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落的一剎那,,李舞晨只感到頭腦“嗡”的一下后,再也不能思考思考任何問題了,。
緊接著,,身體僵硬,再難有動作,,甚至就連抱住花月隱的力氣都沒有了,。若不是花月隱反應(yīng)及時,他今日恐怕就要摔的粉身碎骨了,!
滾落時,,他還有些意識,,就是身體無法做出反應(yīng),也不能發(fā)出任何聲音......他不想死,,更不想連累花月隱,,這些互相矛盾的念頭一閃而過,也來不及細(xì)想,,也不敢再有動作,。
最終,花月隱緊緊的抱著他,,重重的撞在大石上,,被彈會后,一起墜入厚厚的積雪之中......至始至終,,花月隱就沒有變換過任何姿勢,,幾乎替他擋下了全部的山石撞擊。
昏迷前,,花月隱投來的那一絲心安的笑意,令他心頭震顫,,也讓他頃刻間生出了一絲氣力......
“啊......啊......月隱師姐,,你......你還好吧......”李舞晨掙扎著做起來,僅是粗略一看,,當(dāng)即再也不受控制的淚如雨下,。
此時的花月隱,身上的衣服已被山石刮破大半,,肌膚青紫連片,,背上的一道長長的劃痕,血肉外翻,,鮮血急涌而出.......然下一刻又被凍成紅色的血冰,。
李舞晨心亂如麻,不知道如何是好,!
驀的,,他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怒吼道:“冷靜下來,,一定要冷靜下來,,絕不能讓她就此死掉啊......李舞晨你現(xiàn)在是個男人了,一定不能毫無作為,!”
拼命冷靜下來后,,他趕緊脫掉自己的棉衣,先替花月隱披上,,然后奮力抱起花月隱,,想趕緊返回松間別院,,盡快為花月隱治傷。
然而,,此處鮮有人跡,,積雪丈許,他又不善使用真氣,,幾乎每行一步,,都會讓積雪及腰,這無異于在雪中爬行??!
到了此時,李舞晨也豁出去了,,迸發(fā)出超乎尋常的力量......然而,,勉強(qiáng)走出了十幾丈,便力竭倒地了,。
不是他不夠努力,,而是他的氣力本就消耗甚大,否則也不會讓花月隱背著趕路,。后來又受了驚嚇,,肌體僵硬,力道不能盡展,,此刻又心系花月隱的安危,,還有些分神,這一來二去的,,讓他很快就到了體力的極限,,以及心理的極限......
“誰來救救我們啊......月隱師姐快不行了啊......嗚嗚嗚......”李舞晨無助的摟著花月隱,絕望的呼喊著,。他不知道家中派來的護(hù)衛(wèi)是否一路跟來,現(xiàn)在的他除了這樣外,,已經(jīng)無能為力了,!
山風(fēng)呼嘯,無人回應(yīng),!
李舞晨悲到極處,,反倒有所心安,擦了擦眼淚,,努力的把花月隱摟在懷里,,苦笑著對昏迷不醒的花月隱呢喃道:“師姐,你救了我,,我卻沒辦法救你,,只恨我平時不夠用功,,本領(lǐng)不夠強(qiáng),如果還有以后,,我一定聽你和二師姐的話,,用心修習(xí),再不偷懶了......師姐,,你不要?dú)馕?,也不要惱我,我真的盡力了??!雖然救不了你,但我愿意陪你一起......”
“沒出息,!”忽然,,一個冰冷清脆的少女聲音,在李舞晨身后傳來,。
李舞晨也不知道是不是幻聽,,還是急忙回頭看了看,一眼看到一個披著黑色斗篷的嬌小身影時,,頓時大喜,,忘乎所以的叫喊道:“啊......你是人吧!快來救救我們??!”
他也顧不上對方是誰了,只要是人,,他都想求救,,即便不為了自己,也要為了花月隱??!
少女緩步上前,繼續(xù)冷言道:“你已經(jīng)進(jìn)入練氣期,,若能熟練使用那些真氣,,足以帶著她返回松間別院,奈何你亂了心神,,本該有的作為,,也做不出來了......真是丟人!”
聽到這樣的埋汰,,李舞晨連尷尬都不知道尷尬了,,一心想著對方能夠施救,哪還有心思計(jì)較這些,急道:“你......教訓(xùn)的是,,我就是蠢貨啊......還請你快點(diǎn)救救我的師姐吧,!她的傷勢真的很重,如果你只能帶走一個,,就趕緊把她帶走,,替他治傷,我自己會想辦法回去的......”
“啰嗦,!”黑斗篷的少女已經(jīng)到了近前,,先取出一顆藥丹,納入花月隱的口中,,然后又順手封住了花月隱的幾處穴位,。
李舞晨當(dāng)即不敢多話,生怕惹惱了對方,。隨后,,略微抽身,拉開些許距離,,以方便黑斗篷的少女施救,。
這時,他也略微打量著她,。天色暗淡,,盡管黑斗篷下的真是面目,他看的不是很真切,,只是一個朦朧輪廓,,但他總覺得似乎在那里見過此人。
一想到她是熟人,,李舞晨頓時安心了一些,,也能分心思索她究竟是誰了:她是少女,年齡不大,,本領(lǐng)還很強(qiáng),,聲音很好聽......究竟在那里見過呢?對了,,這股特異的香氣,,也很熟悉啊......啊,想起來了,,我記得大娘愛戴這種香囊,她的兩個女兒,,也有著同樣的愛好,。大姐李舞水,已經(jīng)出嫁,平時相夫教子,,也沒空來這里,,再說她的身材也不似這般嬌小......這么說的話,面前的這位就是五姐李舞夕了,!
“五姐......是,,是你嗎?”李舞晨當(dāng)即滿懷期待的喊了一句,。
“哼,,虧你還認(rèn)得出!”少女李舞夕,,隨手掀開斗篷的帽子,,露出遮掩的真容。
李舞夕看上去只有十三四歲,,但她實(shí)際上已經(jīng)十八歲了,。她肌膚如玉,眉黛如畫,,面容精致的就像瓷娃娃一般,,無論從那個方向看,皆無半點(diǎn)瑕疵,。稍有遺憾的是,,她的年齡不斷漸長,但身體卻再無改變,,一直停在了現(xiàn)在的這幅模樣上,。
以前,李舞晨和他的這位五姐,,接觸的并不多,,她的性子又較為冷淡,較少言語,,即便撞見后,,也大都是問候幾句,便匆匆分別了,。故而,,對這位性情有些古怪的姐姐,他的印象并不深刻,,這才沒能第一時間認(rèn)出來,!
“姐......真的是你啊,!太好了,,我還以為死定了呢,!”李舞晨見到親人后,心下大安,,掙扎著站起來,,想給姐姐施禮,以表感激,。
“罷了,!這里也沒外人,我也不計(jì)較這些虛禮客套,,就不必多禮了,!”她略微處理下花月隱的傷勢后,蹙眉道:“月隱的傷勢有點(diǎn)重,,大概是為了護(hù)你,,也亂了自己的真氣運(yùn)行,我需要盡快為她梳理真氣......現(xiàn)在,,我就盡快帶著你們尋覓一處安全所在,!”
李舞夕根本就不是商量!說罷,,一手懶腰抱住花月隱,,一手抓住李舞晨的腰帶,如登萍渡水,,驚鴻乍起,,掠向不遠(yuǎn)處的一處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