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王爾山拿出來的結(jié)盟之書,陳行熙一噎,,說道:“你這都是從哪冒出來的,?”
王爾山淡定地說道:“從房子里搜出來的啊?!?p> 王爾山身子貼向陳行熙,壞笑著說道:“行熙,我跟你說,,這個賽場里邊可是什么都有,,來,我再給你看看這個,?!?p> 說著,王爾山從背包里拿出來一個散發(fā)著金色光芒的鏟子,,鏟子上還鑲嵌著許多翠綠色的寶石,。
【黃金軍工鏟】
(具有極少量的攻擊力,,使用該鏟,,可以輕微摧毀建筑,挖地效率增加100%)
陳行熙:“,?,??,?”
這都是什么鬼東西?。?!
挖地用的軍工鏟,?那是不是還有割麥子用的金鐮刀?是不是還有專門掉河里砸河神腦袋的金斧頭,?
這個王爾山怕不是有毒吧,??
陳行熙滿臉黑線:“爾山啊,,為什么你這畫風(fēng)和我們不一樣,?你搜集到的都是些什么東西啊……”
想想望遠(yuǎn)鏡,想想結(jié)盟之書,,再想想這黃金軍工鏟……
王爾山所找到的神奇裝備,,樣樣都不一般啊。
王爾山則是一臉無辜:“怎么了,?我搜到的東西多好啊,,很正常,沒有毛??!”
陳行熙、蕭寺:“………”
王爾山則是催道:“行了行熙,,別糾結(jié)了,,咱倆簽字吧。”
宋衣雪和王武在幾秒間都已經(jīng)被淘汰,,王爾山自然而然地就成了隊長,。
結(jié)盟之書,材質(zhì)像是羊皮紙卷,,卷成一筒,,王爾山輕輕一抽線頭,捆著卷軸的絲線應(yīng)聲而解,,卷軸展開,。
陳行熙定睛一看,一個字都不認(rèn)識,。
┐(′-`)┌
這個字跡倒是像極了之前墓碑上的字,,看起來有年頭了啊……
陳行熙心里吐槽道:這個卷軸我一個字也不認(rèn)識,總不能是騙人的吧,,實際上是什么奇奇怪怪的契約,?
只見王爾山打開伸出食指,輕輕點在羊皮紙面上,,紙面上慢慢浮現(xiàn)出王爾山的名字,,陳行熙也如法炮制,,手指一放,,名字自行浮現(xiàn),契約成功締結(jié),。
陳行熙的耳邊響起只有他自己可以聽見的系統(tǒng)提示:“叮,,陳行熙小隊與王爾山小隊結(jié)成同盟,不可相互傷害,?!?p> 陳行熙拿出步槍,嘟囔道:“爾山啊,,你說我現(xiàn)在打你兩槍,,你會不會掉血?”
王爾山雙臂護(hù)在臉上,,大叫道:“不行,!不許亂打,萬一打到我的帥臉我跟你沒完,!”
陳行熙不管王爾山的反對,,拿起步槍就是五發(fā)子彈……全都打中了王爾山的屁股。
王爾山亂叫一通,,不過看上去都是裝的罷了,,實際上根本就不痛。
陳行熙心中暗道:這結(jié)盟之書,果然有些門道啊……
王爾山猛地靠近陳行熙,,諂媚道:“行熙,,哦不!你就是我隊長,,親隊長……那個啥,,跟著你,晚飯有著落吧,?”
蕭寺一臉無語,,頭轉(zhuǎn)向另一邊,裝作不認(rèn)識他,。
陳行熙則是說道:“行了行了,,肯定餓不死你。咱們一起回去吧,,我們六個也互相認(rèn)識認(rèn)識,。”
王爾山興奮地搓搓手,,眼神賤賤的:“有好看的妹子沒,?”
陳行熙冷冷地說道:“有,林鴿暢,,特別好看,,輕型手炮,和你特別配,?!?p> 王爾山笑容凝固,脖子縮了縮,。
拉倒吧,!凡是使用手炮的就沒有萌妹子!
無論是落地式的重型炮臺,,還是可以手持的輕型手炮,,看起來都很暴力啊……
王爾山弱弱地說:“不了隊長,我還是更喜歡使用麻醉槍的萌妹子,,那可是白衣天使啊,。至于拿著手炮的……我無福消受啊?!?p> 陳行熙突然想到了什么,,說道:“爾山,八倍鏡在你身上嗎,?交出來,?!?p> 王爾山一捂背包,警惕道:“干嘛,!”
陳行熙:“小燁是狙擊高手,,這個八倍鏡給他更合適……至于你。我這有一個六倍鏡,,你先湊合用著吧,。”
“寄人籬下”的王爾山不得不從,,于是扭扭捏捏地拿出了八倍鏡,,眉宇間滿是不舍。
陳行熙一把搶過八倍鏡,,白了他一眼:“你瞅你那點兒出息,!”
王爾山心想:行吧,六倍鏡也還行了,,勉強(qiáng)可以用吧,,總比沒有強(qiáng)。
尷尬一笑:“嘿嘿,,走吧,,咱們回去?!?p> 陳行熙拿出背包里的地圖,,遞給王爾山:“爾山,拿一下,?!?p> 王爾山遲疑著,不敢動彈:“干……干嘛?。坎皇怯惺裁刺茁钒??”
陳行熙倍感好笑,,一把就將地圖塞到了王爾山的手中。
王爾山見并不是什么惡作劇,,于是壯起膽子,,將地圖展開。
陳行熙伸頭看了過去,,果然,,地圖上的灰塵又掉落了一大片。
這地圖的神奇之處就在于,,觸碰它的人所行進(jìn)過的道路,,便會從地圖的灰塵封印中解鎖,。兩幅地圖互相觸碰,一幅也會被另一幅“吞噬”,,作為它的補(bǔ)充,。
如今,這地圖被王爾山一拿,,王爾山所經(jīng)過過的地方也都從灰塵之中露了出來,。
陳行熙從王爾山手中拿回地圖,看了一眼,,心中暗道:果然如此,,又有一大片的地方被解鎖了啊,這樣一來,,掌握的信息就更多了,。
看著新浮現(xiàn)出來的一大片畫面,陳行熙吐槽道:“嚯,,好家伙,!爾山,你和蕭寺倆,,這昨天沒少跑啊,,你看看這一大片,這都是你們昨天跑過的地方……好啊好啊,,兩條腿跑得比車都快……”
王爾山氣急敗壞:“別再跟我提昨天的事兒了,,丟人!我和蕭寺現(xiàn)在懸崖勒馬,,棄暗投明,,這不是投入了您陳隊長的懷抱了嘛?只要你能給我倆一口飯吃,,我們就心滿意足了……”
陳行熙把地圖收進(jìn)背包,,說道:“爾山,蕭寺,,你們兩個沒有車吧,?”
蕭寺抱胸說道:“沒有?!?p> 王爾山:“你這話問的沒有水平,,我倆要是有車,還至于逃跑得這么狼狽,?”
陳行熙暗道:可惜了……我這次出來開的不是面包車,,面包車現(xiàn)在還在小燁他們那邊兒呢……一輛摩托車……能坐下三個人嗎?,?
………
陳行熙盯著剛剛“更新”了的地圖,,規(guī)劃了一條最近的道路,。
王爾山看著面前的小摩托,滿臉黑線:“哥,,你就讓我坐這個,?嗯?”
陳行熙略感尷尬,,撓了撓頭,,說道:“本來是有一輛面包車的,我留給隊友了,,就只騎著它出來的,。誰能想到我這一出門還收獲兩個俘虜了呢?”
王爾山:“盟友,,盟友,!不是俘虜!”
蕭寺冷著臉說道:“爾山,,石頭剪刀布,,咱倆誰輸了誰就跟在車后邊跑?!?p> 王爾山躍躍欲試:“行?。≌撨\(yùn)氣我就從來沒輸過,!來,,今天肯定是你坐不上車!”
王爾山,、蕭寺:“石頭剪刀布,!”
石頭和剪刀。
剪刀是王爾山,,石頭是蕭寺,。
陳行熙“噗嗤”一笑,坐上了摩托車,,蕭寺緊跟其后,,坐在了陳行熙的后邊。
王爾山看著自己的“剪刀”,,目光呆滯,一時之間還無法接受這殘酷的事實,。
雖然蕭寺屁股后邊兒還有一小塊空地,,但是僅僅這些,遠(yuǎn)遠(yuǎn)坐不下一個大活人,。
王爾山說道:“蕭哥,,你往后稍微坐一點兒,。”
然后,,不講理地直接側(cè)身坐到了陳行熙身前的地方,,身子鉆到了陳行熙兩只胳膊的中間。
一般,,男生都是這樣騎摩托帶著自己的女朋友吧,?這叫個什么事兒?
王爾山頭靠在陳行熙肩膀上,,雙手緊緊握住了陳行熙腰間的衣服,,抬頭說道:“行熙,快走吧,?!?p> 要是個女生坐在這,還真是挺浪漫,??上О。谷皇且粋€不要臉的狗男人,!
陳行熙滿臉不情愿,,王爾山則是“幸福”地把頭靠在陳行熙身上,。
三個人,,坐著一輛小摩托,艱難地前進(jìn)著……
………
倉庫據(jù)點,。
銀白色面包車急劇剎車,,停在倉庫門口,張修城和林鴿暢先行下車,,從車上扶下了陳行燁,。
就在不到一分鐘之前,三人組遭遇了一支只有兩人的隊伍,,林鴿暢主動出擊,,率先用手炮淘汰一人,于是就急忙后撤,,而敵人則是陷入了陳行燁的圈套,,使出了吃奶的勁兒,開著三輪車追逐著三人組的面包車,。
就這樣,,陳行燁找準(zhǔn)了一個機(jī)會,打開車窗,,三倍光學(xué)瞄準(zhǔn)鏡的準(zhǔn)心,,鎖定了他的眉心,。
狙擊槍,彈無虛發(fā),。
一發(fā)子彈過后,,陳行燁初次淘汰,陷入了恐懼幻象,,而張修城則是繼續(xù)開車,,直接將車開回?fù)?jù)點,進(jìn)行一番修整,。
被林鴿暢和張修城扶回倉庫內(nèi)坐下之后,,陳行燁很快就從幻象中幽幽醒轉(zhuǎn),睜開雙眼,,還有些心有余悸,,自言自語道:“原來……這恐懼幻象竟是如此可怕,無論怎么努力,,都無法擺脫,。”
拿出通話器,,陳行燁看了一眼屏幕上的時間,,16:57分。這通話器上的時間只精確到分鐘,,沒有秒數(shù),。
可是……
陳行燁對時間問題特別關(guān)心,之前開槍淘汰敵人之前的那一瞬間,,他看過時間,。
那個時候,就是16:57分,!到現(xiàn)在還是,!
“一,二,,三……八,,九!”
陳行燁在心中默念,,到了“九”的時候,,屏幕上的畫面跳動一下,時間變?yōu)?6:58,。
也就是說,,自己沉浸在幻象里的時間,不到一分鐘嗎,?
耳邊,,是張修城和林鴿暢的問詢與關(guān)心。
陳行燁一邊思索這神奇的幻象,,一邊笑著回答道:“沒事啦,,我現(xiàn)在很好的,已經(jīng)不難受了……”
轟隆轟隆,。
摩托車的發(fā)動機(jī)聲,,打斷了陳行燁的思考。
十分熟悉的聲音,,是哥哥的摩托車,!
林鴿暢和張修城也對這聲音熟絡(luò)了,林鴿暢叉著腰笑著說道:“是陳行熙他回來了吧,!我出去看看,。”
張修城與陳行燁也跟著,,出了倉庫,。
陳行熙早已把摩托車在路邊停好,向倉庫走開,,身后還跟著兩個陌生的面孔,。
三人心中一驚,但是看到表情有些“扭捏”的兩個陌生人,,又想了想陳行熙的強(qiáng)大戰(zhàn)術(shù)安排,,逐漸放下了心。
你沒看見這兩個人沒有攻擊陳行熙嘛,,肯定不是敵人,!
一根筋的張修城掏出了沖鋒槍,遙遙指著王爾山的腦袋問道:“隊長,,這兩個是你新帶回來讓我們來淘汰的人嗎,?嘿嘿,你來晚了,,我們都已經(jīng)淘汰過第一個人了,,已經(jīng)不需要了?!?p> 陳行熙會心一笑,。
王爾山則是一下子跳了起來,耍寶道:“什,,什么,!行熙,那些事兒做的不地道啊,!說好了一起的,,你的隊員竟然想打死我?,!”
…………
傍晚,,六個人緊緊巴巴地擠在這間倉庫里,圍坐著,,每個人都端著一份晚餐,,拿著筷子大快朵頤。
陳行熙說道:“就是這樣,,我就把他們兩個都帶回來了,。”
陳行燁笑著說道:“之前在車站約好了在比賽里互相幫助,,現(xiàn)在終于如愿以償啦,。”
不善言辭的蕭寺竟然也開了口,,說道:“多多關(guān)照了,。”
王爾山吃了口飯,,表情夸張得像是吃了天下第一美味,,閉著眼睛說道:“真好,能在一群隊友的保護(hù)下,,如此安心地吃上一頓飯,,真幸福……”
老實的張修城主動道歉道:“對不起啊,,剛剛我不知道你們兩個……我還以為是敵人還是什么的呢……”
敵人,?你把我倆當(dāng)敵人了嗎?你明明是把我們兩個當(dāng)成你們的俘虜了,!
好家伙,,在你們心里只有你們隊長最厲害,我們兩個看上去很想是菜鳥嗎,?
王爾山心里吐槽著,,不過卻是不記仇,說道:“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我們訂立了契約,,現(xiàn)在就是一家人?!?p> 林鴿暢小口吃著鍋包肉,,嘟囔道:“太可憐了……一宿都沒法睡覺,,一直在逃命……”
王爾山嗆了一下:“咳咳,轉(zhuǎn)移,,轉(zhuǎn)移,!”
我們那怎么能叫做逃命呢?,!多難聽,!
林鴿暢改口道:“啊,不好意思,,我重新說。一宿都沒法轉(zhuǎn)移,,太可憐了,,一直在逃命?!?p> 王爾山:“………”
好的,,暢兒姐,您說的對,,您開心就好……
陳行熙看著這個其樂融融的“大家庭”,,頗有成就感與滿足感,插話道:“咳咳,,雖然我們現(xiàn)在人數(shù)變多了,,但是也不能掉以輕心啊,守夜還是要做的,。雖然我們昨夜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但是這不排除是因為第一天大家都剛剛適應(yīng)環(huán)境,今天是第二天了,,那些人很有可能會來夜襲,,賽事舉辦方也有可能會安排其他的什么考驗……總之,一定不能放松,?!?p> 林鴿暢一想到守夜,就想起了昨晚奇怪的夢,。
真奇怪,,我為什么會夢到爸爸抱我上床呢?想不通……
陳行熙:“與昨晚比起來,,我們現(xiàn)在多了兩個人,,這樣的話,我們可以分成三組,,這樣大家都可以多休息幾個小時了,。還是時間是從九點到早上六點,一共九個小時。九點到十二點一組,,零點到凌晨三點一組,,三點到六點一組……大家有什么意見嗎?”
眾人:“沒有,?!?p> 陳行熙想了想,目光環(huán)視眾人,,心中默道:除了小燁之外,,這些人當(dāng)中誰比較靠譜呢?
林鴿暢……她多半會睡著,。
王爾山……臭傻子……
修城嘛……太老實了,,不能留著他一個人……
這樣的話,就只剩下一個人了……
蕭寺,!
沉默寡言的他,,確實比較穩(wěn)健,這樣的話,,就決定是他了吧,!
陳行熙嘴角帶笑,說道:“修城和暢兒姐第一組,,你們倆從九點到零點,。”
張修城:“好的,!隊長,。”
林鴿暢心中疑惑,,想要詢問自己今天為何不和陳行熙一組,,卻想到,組隊構(gòu)成的確是需要每天變化的,,不可能每一次都和同一人一組,,于是應(yīng)答道:“好的?!?p> 陳行熙點了點頭,,繼續(xù)說道:“第二組,零點到三點,,就由小燁和爾山來吧,。”
陳行燁,、王爾山:“明白,?!?p> 陳行熙看向蕭寺,說道:“最后就是咱們兩個了,,咱們從三點到六點,。”
蕭寺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陳行熙咧嘴一笑:“那么,從現(xiàn)在起,,如果有人需要休息的話,,就可以先養(yǎng)養(yǎng)精神了。爾山,、蕭寺,,你們倆的被褥在這里,我提前都準(zhǔn)備好了,,咱們都在這邊,連成一排,?!?p> “………”
……………
凌晨三點的夜風(fēng),還有從遠(yuǎn)方傳來的蟲鳴和奇怪的蝙蝠叫聲,,令這個夜顯得十分滲人,。
長夜本就散發(fā)著無盡的孤獨感與寂寞感,沒有一名隊友的陪伴,,會更加令人發(fā)瘋的,,所以,每一組安排兩個人并不是怕守夜人睡著,,而是為了削減這個夜晚的寂寞與孤獨,,從而能讓他更好地守住熟睡中的隊友。
凌晨三點,。
王爾山和陳行燁各自叫醒了蕭寺和陳行熙,,守夜人輪換。
王爾山在進(jìn)被窩之后,,甚至還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隨后迅速進(jìn)入夢鄉(xiāng)。
有些時候,,過度勞累,,就是會特別容易讓人困倦。
蕭寺面無表情,,挺著一張撲克臉,,在門口坐定,,而陳行熙靠著倉庫門口的墻,饒有興趣地看著蕭寺,。
蕭寺:“你怎么不過來坐著,?”
陳行熙笑了笑,走到蕭寺身邊,,蹲下說道:“蕭寺,,辛苦你了,你一定要好好守夜,?!?p> 蕭寺一頭霧水:“嗯?你要干嘛去,?”
陳行熙一笑,,什么也沒說,便起身向遠(yuǎn)處走去,。
走出十多米,,又回頭朝著蕭寺招了招手。
蕭寺眼觀鼻,,鼻觀心,,好像已經(jīng)入定的高僧。
陳行熙會心一笑,。
蕭寺是一個做任何事都會全力做好的人,,哪怕是只有他一個人,他也會守好這漫漫長夜,。
“至于我嘛……”
陳行熙腳步繼續(xù)向前,,一臉壞笑。
凌晨三四點鐘,,是人們最容易放松的時候,。
我……要給他們送上一份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