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fā)著呆,心中怒火翻騰著,,突然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
“林墨邪,當初要不是你故意把熱水灑到我的臉上,,現(xiàn)在我便會坐在你的位子上,。”
我的臉原本是沒有疤痕可尋的,,自從那一次燙傷事故,,便存留至今,后來家里頭有個叔叔會些偏門,,這才勉強醫(yī)好了些,,不過在強光下還是可以看到那丑陋的傷痕,這也是如今我為什么還是個三線演員的原因,。
我暗自咒罵道:“臭不要臉的,,我想了好久都沒猜到是你小子。呵呵,,讓我找的好苦啊,,這一線的位子坐的還舒服嗎?”
當年,,咱倆一起報志愿,,商量好的一起填北電,沒承想,,交表那天你在我水杯里放了瀉藥,害的我拉了足足三個鐘頭,,我還以為吃壞什么東西了,,也沒想多余的,就拜托了你幫個忙,。
然后你進廁所對我說:“兄弟,,別急,我已經(jīng)幫你把表交了,?!蔽姨孛催€準備出去好好謝謝你呢,,沒承想報名那天門衛(wèi)沒讓我進,說是沒有通知書不讓進,,我當時已經(jīng)快急哭了,。給你打電話,你關(guān)機,,發(fā)短信也不回,,最后一打聽,才知道,。
你根本就沒有幫老紙交志愿表,,而是把它扔進了垃圾桶,自己屁顛屁顛的去了北電,,要不是我家關(guān)系硬,,從垃圾焚燒站里頭截下了那張表,恐怕你小子就得逞了吧,?艸,!
“喂,塵離你咋了,?”王導(dǎo)用筆敲著桌子說道,。
“啊,?”我回了回神不在去想那不愉快的事情,。
“哦,沒事,,只是這個人是我一朋友,,所以有點驚訝?!蔽冶M量保持微笑的說,。
“真的?這么巧的事啊,,那你很歷害哦,!”王導(dǎo)并不知道內(nèi)情,開著玩笑,。
“是啊,,我也沒想到?!北砻婵床怀鰜硎裁?,但我在心中早就問侯那賤人祖宗十八代n加1遍了。
“那我簽合同吧,?!蔽覍ν鯇?dǎo)說著,。
“你想好了嗎?”王導(dǎo)還是有些惋惜的問我,。
“嗯,,想好了!”我冷冷的笑了笑,,心里暗想:“小子,,你這條路長不了的?!?p> “哎,,這是自行解約合同,給你,?!蓖鯇?dǎo)好像很愧疚的說道,然后從包里的一個夾層里拿出一份合同:“早就猜到你會這樣做了,?!?p> 只聽“唰唰”兩聲響,我用隸書在乙方的位置上寫下了塵離這兩個字,,又遞給王導(dǎo),。
王導(dǎo)看了看我,搖了搖頭,,在甲方的位置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王天杰,,然后遞給了我:“好好留著吧,存?zhèn)€念想,?!?p> “喲,這字有些顏風柳骨,,只是可惜了這一人才了,。”旁邊一戴黑色棒球帽,,穿白體恤衫的年輕人說道,。
“你是誰?”我撓了撓頭想了半天,,確實記不起這位同志是誰了,。
“一個算命的,無名無姓,,道號:玄幽子?!蹦羌一锖唵谓榻B了一下,。
我剛想問他要不要坐過來聊,,可他擺了擺手笑道:“過不了多久,你就會自己來找我的,?!?p> “啊,?”我不敢相信剛才他說的話:“我耳朵瞎了嗎,?你再說一遍?!?p> “哼”他輕哼了
一聲,,有些不屑:“有緣自會相見?!闭f罷,,便起身去柜臺付了錢,出門上了一輛雷諾揚長而去,。
“艸,,拽什么拽,不就有個車嗎,?老紙開的可是號稱豪車天敵的五菱,。”
“話說,,這算命的有病嗎,?大白天的逮人攬生意?”
“好了,,好了,,別理他不就完了?!蓖鯇?dǎo)勸著我說道,,但還是憋不住笑意,“噗”的一聲,,王導(dǎo)笑了起來,。
我聽了王導(dǎo)那魔性的笑聲也沒忍住,兩個人跟二貨似的笑了半天,,最后還是老板出來解決了,,老板就說了短短一句話:“再笑,所有人的單你倆包了,?!?p> “咳咳,對不住啊,。不笑了,,不笑了,。”我和王導(dǎo)舉著四根手指頭很認真的說,。
老板看了看我倆:“那好吧,,別再笑了,影響生意,?!?p> “好的,老板慢走,?!蔽覜_老板筆直的敬了個軍禮。
目送走老板后,,我和王導(dǎo)都長舒了一口氣,。
“塵離,那現(xiàn)在你打算去什么地方,?”王導(dǎo)問道,。
“回趟老家吧?十多年沒回去了,,說不定老宅都發(fā)霉了,。”我想了想說,。
“你是說,,江苑那邊?”王導(dǎo)狐疑的看著我,,不可思議的問我,。
“對呀,江苑古城,?!?p> “那地方……算了?!蓖鯇?dǎo)欲言又止,,換了個話題說:“如果下次還有戲的話,我一定叫你,?!?p> “行,王導(dǎo)那咱回見,?”
“嗯,,回見。”
我倆互相握了握手,,便各自去忙了,。
出門看了看太陽,感覺日照稍微變?nèi)趿诵?,看來老天爺也覺得我可憐吧。
我嘆了口氣,,慢悠悠的走在路上,,拿出一包放在口袋里好久的云煙,抽出一根點上,,邊抽邊走,。
其實我是不愛抽煙的,不過有些時侯會抽點,,記得上次抽煙是高考的時候,,那時壓力很大,點了一根便好了許多,。煙是個好東西,,當你壓力大或是遇上煩心事了,都能用煙來消解幾分,。
不知不覺中,,便走到了火車站,去窗口那邊買了張從南京到江苑的軟臥,,拿好票圍著大廳逛了一圈,。我低頭看了看表,距發(fā)車時間還有3個多鐘頭,,百般無聊,,便拿出手機去對面咖啡館蹭網(wǎng)刷微博,打磨時間,。
整了一杯打折拿鐵,,喝了一口潤了潤嗓子,又喝了一口含在嘴里,,手不停的滑動著,,然后還沒下肚的拿鐵就噴在了手機屏幕上,因為我竟然上頭條和熱搜了,,但內(nèi)容卻很詭異,。
用袖子擦了擦屏幕,看著標題,,我有一種想給小編寄刀片的沖動,,標題是:“圣潔大陸.魔古道劇組男一號塵離,被當紅一線林墨邪替換,塵離因受不了打擊回到了江苑老家,,請看詳細報導(dǎo)……”
后面還一堆評論的:
?。◤埲簤m離,我們永遠支持你,,千萬別做傻事?。。?p> ?。ɡ钏模憾脊至帜?,你是最好的,林墨邪就是個賤人?。?p> ?。ㄎ◥畚倚暗郏何梗∧闾孛吹恼f什么呢,?我家邪帝招你惹你了,?分明就是塵離太垃圾,比不過?。?p> ?。ㄍ趼樽樱何移H你媽比的,在說一遍?。?p> ?。ㄎ◥畚倚暗郏赫埱笾г。?p> ?。ㄍ趼樽樱涸诘亩剂⒏?,今天非削死這幫狗日的,為塵家掌門報仇)
然后,,你懂的,。兩家粉絲互掐了起來,那場面不亞于菜市場的討價還價啊,。
我聳了聳肩,,做出一副無所畏懼的神情,然后關(guān)掉了手機,,付了錢離開了咖啡館,,在車站長條椅上打了個盹。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驚醒:“又做那個夢了,,真是太奇怪了,哎……”
“嗡嗡嗡”屁股兜里的手機突然振動了,,我接起電話:“誰???有么子事情?”
“塵先生嗎,?您的車票落在我們小店了,,您看是不是要過來取一下呢?”
“艸,,剛才在那家咖啡館蹭網(wǎng)刷微博,,把車票落那了。也不知道來的來不及,?”我自言自語,。
“塵先生,塵先生,!”那個店員還以為我信號不好,卡住了,。
“哦,。”我應(yīng)了一聲,,向店員證明我還活著,。
“那個,等等啊,。我馬上就到,。”說著掛斷電話,,以百米沖刺的速度奔向那家咖啡館,。
平復(fù)了一下呼吸,推門而入,,問道:“姐們,,我票呢?”
“哦先生,,剛才有個穿白體恤衫的人說是你朋友,,來幫您取票的,我就把票給他了,,剛走不久呢,。”
“哎喲我去,!”我準備敲她一個爆栗,,但看她長的這么可愛就放下了這個念頭,那店員見我要打她,,立馬擺出就快被嚇哭的趕腳說道:“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我是無辜的,,先生,。”
“好了,,我受不了了,,他去哪了?”
“說,,說在王朝酒吧等你,。”店員小心的回答著我的問題,。
“納尼,?王朝酒吧?”
“對,,對就是王朝酒吧,,我,我沒記錯的,?!?p> “他,他還說,,有一件事要告訴你,,說,說……”
“說啥,?”我沖著店員喊道,,好像喊的聲音有點大,直接把她整哭了,。
我傻站在那里,,一臉我錯了的表情望著她,手足無措,。
“那個,,那個小姑娘,你別哭了,,我錯了,。”我老半天才憋出這么一句,。
“哼,,我才不是小姑娘呢,我有名字的,。我,,我叫蘇年年,,你叫我年年就行?!?p> “哦,,那年年,他說啥,?”
蘇年年抹干淚水,,說道:“他說讓你快點去,要不然他就要走了,?!?p> “哦,年年那你電動車借我用用唄,?!?p> “這,這樣不好吧,?”
“有啥不好的,,快,我有急用,。”
“那,,那給你好了,。”
我接過蘇年年手里的少女粉顏色的鑰匙,,馬上去提車,。
到了現(xiàn)場,我懵比了,,車子竟然也是屁瑪?shù)纳倥垲伾?,車子左?cè)還貼著二次元的個性車貼。
“算了,,暫且把臉先扔了,,車票要緊!”
于是我跨了上去,,戴上頭盔,,風馳電掣在南京路上,直奔王朝酒吧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