕夏﹃瑖@道,,“真沒想到她會這樣做,,你受苦了?!?p> 他的臉就著我的手貼著,,眼底有絲感動的意味,“能得你這般信任,,夫復何求,!”
“我覺得她很可憐,可又不知道該怎么幫她,?!奔幢闶乔閿常吹剿叩浇裉?,我仍是很痛心,,也有些頭疼。忽而對上他的雙眸,真心實意地建議,,“不如你給她個名分吧,,畢竟她那么愛你,或許這樣她能得到些安慰,?!?p> 北堂胤沉默片刻,問:“你真這樣想,?”
我點點頭,,“一個女人把最好的年華都給了你,為你背叛了家族,,而今也背叛了自己,,內(nèi)心該受著怎樣的折磨和痛楚!”其實最重要的是我相信他,,也相信我們之間的情分牢不可破,,即便給了葉子柔名分也對我造不成什么損失。
北堂胤清冷中淡出柔和,,眉頭卻皺在一起,,擰成了“川”字形,或許也覺得這是個難以決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