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之中,,李舞晨聞到一股烤肉的香氣,,正巧他也感到有些饑餓,便很快蘇醒了,。
洞穴內,,早已燃起了溫暖的篝火,李舞夕盤膝坐在一旁,,閉目調息,,而花月隱正在小心翼翼的烤著手中的山兔。
“啊,,你醒啦,!還感到那里不舒服嗎?”花月隱一直留意著李舞晨的動靜,,見他睜開了眼,,便趕緊笑著問候了幾句。她可是很擔心李舞晨呢,,要不然也不會主動接過烤兔的事宜,。
“咦,你已經(jīng)完全沒事了,?......”李舞晨緩緩坐起身,,趕緊活動下,除了感覺肢體有些僵硬外,,也沒感到其他異狀,,又想起花月隱也受了傷,便關切的反問了一句,。
“我啊......那時只是亂了真氣的運轉,,經(jīng)過舞夕姐姐的幫忙后,我已經(jīng)沒問題了??!倒是你,練氣期還沒打實基礎,,就莫名其妙的進入了凝脈期,,如此奇異的事情,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也著實不知是好是壞......好在舞夕姐姐再三檢查,,確認你沒有額外兇險,要不然我就不知道如何是好了......”花月隱說道最后,,雙頰也是羞的通紅,,這還是她第一次向男子毫不掩飾的表達關心呢,!
然而,還有些迷糊的李舞晨顯然沒有心思琢磨這些細節(jié),,當即滿是不解的連連追問道:“等等,,我那時不是走火入魔,,怎么還進入了凝脈期,?另外就是,你似乎認識我的五姐啊......難道你們以前見過面,?”
花月隱重重的點了點頭,,而李舞夕緩緩睜開美眸,主動接過了話題:“幾年前,,我曾跟隨母親,,去過藏龍山,還在那里小住過一段時間,,自那時起我就認識月隱妹妹了,。至于你,確實進入了凝脈期,,不過我勸你暫時不要胡亂運轉真氣,,以免再次出現(xiàn)意想不到的狀況!”
李舞晨又想起方才的種種,,也很是后怕,,當即點頭答應,并保證自己暫時不會亂運真氣了,。稍后,,他略一琢磨,又少帶抱怨的道:“五姐啊,,既然你和花師姐早已認識,,早些出來救人不就得了,非等到我們走投無路的時候,,才出來救急?。∫蝗?,我們也不會差點喪命了......”那種走投無路,,痛徹心扉的絕望感,他是不想再承受一次了,!
“呵,,你的過失,到是推的一干二凈,!我且問你,,好好的松間別院,,你不安心待著,非要大雪天的四處亂跑,,自己吃點苦頭倒了罷了,,還害的月隱妹妹受傷,這些事情怎么說也怪不到我這里吧,!再說了,,月隱妹妹的實力又不俗,我若是跟的近了,,她就察覺了,,到那時你自覺有了仰仗,不定又鬧出什么亂子呢,!”對李家的這個“寶貝疙瘩”,,胡亂折騰,她也有些看不過眼,,但畢竟是自己的親弟弟,,在外人面前她也懶得教訓,,現(xiàn)在沒了外人,,她也就不客氣了,。
若是換作以往,李舞晨必然頂上幾句,,即便沒理,,恐怕也要賴上幾分。但經(jīng)過寧無雙一番“教導”后,,他現(xiàn)在眼力勁超好,,知道自家姐姐修為高深莫測,自然不敢無理頂撞,,以免再遭受不必要的“懲罰”,。而且,他現(xiàn)在看到花月隱沒事,,又擔心起了寧無雙,,就盤算著一定要試著說動五姐,讓她幫下忙,,如果她肯幫忙,,這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就沒有太大的麻煩了,。
李舞晨尷尬的笑了笑,,也沒為自己辯解。轉眼看著山兔已經(jīng)被烤的焦黃噴香,,就順勢轉換話題,,說自己也餓了,,能不能先吃點東西?;ㄔ码[簡直求之不得,,趕緊為李舞晨取下一些遞了過去......三人各自吃了一些后,先前的尷尬氣氛,,才算是勉強化解,。
李舞晨知道花月隱飯量大,心存感激之余,,自然不會跟她搶食,,吃了個半飽,便停下了,。李舞夕已經(jīng)到了金丹期,能吸納天地之靈為己所用,,平時就吃的極少,,今天心情不錯,才勉強吃了幾口,,算是作陪了,,等李舞晨停下后,她也沒有再吃什么,。
李舞晨等五姐清理好油膩后,,趕緊一臉討好的湊到近前,很是討好的商量道:“五姐,,能不能幫個小忙?。 ?p> “說吧,?!崩钗柘Ρ砻胬涞桓鄙宋疬M的模樣,,但心里還是挺在乎這個小弟的,,若不然她也不會這么用心的守在這里,一直默默看護著他了,。
“五姐,,我那位寧師姐,想必你也不陌生吧,!她前不久收到一封家書,,正急于返回家中,看望親人,!這本來算是一件極為平常的事情......但我總覺得吧,,此事不太簡單,,想跟過去看看,若是真有事,,我能幫上點忙也是好的?。 ?p> “哦,?她平日里那么待你,,你卻反過來這么關心她,這真讓我有些不解??!”李舞夕冰冷的面孔,突然嘴角一彎,,露出一抹戲謔的笑意,,但立即又一閃而沒。
李舞晨有求于人,,自覺放低姿態(tài),,很多東西,他顧作視而不見,,繼續(xù)解釋道:“寧師姐的確愛打人,,剛一開始我也是恨急,但后來我發(fā)現(xiàn),,她不只是對我要求嚴,,而是對自己要求也嚴,我犯了錯,,她會處罰我,,而她自己犯了錯,也從未含糊過關??!而且,她也不是胡亂打人,,往往是我犯了錯后,,她才略作懲戒......她對待我的態(tài)度,跟對待自己一樣認真,,從這點可以看出,,她是真真正正對我好啊,當明白這點后,,我就不那么的痛恨她了,!現(xiàn)在,她真要是有了難處,而我卻袖手旁觀,,這讓我于心不安?。 ?p> “呵,,小小年紀,,看的還挺透徹!我處在旁觀者的位置,,看出這些,,也無甚稀奇,也正是如此,,我才一直沒有現(xiàn)身阻攔,!到是你,身處其中,,也能看透這些,,真是不錯呢!”李舞夕難得公證的贊賞了幾句,。
花月隱幾口吃完剩下的兔肉后,,也趁機插了幾句:“舞夕姐姐,你要是沒有太過要緊的事,,就幫幫我們唄!我先前也很少出山,,對外面的事情也不甚了解,,一直就很想出來走一走,看一看,,只是娘親不許......這一次,,好不容易能夠出來,又一直待在松間別院,,跟以前的生活也沒有太大的差別,,如果這一次能趁機到處走一走,我也不枉出來一場了,!更何況,,寧師姐的娘親病了,她又一直待我極好,,知情后若是不前去看看,,問候幾句,總有些不安呢,!”她平時也就面對李舞晨時,,支支吾吾,老是害羞,若是換個人,,立即辯若兩人,,待人接物一點也不差!
李舞夕聞言,,猶豫了好一會,,才如是道:“你們久居山中,尚不知情,,你們的那位寧師姐,,此次下山,并非偶然,,而是有人在背后運作,!”
李舞晨一聽,頓時來了精神,,急道:“我就說吧,,這件事肯定不太單純......五姐,你快詳細說說,,究竟是那些人想要打寧師姐的主意,!”
花月隱隨手擦了擦油膩后,也趕緊摘耳細聽,。
“寧無雙是威遠侯家的獨女,,這一點你們應該已經(jīng)知道了。近些年,,威遠侯家漸露頹勢,,寧家大公子邊關戰(zhàn)死,二公子被襲重傷,,至今未能痊愈,,三公子心存其他志向,早已和家中斷了聯(lián)系,,現(xiàn)在不知蹤跡,,四公子年幼,無能無力......而威遠侯本人已至暮年,,繼續(xù)下去,,偌大的威遠侯府,未來難以預料,!就在前不久,,聽聞萬劍盟的少主劍無痕托人上門求親,欲接連理枝好,。威遠侯大概是動了心,,打算成此美事,這才急于讓你們的寧師姐回去?;蛟S,,你們那位寧師姐,此行回去,,就不會再回清威派了,!”李舞夕時常返回天星城李家,對外面的事情了解的不少,。由于寧無雙和李舞晨的關系很近,,李家對威遠侯那邊的動靜,也格外的關注一些,,故而她才知道這么清晰,。
李舞晨一拍腦門,哀嘆道:“我就隱約猜到會是這種戲碼......寧師姐一心向道,,多次提及無心嫁娶,,此行必遇諸多麻煩啊,!”
“這是她的私事,,你們兩個就不要過去參合了,成與不成,,你們皆沒有立場,!若她真心堅如鐵,依舊返回清威派,,到時自然會給予庇護,,如果她心志不堅,嫁了也就嫁了,,誰也不好多說什么!”李舞夕也算是給出了自己的答復,。
花月隱也很擔心寧無雙,,但她和李舞夕的關系,又遠一些,,不太好說話,。就下意識的看向李舞晨,看他如何打算,,如果他放棄此行,,她也沒有什么好說的,如果他依舊堅持,,那她也一定要跟去看一看,。
李舞晨顯然沒有放棄的打算,但自家五姐已經(jīng)明確了態(tài)度,顯然那是她的底線......如果想求她放行甚至幫忙,,那只能不越過這個底線了,。
他一咬牙,就很是慎重的保證道:“五姐,,寧師姐的母親病了,,我是一定要去看看呢,否則有愧于心,!至于她是否要嫁給萬劍門的劍無痕,,這不是我能過問的事,我一定置身其外,。等看望了她的母親后,,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我們便即刻折返,,你看如何?。 ?p> “這個......”李舞夕是極不愿自家小弟亂跑的,,但是又總不能關著他這個大活人,,思來想去,就決定同意他的求情,,只要她一起跟去,,自然安全無憂。
猶豫片刻,,她還是點頭答應了,,并認真的要求道:“我便遂了你的心愿!但是,,你也可不要忘記了今天的承諾,,若不然到時可別怪五姐強行帶回你!”
“一定,,一定,!”李舞晨再三點頭答應,而此時心里的想法卻是:嘿嘿,,真到那時,,如果師姐不愿嫁,我定然不會讓她吃半點虧,!
三人商定后,,李舞夕又匆忙離開了一趟,先通知了清威派的望月真人,,告知她暫且?guī)ё呃钗璩恳欢螘r間,,而后又趕緊聯(lián)絡李家隱在這里的其他護衛(wèi),,讓他們盡快向家中傳遞消息,以做好加下來的一些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