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上天,請賜他一把刀吧
蕭楠背著雙手沒走幾步,發(fā)現(xiàn)用這個姿勢下山甚是滑稽,,且還是錯誤的,,這不符合人體力學(xué),只有上山的時候才會背著兩手,,反了,。于是趁著夜秦還沒發(fā)現(xiàn),迅速做了調(diào)整,,甩開兩個臂膀,,哼著不知名的小調(diào),愉快地走在來時的路上,。
夜秦吹了一會冷風(fēng),,起身追著蕭楠向著山下走去,。
南山的夜風(fēng)有點大,吹得蕭楠一頭亂發(fā)在風(fēng)中飛舞,,像個野人,。
夜秦快走幾步,又仗著腿長,,沒一會就追上了蕭楠,,并排往山下走去。
曉月初升之前的這段時間是黑暗了,,正好掩蓋了一些魑魅魍魎的鬼祟行徑,。
一個幽靈般的佝僂身影潛伏在暗處,像一頭等待獵物的餓狼,。
獵物絲毫不察,,慢慢走過。隱在暗處的快門狠狠的按了幾十下,,餓狼得到了他想要的東西,,志得意滿的連夜走了。
自以為做得天衣無縫的幽靈,,早已落入某人的圈套,。
余瑯嘴里叼著一根狗尾巴草,從隱身的暗夜中出來,,撥通了一個許久不聯(lián)系,,但是前兩天又聯(lián)系上的電話,“喂,,老朋友,,你的客人已經(jīng)離開了,招呼不周的地方,,請你多擔(dān)待,。”
對方道:“你沒少他零件就行,?!?p> 余瑯撲哧樂了,“看你說的,,我是那樣心狠手辣的人嗎,?”
對方道冷冷地道:“但你也不是心慈手軟的貨?!?p> 余瑯大怒:“滾,。”
罵完滾字,,迅速掛掉電話,,像是怕對方從電話的另一端鉆過揍他似的,。
余瑯干完了一件大事,得意地哼著小調(diào),,開心地飄回落芳居了,。
蕭楠和夜秦回落芳各自洗去一身塵土,再到余玲家去吃飯,。
中午剛吃過大餐,,晚上就吃的簡單了一點。炸醬面,,還是蕭楠喜歡的食物,。
許是這一天累了,大家只顧著往嘴里送面,,沒人說話,,但是氣氛并不沉悶,反而像是一家人似的,,都很默契地配合著沉默,。蕭楠在這個家里吃住四個多月,早就習(xí)慣了他們,,可是夜秦來的次數(shù),一只手就能數(shù)完,,能這樣默契,,難道真像圓子說的那樣,夜秦是余瑯小時候走散的弟弟,?
蕭楠腦袋里剛冒出這個想法,,又立刻自我否定。
她見過夜秦父母年輕時的照片,,夜秦是繼承了他們?nèi)康耐饷矁?yōu)點,,不會是余家的孩子。至少從血緣上來講就不是,,不過精神方面就很難鑒定了,,或者他和余家姐弟,在精神上高度契合也不一定,。
蕭楠的胡思亂想把她自己逗樂,,一個人吃完之后,坐那傻樂,,笑點有點嚇人,。
余瑯忍不住湊近夜秦,在他耳邊低語:“你們今天上山?jīng)]見到什么奇怪的東西嗎,?”
余瑯的突然靠近,,讓夜秦很不適,,他一把推遠(yuǎn)余瑯的腦袋。
看到蕭楠的獨樂樂,,他早已經(jīng)習(xí)慣了,。蕭楠在想事情的時候經(jīng)常這樣,所以見怪不怪,,一臉云淡風(fēng)輕,,慢慢地喝著飯后清茶。
余瑯等不到答案,,拿肘子碰了下夜秦:“哎,,問你話呢,你們沒碰到什么吧,?”
夜秦斜睨著他:“能碰到什么,?你們木櫝鎮(zhèn)的南山上難不成還有人猿泰山?”
余瑯一幅神秘莫測的樣子,,把頭搖得像撥浪鼓,,嘴巴一咧,“不好說,,不好說,。”
夜秦看他這個樣子,,真想一巴掌呼過去,,怎么跟個神棍似的。
蕭楠剛結(jié)束頭腦風(fēng)暴,,就看到余瑯和夜秦這眉來眼去的互動,。
蕭楠:“你倆這是在干嗎,擠眉弄眼的,,風(fēng)沙大迷了眼了,?”
夜秦:“沒有,只是看見了一只千年神棍,?!?p> 一只?神棍,?
蕭楠一看余瑯那張漲紅了臉,,無疑就他了。
反正剛吃完,,閑著也是閑著,,大戰(zhàn)之前不能繃得太緊,適當(dāng)?shù)姆潘蛇€是要有的,,于是她迅速地加入了懟損隊伍,。
蕭楠故作驚訝地道:“夜秦你還真是見多識廣,,連這種千年老怪你都能遇見,你到底是幸運爆棚還是活久見???”
這話無論怎么聽都不是好話,不是損夜秦,,是損他見到的某物,。
余瑯心里的怨氣像沼氣一樣在匯聚,翻騰,,再加一點明火,,就要升起一朵蘑菇云了,至于規(guī)模嘛,,暫時還不好說,,得觀后效。
夜秦給他和蕭楠倒了一杯茶,,看著余瑯道:“余老神仙還用得慣我們這些凡人的粗茶淡飯嗎,?”
凡人你個頭,以為自己是搞影視的,,電影電視劇拍多了,,還真把自己當(dāng)神仙,你怎么還不凡人修真呢,?你怎么不找個道侶雙修呢,?
余瑯心中的腹誹,幾乎全表現(xiàn)在臉上,,雖然沒有文字表達(dá)的那么直白,但那生動的五官表演,,把心中的不憤與展現(xiàn)地淋漓盡致,。
蕭楠:“余瑯,你什么時候開始修練的,?是哪門哪派啊,。”
余瑯突然促狹地望著蕭楠,,深情款款地道:“我需要一個人來雙修,,助我練成絕世神功,蕭楠,,我覺得你很合適,,你就當(dāng)我的道侶吧,好嗎,?”
蕭楠認(rèn)真的看著他,,眸中露出了憐惜的神情,,伸手撫上他的臉頰,輕輕地道:“神啊,,這是一個多么可憐的孩子,,求你大發(fā)慈悲,賜他一把刀吧,,就讓他了了自己的心愿,,讓他痛快地去練‘葵花寶典’吧”
夜秦一口茶呈井噴式直線噴向余瑯,此時的余瑯真的像一只落水狗,。
神啊,,賜我一把菜刀也行。
他惡狠狠地看向坐在他對面的兩個狂笑不止的人,。端起杯子猛灌一大口,,對準(zhǔn)了夜秦,口腔內(nèi)部氣壓聚降,,水流呈柱狀沖向夜秦,,夜秦迅速起身躲開了,一臉壞笑地看著余瑯,。余瑯故技重施,,可惜一滴也沒灑上,連夜秦的衣角也沒沾到,,因為極度愛干凈的夜秦早就逃到門外了,,他噴余瑯純屬無意,他也很多無奈啊,。更重要的是不能接受余瑯的口水,,沾到自己這身量身定做的衣服上。
看到夜秦被他“趕走了”,,余瑯一臉討好地坐到蕭楠身邊,,雖然蕭楠還是止不住抖動的肩膀,忍笑忍得腮幫子疼,。
蕭楠一把推開余瑯,,因為他的身上有別人的口水,她怕沾到自己衣服上,。余瑯可委屈了,,拉著個大臉,噘著薄唇,,一幅泫然欲泣的模樣,,確有點我見猶憐。
蕭楠不知為什么突然心下一痛,自然就止住了笑,,看著他道:“有話快說,。”
余瑯:“可以,,但我只告訴你一個人,,你要保證你不能告訴別人,尤其是那個姓夜的噴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