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日,,祁王和火炎才將院子給弄的七七八八,雖然不能和一開始相比,,但經(jīng)過一段日子都修整必定又是那個清幽的永寧院,。
“怎么樣?爺做的不錯吧!這世上就沒有爺不會的事情!”祁王一身臟污的站在懷南面前,面色中都是驕傲,,眼神里都是等待懷南來夸獎自己的意思,。
火炎也是站在祁王身邊,大嗓門的喊道“小師弟,,我這都弄的差不多了,,你可別生氣了!”到了此時,火炎還以為懷南在生氣,。
瞧著這兩人原本都是脾性極倔之人,,可此時卻愿意為了自己放低身段做些苦力,懷南不知道該怎么形容自己的感受,,反正就是覺得窩心至極,,看這院落也覺得極為養(yǎng)眼舒心,。
“晚膳已經(jīng)準備好了,可餓了?”懷南板著一張臉說道,。
祁王一喜,,他聽了懷南的話語就知道懷南不是真的生氣,連忙伸了一個懶腰“爺都餓死了!快讓爺換一身衣服,,臭死爺了!”
火炎雖然不能理解懷南是不是還在生氣,,只是他天生胃口就不小,又做了一天的苦力,,肚子里早就咕咕叫,,此時聽可以用膳,連忙抹了把臉“用膳?好啊,,快點!”
讓兩人先去沐浴洗漱一番,,不然這兩人的樣子也太狼狽了些,懷南早就讓寒酥準備晚膳了,,還特意吩咐要豐盛些,。
當(dāng)兩人沐浴更衣后,來到院落的涼亭內(nèi)看到的就是滿滿一桌子豐盛的膳食,,簡直就是五花八門,,色香味俱全。
“咕嚕?!辈恢钦l肚子開始叫喚,,瞧著兩人目光都在食物上面,懷南也不為難直接開口“快坐下用膳吧!不然菜都要冷了!”
明月和懷南剛剛動筷子,,就看到兩雙筷子用極快的速度夾著桌上的膳食,,這兩人的速度簡直就是風(fēng)卷殘涌?;鹧鬃允遣槐卣f,,餓了一天了,此時一手握著酒壺,,一手拿著一個雞腿就這樣啃的滿嘴都是油,。
祁王還好些,他吃相要優(yōu)雅的多,,雖然用膳的速度很快,,但是卻不見狼狽。不過一會,,就看到祁王面前堆了一堆小骨頭,。
懷南和明月倒是吃的不多,兩人也不怎么餓,,一桌子的膳食幾乎都被兩人給平分了,,就在幾人吃的八成飽的時候,,永寧院竟然被人直接闖入。
懷南看著老夫人帶著不少護衛(wèi)直接闖入這永寧院,,目光里都是不悅,。第一次這樣,第二次這樣,,但是她還真是沒有那么好的忍耐力,。
老夫人入了院落后,直接就往涼亭內(nèi)走去,,此時老夫人的神色帶著幾分嚴肅和惶恐,,來到祁王面前俯身行禮“見過祁王殿下!”
祁王也是知道這位老夫人的,只是印象不深,,這國公府內(nèi)除了懷南還有已故的定國公夫婦,,祁王還真的沒將其他人放在眼里。此時看著老夫人行禮,,祁王也不客氣,,十分自在的坐在那里,拿捏好自己身份的架子,,擺擺手“老夫人不必多禮!”
老夫人有幾分尷尬的起身,,每次她給旁人行禮的時候,哪一個人不是十分客氣,,甚至很多人都親自攙扶自己,,如今這祁王的態(tài)度,讓老夫人覺得臉面無光,。
“不孝子,,還不給我跪下!”老夫人起身后就朝著懷南吼道,,給一桌人都給嚇了一跳,。火炎手中的雞腿就這樣吧嗒一下掉在地上,,明月則是狐疑的看著這位老夫人,,不明白這老夫人可是犯了什么病。
就是懷南自己都懵了,,她是真的不明白自己怎么又惹到這位老夫人了,,仔細想想,她還真的沒有,,懷南頓時覺得有些冤枉,。
祁王面色有些難看,這膳食吃的好好的,,好心情都被這老夫人給破壞了,??善钔趺嫔y看在老夫人看來,卻完全被誤解了意思,。
“還不給我向祁王殿下賠禮道歉!跪下!”老夫人怒氣十足的吼道,,然后對著祁王恭敬開口“祁王殿下,這個不孝子竟然如此對您實在是不應(yīng)該,,您若是想打想罵隨意!”
原來,,老夫人也聽到懷南讓祁王做苦力的事情,這可將老夫人給嚇的不輕,。祁王可是帝王極為寵愛的皇子,,更是文貴妃的兒子,老夫人生怕孫子得罪了祁王將國公府置于危險的境地,,這就急匆匆的趕來,。在老夫人看來,只要可以讓祁王平息怒火,,不論祁王怎么懲罰孫子,,都是可以的。
在老夫人的心里,,這孫子的安危卻不及這國公府的榮耀來的珍貴,。
祁王狹長睿亮的墨眸里,閃過一抹狠戾之色,,殺氣迸發(fā),。可惜,,此時的老夫人哪里去關(guān)注到祁王,,還在喋喋不休“祁王殿下,您想要如何處置這不孝子!”
“奧?依著老夫人的意思,,是爺想如何處置懷南都可以?”祁王意味不明的說道,。
懷南并不慌,她不說十分了解祁王,,也了解五分,,祁王對自己并無惡意。明月當(dāng)然也看出來,,這位祁王和懷南關(guān)系甚好,,只有火炎一把將酒壺給放下,正準備斥責(zé)祁王怎么可以這樣的時候,,明月在桌子底下踢了一腳,,火炎就乖乖的沒有說話了。但火炎心里想的的卻是,,若是祁王膽敢懲罰懷南,,他就再和祁王打上一糟,。
老夫人一看祁王這樣子,還以為事情有轉(zhuǎn)機,,忙著急的說道“都可以,,只要祁王殿下息怒!”
老夫人自以為自己大義凜然,為了整個國公府的安危委曲求全,,卻不知她這樣的做法是多么得可笑,,又是多么的傷人。
“若是,,爺要的是懷南的性命呢?”祁王詢問,。
老夫人一哽,她以為祁王是想要責(zé)打懷南一番,,萬萬沒有想到祁王竟然如此心狠手辣,,老夫人躊躇了。她當(dāng)然不能讓懷南丟了性命,,哪怕她不喜這個孫子,,但這也是國公府唯一的子嗣,今后國公府血脈可以傳下去靠的就是懷南,。她雖然糊涂,,卻知道這個道理。
眾人都在等著老夫人的回答,,就是懷南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