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竹聞言卻是為難的看了一眼白洛姝的方向,抿了抿唇瓣似乎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蘇晚見狀,,眼中卻是閃過一絲疑惑的表情,,追問道:“到底怎么了,?這里都是自己人,有什么不能說的?”
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將自己劃到“自己人”范圍內(nèi)的蘇晚,白洛姝揚了揚眉主動替紫竹開口道:“陛下昏迷與本宮有關(guān),?”
紫竹聞言眸子不由亮了一亮,可看著臉上沒有一點歉疚之意的白洛姝,,這頭又實在是不知該不該點下來,。
像是被紫竹糾結(jié)的小表情逗笑了一般,白洛姝微微勾了勾唇,,漫不經(jīng)心的猜測道:“讓本宮猜一猜,,莫非是因為有人跟陛下說本宮是禍國妖后,讓陛下以前朝國主下場引以為戒,,廢了本宮,?”
白洛姝末了的尾音拖得很長,隱隱帶著一絲慵懶的味道,。
可卻聽得紫竹瞬時變了臉色,,慌忙跪下道:“娘娘,陛下絕無此意,?!?p> 蘇晚聞聲也是眸色微深,看了看一臉淡定神色的白洛姝,,卻并未開口。
“瞧你,緊張什么,?”白洛姝看著跪在地上的紫竹,,想了想開口問道:“是誰開的口?”
“是……”紫竹猶豫了一下,,還是老實的道:“是楊老丞相……”
白洛姝聞言眼中不由得閃過一抹了然的痕跡——白家作為前朝老臣,,卻因沈大智的惜才而留存了下來。
原本,,這沈大智是想讓自己祖父繼續(xù)擔任丞相一職,,可祖父卻是深諳樹大招風這一道理。
再加上去舊立新,,白家的存在本就尷尬,,便是主動婉拒了沈大智的邀請,提出退隱,,推舉了長子白成川上位,。
沈大智雖然表示遺憾,卻轉(zhuǎn)頭就將白成川丟在了一個毫無職權(quán)的閑散職位上,,顯然是對白家并無信任之意,。
而幾年前祖父一死,白家便徹底失去了帝心,,不僅逐漸式微更是在朝堂上接連受到排擠,,近乎是要被擠出前朝的核心圈子。
而眼下,,自己平白撿了皇后的位置,,前朝這些忠臣自然是不會眼睜睜的看著白家重新崛起,向自己發(fā)難也實屬正常,。
只是……
垂首抿了一口清茶,,感受著那苦澀的茶味在舌尖逐漸暈染擴散,白洛姝暗想道:“本來還以為能過上幾天舒心的日子,,卻不想,,這幫老家伙居然逼得這么緊……”
“其實倒也不怪楊老丞相……”紫竹見白洛姝就不開口,只是坐在那里靜默的喝茶,,想了想不為楊琳辯解了幾句:“實在是今天,,今天陛下縱昂……精神狀態(tài)不太好……”
差點將“縱欲過度”四個字給禿嚕出來,紫竹用力咬了一下舌頭,,不由有些懊悔——看來真的是在太后面前隨意習慣了,,竟是差點兒失了規(guī)矩。
“太醫(yī)去了嗎,?”看了半天戲,,蘇晚終于開口問道,。
“去了?!币娞K晚說話,,紫竹忙是回應(yīng)道,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去的是吳太醫(yī)……”
指尖微微一僵,,蘇晚揚了眉:“怎么是吳太醫(yī),?哀家不是說過,陛下的身體只能讓陳院判看嗎,?,!”
“這……”見蘇晚生氣,紫竹身子微微一顫,,道:“因為楊老丞相今日給陛下覲的死諫,,所以……”
咽了咽口水,紫竹硬著頭皮道:“所以陳院判被請去救治楊老丞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