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修?你們西陵還有這奇怪的術法,?”
“噓,,這是秘密,你要是敢亂說,,別怪我不客氣,!”
“行行行,都說你們西陵神秘,,還真是,!不過,今日你們女皇陛下和國師雙修可是很多人都聽見了的,,我們陛下當時也在帳外,,不算秘密了吧?”
“呵呵,,還別說,,這代的女皇比先帝更有意思得多,也更有本事,,嘖嘖嘖,,剛才你們陛下那臉色可比鍋底還黑,,真是好看?!?p> “你打住吧,,這話要是被人聽見了,我看你們女皇也保不住你,。不過我們陛下是真可憐,,這下面子里子都沒有了,不知道他會……”
聊得火熱的甜甜和孫應蠡后知后覺地發(fā)現了我,,嚇得七魂不見了三魂,。孫應蠡抬頭望了望天,干笑道:“啊,,甜甜兄,,看樣子馬上就要下雨了,咱們就此別過,,呵呵,,別過?!?p> “呀,還真是,!孫兄回見,!”
兩人裝著沒看見我,一點點往后挪,,打算溜之大吉,。
我上前一人一腳給他們踹翻,然后一腳踩在甜甜的胸膛,,似笑非笑地挑眉,,“雙修?”似笑非笑地看向趴跪一旁的孫應蠡,,“男寵,?”
孫應蠡連忙擺手,“女皇陛下,,哦不,,美女姐姐,這是甜甜兄告訴我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孫應蠡你這個沒骨氣的損友,!”甜甜這樣罵著,,卻腆著臉指天發(fā)誓,,“冤枉啊陛下,這些話都是孫兄他逼著我說的,,真不關我的事?。 ?p> “喂,,你這個娘娘腔怎么血口噴人,?明明就是你對大家說你們國師是女皇陛下的男寵的?!?p> “我娘娘腔,?你個臭不要臉的!剛才是誰腆著臉要跟我稱兄道弟,?虧得爺還以為你是坨上得了臺面的屎,,我呸!”
“你才是屎,!你全家都是屎,!”
“對,你不是屎,,你滿嘴噴屎,!你就是個……”
“夠了!”我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指著甜甜對身后遠遠圍觀的兩個護衛(wèi)道,,“此人造謠生事,詆毀孤的清譽,,拉下去重打五十軍棍,,扔炊事營干雜活?!?p> 甜甜掙扎著求饒,,“別別別,陛下,,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求您開恩,,饒過我這次吧,!”
見護衛(wèi)還杵著,我面色一沉,,冷喝一聲,,“拉下去!”
甜甜被她們拖下去,這才反應過來我不是在開玩笑,,拼命掙扎著大喊,,“陛下,您不能這么對我,,我是先帝的寵妃,,您不可以這么對我!”
我皺了皺眉,,眼前又一陣暈眩,。孫應蠡連忙虛扶著我,關切道:“陛下沒事吧,?要不進營帳里休息休息,?”
我瞪了他一眼,還是默許他扶著我出了兩座營之間的夾縫,,進入我的帳中,。
和尚盤腿坐在帳中打坐,見到我,,慢慢起身把桌子上的碗捧到我面前,,道:“陛下,該喝湯藥了,?!?p> 我心里升起一股暖意,這人看似無情,,卻一直在這里等我喝藥,,不管他是為我還是為他自己,這份情我心領了,。
一口把藥喝完,我把碗遞回給他,,道:“你先出去吧,。”
和尚出去后,,我坐在椅子上撐著有些沉的腦袋,,問孫應蠡,“你怎么跑軍營來了,?”
孫應蠡神色有些苦悶,,又裝出淡然的模樣道:“自從我和曉薰成婚后,她總是嫌我不上進,,于是托了裴德海的關系在蘭臺謀了個編纂,。做了兩年,她又覺得我這是個沒有出路的閑職,我想著自己也沒其他的本事,,正傷神著,,就聽說陛下要親征大瀛的消息,于是我就又托裴宰相給引薦到陛下跟前做隨行書吏,,然后就到了這里,。”
確實符合劉曉薰的性格,。
“之前怎么沒見到你,?”
孫應蠡笑了笑,“您身邊每日圍滿了人,,哪能注意到我,。”又擔憂地打量著我,,問,,“您這怎么了?”
我搖搖頭,,揉著太陽穴,,有些乏力地道:“不妨事?!?p> 和尚月前占卜到我的情況,,竟然直接動用秘術瞬間移動到蒼山關,以一己之力破了陣法,,斗完立陣者慕容長伯后已經元氣大傷,,緊接著又用巫術殺了六個人,遭到極大的反噬,,這些天幾乎隔兩日就要吸一次血,,我雖日日喝著補血良藥,貧血依然很嚴重,。
我強打起精神來,,“剛才在帳外,北堂……你們陛下是不是很生氣,?”
孫應蠡訕訕笑道:“倒沒看出來有多生氣,,只是情緒很低落,很受傷,?!闭f著就大起膽子來,“完全也可以理解,,即便是我這樣的普通男人看見自己心愛的女人和別人……額,,雙修也會……”
我冷冷睨著他,,“說人話!”
孫應蠡打住,,硬著頭皮小心翼翼地擺出兩根大拇指做“親親愛愛”的姿勢,,“您和國師剛才不是在這個?”
我又羞又惱,,隨手抓起桌上的杯子砸向他,。
孫應蠡跳著腳躲開,嘴里仍然不怕死地說著,,“可是您剛才在這里面一會兒叫著‘輕點’,,一會兒喊著‘慢點’,真的很容易讓人遐想……”
“滾,!”我氣得把周圍能上手的都砸過去,,孫應蠡抱著腦袋狼狽而逃。
娘的,,若不是念在曾經一起創(chuàng)業(yè)的交情,,今兒個我定要扒下他幾層皮!
孫應蠡剛出去金一一就進來了,,我歪在榻上,,不耐煩地說道:“滾出去,別再來煩我,!”
金一一難得見我這個模樣,,怔了怔,還是稟道:“陛下,,甜太妃鬧著要回西陵,,您看?”
我更覺頭疼,,當初他鬧著要來,,說從來沒出過蘭夢,慕容飛揚把他看得死死的,,說得好不凄慘,,于是我腦子一熱就默許了。若知道他是這么不省心的,,我就該把他鎖死在宮里。
金一一斟酌著說道:“到底是先帝的人,,如今受了五十軍棍,,已然傷得不輕,陛下再堅持把他丟到炊事營怕要出事,?!?p> “那就讓他回去吧。”想了想,,“挑幾個人送他回去,。”
“是,?!苯鹨灰粵]有離開,擔憂地打量我,,問道,,“陛下近來總是暈眩,可要召軍醫(yī)前來看看,?”
“不用了,,我休息一下就好,你去忙吧,?!币娝鋈ィ矣纸凶∷?,“此事不要張揚,。”
她點點頭,,“臣明白,!”
我一覺睡了個昏天暗地,從傍晚到次日的日上三竿,,直到被隱隱約約的戰(zhàn)鼓聲驚醒,。問了問外面的守衛(wèi),才知今日已經開始攻城,。
正用著不知早飯還是午飯,,老七從外面進來,我瞥了她眼,,笑問:“你這又是生誰的氣,?姑娘家家的總是生氣容易老?!碧资疽馑谧琅宰?,“要不要吃點?”
老七憤憤在對面坐下,,“陛下還有心思吃飯,?南唐都把咱們欺負到家門口了!”
我繼續(xù)吃飯,,隨意問道:“哦,?說說看,,怎么個欺負法?”
“咱們是來支援他們的,,從頭到尾沒說聲謝就算了,,如今攻城這么大的事居然都不與您商量,扔下我們就自己去了,,這就是對我們的不尊重,,是藐視!”緩了口氣,,續(xù)道,,“對,我們是只帶了五千人,,于他們百萬雄兵來說可有可無,,所以,臣的意思是,,咱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