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八卦狗
呼——
整整一個上午,陸續(xù)來凌凡醫(yī)館的村民,,竟然多達(dá)十七人,除了那腦殼崩裂的懶漢,,死于非命之外,其他人雖保住了性命,,身體卻也大多落下了輕重不一的傷殘,。
畢竟,任他醫(yī)術(shù)通天,,也沒辦法將一只被踩成爛泥的眼珠子,,重新捏把在一起,再塞回那村民的眼眶里啊,。
猴群襲擊村民,,導(dǎo)致多人受傷的消息,早已傳遍全村,,一時間,整個蓮花村風(fēng)聲鶴唳,,人心惶惶,。
汪汪汪——
街上,村里閑散了多年的民兵,,重新披掛上陣,,手拎鋼叉棍棒,牽著一條條自家養(yǎng)的純黑色的柴犬,,一邊嚴(yán)禁村里人外出,,一邊四處巡邏,以防猴群進(jìn)村傷人,。
凌凡坐在凳子上,,臉色晦暗不定,一言不發(fā),,時不時的用朱砂筆在一張符紙上畫幾筆,,可到最后,也沒能畫出一張完整的符篆出來,。
隨手將符紙放在診桌上,,凌凡信步來到醫(yī)館門口,偶爾和匆匆路過的民兵打聲招呼,目光便落在了她們牽著的柴犬身上,。
蓮花村,,幾乎家家戶戶養(yǎng)狗,并且無一例外,,養(yǎng)的全是同一品種的柴犬,,這些柴犬有一個共同點:那便是,通體黝黑,,身體粗壯,,四肢雖短,卻渾然有力,,雖不比細(xì)狗擅長奔跑,,但撕咬能力恐怖無比。
尤其,,這些宛若黑豹一般的柴犬,,和普通的柴犬最大的區(qū)別,便是那一雙狗眼,,普通柴犬或者其他品種的犬類,,眼睛大多是褐色或者藍(lán)色……
但是,蓮花村養(yǎng)的這種黑色柴犬的眼睛,,卻是兩種顏色,,左眼純黑,黑的如同深不見底的黑洞,;
右眼,,則是純白,白的令人瘆得慌,,一眼看去,,不知底細(xì)人,還以為這狗瞎了一只狗眼,。
而且,,這些柴犬的眉心處,,,全部有一條不規(guī)則的暗紋,,若是仔細(xì)分辨,便會發(fā)現(xiàn),,這些黑色柴犬的眼睛和眉心的暗紋,,兩者合一,居然呈現(xiàn)出一種類似八卦圖的圖案……
八卦狗,!
凌凡朝村外瞄了一眼,,沒來由的一陣擔(dān)心,,作為蓮花村的一份子,他自然也養(yǎng)了一條黑色柴犬,。
只不過,,狗子一直處于散養(yǎng)狀態(tài)。
從昨天到現(xiàn)在,,一直沒看到它的影兒,,這喜歡上山攆兔子逮野雞的家伙,不會遇到猴群,,被啃了吧,?
“小王八蛋,你看啥呢,?”
原本來瞧尾巴根兒的徐大騷包,,充當(dāng)了一上午的免費護(hù)工,早累散了架,,伸胳膊蹬腿的湊到了凌凡身邊,。
凌凡回道:“看狗!”
“行了,,別看了,。”
聞言,,徐大騷包一臉鄙夷,,道,“你養(yǎng)的那狗子,,出了名的雞賊,,肯定不會自個兒跑村外去跟猴群干架。
說不定這會兒,,正躲在哪個犄角旮旯,欺負(fù)別人家的小母狗呢,。
哼,!”
什么叫原生態(tài)小娘皮?
這就是,!
徐大騷包這一聲嬌哼,,如璞玉渾然天成,又宛若清風(fēng)拂柳,、搖曳生姿,,且沒有絲毫的做作之態(tài),可比那什么女仆裝少女,,皮鞭玩的賊溜的高冷女王,,強了何止百倍哦,。
凌凡一個激靈,差點兒當(dāng)場淪陷,,急忙收斂心神,,義正言辭的道:“小太爺養(yǎng)的狗子咋了,狗子就不用傳宗接代啦,?”
“切——”
徐大騷包剛要損上幾句,,街道上忽然傳來一道氣急敗壞的話音,“你們幾個,,他娘的倒是快點兒,,人都快不行了,還在后邊墨跡個鳥兒啊……”
凌凡和徐大騷包彼此對視一眼,,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就見百十米開外,老村長侯友海手里拎著一桿梅花槍,,氣勢威嚴(yán),,卻又焦躁無比的催促著身后幾個民兵。
五個民兵,,有三個掛了彩,,其中一個左褲腿被撕爛,一條蜈蚣似的傷口幾乎貫穿了整條腿,,紅肉外翻,,看上去像極了一張血盆大嘴……
在他們身邊,跟著五條黑色的柴犬,,一條條的仿佛斗敗了的公雞,,蔫頭耷拉腦袋,全沒了往日里的威風(fēng)勁兒,。
壞了,!
凌凡心中一驚,急忙迎了上去,,沖侯友海道:“村長,,這咋搞的,猴子進(jìn)村了,?”
“嗨,,別提了!”
老村長侯友海滿臉懊惱的道,,“小凡,,先給他們治傷要緊,等我喘口氣兒,,慢慢跟你說,?!?p> “好!”
凌凡點了點頭,,指了指兩個輕傷者,,沖徐大騷包道,“他們兩個都是皮外傷,,你按照上午我教你的法子,,給他們處理傷口……”
話落——
自個兒則背起那左腿差點兒被剝了皮的民兵,如飛一般的進(jìn)了醫(yī)館,,將他放在木床上,,問道:“能感覺到疼么?”
“不疼,!”
三十多歲的民兵王廣發(fā),,一把抓住凌凡的手臂,道,,“小凡,,你跟哥說實話,我這腿是不是……”
“放心,,殘不了,!”
凌凡拍了拍他的肩膀,一邊清理傷口,,一邊笑道,,“只不過,養(yǎng)傷這段時間,,你跟嫂子可做不了啥好事兒了,,能憋住不?”
“能,!”
王廣發(fā)拍著胸脯,,道,“為了咱村里人的安全,,哥憋幾天能算的了啥,?回頭讓你嫂子,使勁兒給補上就完了唄,,嘿嘿——”
瞧!
這就是咱山里的漢子,,淳樸的一匹,!
說說笑笑中,凌凡給王廣發(fā)處理好了傷口,,徐大騷包以往雖然對治病救人一竅不通,,但是,,經(jīng)過凌凡一上午的言傳身教,應(yīng)付起一般的皮外傷,,倒也綽綽有余,。
只是,時不時的咧咧小嘴兒,,顯然是這一忙活,,尾巴根兒又開始疼了。
片刻后……
除了受傷嚴(yán)重的王廣發(fā)之外,,其他幾個民兵,,灌了幾口水,各自拎著棍棒,,帶著黑色柴狗,,重新回到了和野猴群的戰(zhàn)斗中。
事關(guān)整個蓮花村的安危,,這些平時看起來大大咧咧的草漢子們,,一旦到了關(guān)鍵時刻,個個都是條好漢,。
凌凡讓徐大騷包趁機(jī)歇會兒,,自己則遞了一杯水給老村長,神色凝重的道:“村長,,這野猴群出現(xiàn)的有點蹊蹺,,而且,這攻擊力有點太邪乎了吧,?”
“誰說不是呢,!”
老村長喝了口水,恨聲道,,“咱村養(yǎng)的黑狗子,,那是出了名的兇,就是遇上野狼,,那也不含糊,,照樣能給干趴下。
可,,對上這些能在樹上躥來蹦去的野猴子,,完全成了擺設(shè),沒幾下就被撓的夾著尾巴嗷嗷叫……
哦,,對了,,你家二狗子是個例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