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初夏的爸爸趙東寶,和趙初夏的媽媽黃文娟,,正躺在床上,,商量著明天去領獎的事情。
“東寶,,中獎的彩票,,你收好了嗎?這可是中獎的憑證,,你可得收好了,,要是彩票丟了的話,咱們就不能去兌獎了,?!?p> “你放心吧,,媳婦,我已經(jīng)把它收好了,,這可是咱們家的寶貝,,我能不把他收好嗎?”
“你放到哪里去了,?”
“在那個大褂子最里面的兜里呢,!原來我出門做生意,錢都是放到那里的,?!?p> “對對,放在兜里安全,?!?p> “媳婦,我覺得我們中獎了,,周圍肯定會有很多人肯定是犯“紅眼病”,,所以我覺得,我們不應該在江南買房子,,咱們應該去江北市買一套大房子,,你看怎么樣?”
“行是行,,不過,,這離家遠了,也不方便啊,,我們可以低調一點啊,,要是有人問起來,我們就說是做生意賺了一點小錢,,咱們就在XC區(qū)買一套房子吧,!”
“那也行,那咱們就不買什么別墅,,洋房之類的,就要普通樓房,,還有,,咱們還需要買一輛車?!?p> “東寶,,中大獎是一件影響很大的事情,明天肯定會有電視臺的記者,,肯定會采訪你,,你得注意隱藏自己的真實身份了,,不然會被小偷盯上,那可就全完了,?!?p> “我剛才都想好了,戴帽子或者是口罩,,都不安全,,明天我去買個娃娃套裝穿上,我這樣去領獎,,總不會被人認出了來吧,,而且,又不止我們一家中獎了,,我領完獎,,什么也不說就走,應該不會出啥問題吧,?!?p> “嗯,行,,這樣就安全多了,。”
黃文娟,,突然好像想起什么似的,,從床上坐了起來,然后問到,。
“東寶,,你這是啥時候買的彩票啊?!?p> “哦,,對了,媳婦,,我也記不清楚,,我啥時候買的彩票了,又好像彩票不是我買的,,是別人給我的,。”
“東寶,,你是不是高興傻了,,誰會那么傻,把六百多萬的菜錢給你,?!?p> “我當時喝醉了酒,,隱約只記得好像有人說完給我一張彩票,他還向我要了回報,?!?p> “什么,回報,?你是不是答應他什么條件了,?”
“那個人,好像讓初夏十年后,,去他的忘憂酒館上班,。”
“這說了半天,,原來不是你買的彩票,,你竟然還答應了給他回報你知道那個忘憂酒館在哪里嗎?是干什么的地方嗎,?聽著叫做酒館,,好像不是個正經(jīng)地方?!?p> “他也沒有說,,我問他了,他只說了什么,,何以解憂,,唯有忘憂?!?p> “你看你什么都不知道,,都答應給他回報,那萬一那個酒館,,不是正經(jīng)人去的地方,,你那不是把初夏往火坑里面推嗎?”
女人生氣地,,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
“沒你說的那么嚴重吧,我覺得忘憂酒館,,也可能就是一家五星級酒店,。”
“你可拉倒吧,,你聽說過咱們市里,有叫做忘憂酒館的五星級酒店嗎,?”
“這倒是沒有,,只是那個人說,,讓初夏十年以后去他哪里上班,反正十年以后,,初夏差不多也該大學畢業(yè)了,,也正好找工作,去哪里上班不是上班呢,,再說,,十年以后的事情,誰還會記得,?!?p> “那你不覺得奇怪嗎?怎么還會有這樣的人,?他是不是傻,,把六百多萬的彩票白白送給別人,他難道錢多的沒地方花了嗎,?”
“有什么好奇怪的,,再說,這可是六百多萬,,你和我,,就是把命都搭上,這一輩子,,也掙不到這么多的錢啊,,況且,他也不是白白給的啊,,他不是說了,,讓初夏十年以后,去他的忘憂酒館上班呢,,我估計他肯定知道,,初夏將來特別有出息,所以提前過來預訂好,?!?p> “你越說越離譜了,不過你說的也對,,十年以后,,誰還會記得,反正我們領完獎金就好了,,到時候,,十年以后,誰知道又是什么樣子呢,?!?p> 趙東寶和黃文娟,,兩個人繼續(xù)盤算著錢取出來以后,他們怎么花,,怎么投資,,做什么生意。
趙初夏,,蹦蹦跳跳地走進了三合村社區(qū),。
那是一個破破爛爛,面臨拆遷的社區(qū),。
原來歸江南市管轄,,后來,由于行政區(qū)劃重新劃分,,就把三合村社區(qū),,劃分到了江北市。
四合村社區(qū),,一戶人家里,,一位老太婆,正在看著她對面那個面黃肌瘦,,身困無力的男孩,。
“龍婆,你看出什么來了啊,,你看我家強子,,最近這是怎么了啊,?也不愿意吃飯,,也沒有什么精神,整天就只想睡覺,,去醫(yī)院看過了,,醫(yī)生說沒有任何問題,說是最近休息不好導致的,,讓他回家后好好休息就會好了,,可是他這天天睡覺,也沒看到他有好轉,?!?p> 那老太婆,一下子抓住男孩的左手,,另一只手掐住他的左手中指,,然后又湊到男孩面前,又是看了很長時間。
然后用不容置疑的口氣說:“這個娃身上的陰氣太重,,太重了,?!?p> “那怎么辦啊,,龍婆?!?p> 身邊的女人著急的問到,。
“你現(xiàn)在去拿一個小碗,然后把小碗里盛滿面粉,,再給我一塊紅布,。”
“我這就去拿,?!?p> 那個女人,聽了這老太婆的吩咐,,趕緊去拿了面粉和紅布,。
那老太婆,拿過那裝滿面粉的碗,,然后用紅布把碗包裹起來,,嘴上念念有詞,然后在男孩的身體附近來回轉動,。
說也奇怪,,當老太婆停下來,揭開紅布的時候,,本來白白的面粉,,此刻卻變黑了,而且上面好像還有水草似的東西纏繞在上面,。
“龍婆,,這是怎么一回事啊,?這面,,怎么變黑了,還有,,這綠色的像草一樣的,,又是什么?”
“強子,,這個樣子,,是不是有一個多月了。”
“是啊,,龍婆,,你是怎么知道的?”
“前段時間,,強子都去了哪里?”
“前段時間,,天氣炎熱,他和小伙伴們,,就去水塘里面洗澡了”,。
“這就難怪了,強子這是被水里淹死的不干凈的東西纏上了,,由于他不是正常死亡的,,所以他們在去陰間的路上,就不能闖不過鬼門關,,閻王爺不收他們,,他的靈魂就被困在了水里,只有找到替身,,才能夠脫離水底,。”
一聽到這話,,女人和家人,,便被下出了一身冷汗,想想都覺得毛骨悚然,。
“啊,,你說,這該怎么辦啊,,龍婆,?”
女人一邊哭,一邊問到,。
她身邊的丈夫,,不停地安慰著她。
“放心好了,,龍婆肯定會有辦法的,,別哭了?!?p> “你們這附近,,可有桃樹和柳樹?”
男人想了想回答到:“老王家門前好像有一顆桃樹,,后山那里有柳樹,?!?p> “好,你拿著剪刀,,去桃樹樹上,,剪一支桃樹的枝條過來,一定要向北生長的枝條才可以,,柳樹枝條要剪長條的,。”
男人聽懂了,,拿起家里的剪刀,,就去剪了一根桃樹和一根柳樹的枝條回來。
那龍婆,,接過桃樹紙條,然后又從兜里掏出一點朱砂,,要了一個碗,,往碗里倒了一點朱砂。
隨后拿過讓這家的男人,,事先抓好的渾身白色的大公雞,,從她胸前的針線包里,抽出一跟針,,扎破雞冠,,將雞血滴進盛有朱砂的碗里。
然后,,把桃枝剪成長短相等的四根枝條,,用其中一根桃枝在大黃紙,寫著畫著,。
咱們這些普通人,,自然是不知道是寫了些什么,她稱那些圖畫為符咒,。
寫完以后,,把兩根紙條,包進符咒里,,在把符咒疊起來,,放進男孩睡覺的枕頭里,另外兩支放進了男孩的口袋里,。
“這個桃枝和枕頭下的桃枝,,都要放七七四十九天,換衣服的時候,,把桃枝拿出來,,記得還要放回去,四十九天以后,把枕頭里和兜里的桃枝,,都扔進他洗澡的水塘里就行了,。”
“好的,,龍婆,,我記住了?!?p> 接下來那老太婆,,拿起長長的柳枝,在男孩身上,,輕輕地抽打了一下,,邊打邊喊:“你走還是不走?快出去,快出去,,我不管你是男還是女,,今天送你錢糧和路費,給你好吃的好穿的,,你吃飽穿暖,,拿了錢就趕緊去你該去的地方,如果你不走,,小心,,我還用柳條打你?!?p> 然后和男孩的爸爸,,將事先準備好的紙錢和餅干,小米等,,拿了出去,,到路上的十字路口燒掉,然后餅干和小米灑在了路上,。
回來后,,對女人說:“三天不要讓強子走后山前面的十字路口,切記切記,?!?p> “記住了,記住了,?!?p> 女人連連點頭。
“呦,,這么晚了,,初夏你怎么又來了,。”
看大門的大爺,,透過窗戶,,和趙初夏說起話來。
“劉大爺,,今天晚上,,我爸和我媽有事,讓我來找我奶奶,?!?p> “哦,去吧,,你奶奶剛剛出門了,,也剛剛回來不久呢,估計你奶奶還沒有上樓呢,?!?p> “我奶奶剛剛出門了嗎?”
“說是,,有個生了神病的小孩,你奶奶去給他看病去了,?!?p> 趙初夏的奶奶是個神婆婆,所以也難怪她經(jīng)常給初夏講那些什么鬼怪的故事了,。
“哦,,那我去追我奶奶了,劉爺爺再見,?!?p> “去吧,好孩子,?!?p> 然后趙初夏,蹦蹦跳跳的往奶奶家的那棟樓跑去,。
這三合村社區(qū),,還是那種老式的六層樓房,沒有電梯,,趙初夏奶奶家,,住在四號樓的4樓。
趙初夏,,一路蹦蹦跳跳著,,走到四號樓那里,,看到了奶奶的身影,她大聲喊了一句:“奶奶,,奶奶,,等等我?!?p> 正要開樓道門的老人,,回過頭來。
她的頭上布滿了銀發(fā),,那飽經(jīng)風霜的臉上刻滿了皺紋,,抬頭紋和眼角紋都很重,一看就知道,,她是個飽經(jīng)風霜的人,,一雙大眼睛已經(jīng)深深地陷了下去,她穿著一件藍色的上衣,,黑色的褲子,。
“我的初夏來了啊,你媽也真是的,,今天這么晚了,,還讓你自己一個人過來,她的心真大,?!?p> 老人略帶責備的語氣,說明了她對兒媳婦的不滿,。
她說話的時候,,能看到嘴里的牙,她那嘴里的牙已經(jīng)掉了好些顆了,,說著還用那一雙粗糙的手,,摸了摸趙初夏的臉。
她的臉色突然變得異常起來,,拿起趙初夏掛在脖子上的小鹿吊墜,,急切地問到:“初夏,這是誰給你的,?”
趙初夏拿過小鹿吊墜,,輕輕地撫摸著它,說到:“奶奶,,是我撿的,。”
“在哪里撿的,?”
“嗯,,在過火車那個橋洞那里,。”
“你這孩子,,亂撿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快拿下來,扔掉,?!?p> “不嘛,奶奶,,干嘛要扔掉,,你看,這小鹿多漂亮啊,?!?p> “小孩子,懂什么,,快點給我,。”
然后老太太,,從趙初夏的脖子上,,把小鹿吊墜,拿了下來,,扔進了門前的垃圾桶里,。
“不要啊,奶奶,。”
小女孩跟在她奶奶的后面,,想要去垃圾桶里,,把小鹿吊墜撿回來。
可是,,卻被奶奶一把拉進了樓道里,。
小女孩還想去把小鹿吊墜撿回來,可是奶奶使勁拽著她,,把她拽上樓去了,。
那躺在垃圾桶里的小鹿吊墜,閃著亮光,。
小女孩的額頭,,那小鹿印跡,就像是呼應似的,,也顯現(xiàn)了一下,。
趙初夏的奶奶,,一邊拽著她,一邊嘮嘮叨叨地:“你媽,,也太不負責任了,,也不看今天晚上,是什么日子,,這么晚了還讓你一個人過來,,還有你,你說你沒事,,亂撿什么啊……”
女孩就這樣一直被她拉著手,,從一樓拉到了四樓。
然后也從一樓,,聽著奶奶的嘮叨,,一直聽到了四樓。
女孩奶奶敲了敲門,,一個老頭,,過來把門打開。
老頭個子不算很高,,頭發(fā)也已經(jīng)花白,,頭頂中間光禿禿的,周圍是稀稀的幾根頭發(fā),,圓圓的臉蛋,,胖胖的肚子,看起來像個大土豆,。
“回來了,。”
老頭子問候著老太婆,。
“呦,,初夏也來了?!?p> 老頭看到了老太婆身后的小孫女,。
“爺爺?!?p> 小女孩叫了一聲,。
“來,來,,快進來,。”
“也不知道初夏她媽怎么想的,,今天是七月十五,,她難道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嗎,?這么晚了,還讓初夏一個人過來,,我看東寶把她慣的不成個樣子了,。”
“對著孩子,,說什么呢,。”
老頭一邊把小女孩,,拉了過去,,一邊用手碰了一下老太婆,示意她不要再說下去了,。
趙初夏洗涮完之后,,就到床上睡覺去了,明天還要早起,,去上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