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沒有故事,,我也不太會講故事,我所講述的更像是一種心情,。
很久沒提筆了,,今天寫這段話倒不是一時心血來潮,,而是因為一個夢,。
也可以說是一段被夢喚醒的記憶
人過中年,很多已經(jīng)被遺忘的事情突然又想起了,,怎么說呢,,就像是他根本就沒有被遺忘,而是藏在記憶深處,,等待著…終于某個寂靜的夜被喚醒……
夢:
凡就坐在那里,,一如當(dāng)日初見時候一樣,穿著草綠色不太合體的軍裝,,記得當(dāng)年一直嘲笑他,,這衣服像是借的!
這相隔幾十年的重逢很平靜,,正如君子之交淡如水,。北壓制了心里的激動,慢慢走過去,。
“你來了,,過來坐!”凡咧嘴笑著,,指了指身旁的一塊石頭,。
小北走到凡身邊看著凡:“三十多年了,你一點都沒變!”
凡還是咧嘴笑著:“你也一樣,!”
北撓撓頭:“我老嘍,,你看頭發(fā)都白了!”北側(cè)過臉,,把鬢角靠近凡的臉,,讓他看清斑白的鬢發(fā)。
“是啊,,過得真快,,一晃就老了!”凡似乎有些感傷,。
小北猶豫了一下,,在自己的記憶中,凡是比較內(nèi)向的人,,小個子,,也比較瘦弱,按照自己的原則,,凡不適合當(dāng)兵,。但是凡用行動改變了北的想法,他是合格的兵,!當(dāng)然男人也有眼淚,!
是啊,北想起自己離隊時,,凡擁著自己的肩膀哭了,。
“別跟娘們似的哭啊,又不是死別,,我有時間會回來看大家的,!”
凡偷偷揉了眼睛,咧嘴笑著:“好,,不哭,,你特么的走了別忘了我們!”
“怎么會,?你們是我這輩子最好的兄弟,!我們還會再見!”北大聲喊到,!竟然紅了眼眶,。
二連的小子們齊聲高喊的聲音,仿佛就在耳邊——“我們還會再見……”
再見,?小北猶豫了一下,,有多少再見卻是再也不見,?
“最近怎么樣,挺想你們的,,退伍后沒回老家,,戰(zhàn)友們也都斷了路,也找不到聯(lián)系方式,!”小北說到,。
“老班長走了你也走了,覺得呆著沒啥意思了,,你走后第二年,,我就走了!”凡嘆了口氣,,接著說道:“專業(yè)安置出了點問題,,地方部隊跑了好幾年也沒整明白,都推來推去,,后來跑不起了,,干了保安?!?p> “哪里出了問題,?”小北問到。
凡搖搖頭,,笑變的有些苦澀:“不說了,,都過去了!”
小北坐在凡身邊,,掏出一盒煙,,遞給凡一根,。
“聽說你老家和老班長老家不遠,,怎么樣?有沒有聯(lián)系,?”小北問到,。
“他開車來過幾次,每次都問起你,!你看,,這次來我把他也帶來了!”凡朝遠處指了指,。
對面是一座拱橋,,這是小北老家的一座老橋,橋下水流不大,,砂石灘上擺放著幾個油桶,。老班長海東手里拎著一桶油,,超小北擺了擺手。
小@北站起來遠遠看著海東的背影,,激動的流出眼淚,。
“是你嗎老班長?”
“臭小子,,當(dāng)然如假包換,,這不是村里合作社,添了幾臺新機器,,我給他們準(zhǔn)備柴油,!你們先聊啊,我一會就來,!”
老班長操著一口山東口音,。
小@北腳已經(jīng)不聽使喚,慢慢走過去,。
“老班長,,我可見到你了,你知道這么多年,,我有多想念你們嗎,?”小@北說著,老班長身影變得模糊,。
當(dāng)年新兵野外駐訓(xùn)時,,就是這個身影生拉硬拽,硬是沒讓自己掉隊,,抗洪搶險突發(fā)狀況,,是他把自己從死神手里搶回來的,沙地駐訓(xùn)自己摔翻了水壺,,也是他把自己的水分給小北,,所有人彈盡糧絕時,老班長偏偏私帶了一個蘋果,,全班人分吃了一個蘋果,,盡管嘴里全是沙子,吃著都硌牙,,但是那個蘋果在一班戰(zhàn)士記憶中,,是世上最甜的蘋果?!斑@是我老婆從家鄉(xiāng)帶來的,!”老班長自豪的說。
“好吃,!”大伙異口同聲,,都豎起大拇指,。
“那是!棲霞蘋果萊陽梨,,要多有名多有名,!”老班長自豪地笑起來,露出兩排白牙,,臉上的皺紋夾滿沙粒,。
“嘿,現(xiàn)在看你這牙真他媽白,!”小@北叫到,!
“別笑我,你的也一樣,,等回去好好泡泡澡,!”老班長說著話整理背包。
“我們到無所謂,,你要是不洗澡,,估計沙子會把嫂子隔著!”同班戰(zhàn)士小七說笑道,。
“磨砂質(zhì)感,!”不知道是誰補刀。
“你小子別一天凈整沒用的,,趕緊把體能整上去,,別老拖后腿!”
小七咧咧嘴,,不再說話了,。
老班長接著說道:“等以后有機會,你們都去我老家,,我請你們吃夠,,今天還的加油,一班不能落后,,別給我們丟臉,!”
畢竟一班可是比別人多了一頓補給,,一人一口蘋果
老班長模糊的身影把柴油裝上車,,開著拖拉機一溜煙開走了?!澳愕任野 鞭Z鳴聲中老班長的聲音一如當(dāng)年,。
“等等,先把電話告訴我……”看著老班長的背影,,小@北焦急的喊著,。
老班長終究沒有停下,,也沒有留下聯(lián)系方式。
夢醒了,,小@北失落的看看手機,,凌晨四點鐘,安靜坐了幾分鐘,,腦海中依舊是剛才的情景,。他不知道如果剛才老班長說出聯(lián)系方式,他會不會立刻播出這個號碼,,盡管他知道這只是一個夢,!
時光流逝,歲月如梭,,轉(zhuǎn)身就是一輩子,,消逝的青春里,你們還好嗎,?我想你們了,,如果今生再也無法相遇,祝你們早安,,午安,,晚安!
北呆呆的看著手機,,屏幕上作家助手映入眼簾,,北本能地點開它,記錄下這個心中期望的夢……
每個人心中都有夢,,真希望夢想成真,!
結(jié)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