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呀呀文師妹,,這樣子真的好嗎,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泉老師讓你好好練習的,,怎么可以帶著這個新來的小姑娘滿御魔署逛呢,?你要跟我打賭啊,,不然我就去告訴泉老師哦!”
文曉曉聽見有人跟自己說話,,頭也沒回,,雙手叉起了腰,氣鼓鼓地哼了一聲,,“胡師兄,!不要因為你每次都輸給我就總找我打賭好不好,你要去跟泉老師告狀就去唄,,大不了我再回懺思洞呆兩天,!”
文曉曉一點好氣都沒有,胡海智見她有些生氣了,,忙賠笑道:“開個玩笑嘛別生氣……”
小魚大概也知道說話的人就是剛剛符南竹提過的那個愛打賭的胡海智,,下意識便回頭去看,是一個皮膚白皙頭發(fā)卷卷的奶油小生,,笑呵呵的樣子,,怎么說呢,讓小魚覺得這個人是一只狐貍轉(zhuǎn)世,。
偏過頭,,發(fā)現(xiàn)胡海智身后不遠處還站著一個滿臉寫著冷漠的男子,正淡淡地看著這邊,,也沒有要過來打招呼的意思,,小魚只沖著他笑了笑,重新站正跟胡海智解釋道:“我不是新來的呀,只不過暫住一下~所以你和王大寶師兄都猜錯了哦~”
“好吧,,那小魚姑娘要不要跟我打個賭試試?。俊焙V沁€是不死心,。
“好哇,!”小魚想都沒想就應了下來,。
文曉曉眼看著小魚也是個好騙的,,忙拽著她要離開,“小魚,,快走吧,,不要理他!”
胡海智好不容易看到一個好騙的,,可不會這么容易放她走,,趕忙攔住了小魚,“別啊,,都答應了,,就賭一把唄,我這里有幾枚銅板,,小魚姑娘來猜猜是單數(shù)還是雙數(shù),,若猜對了,這些銅板便是你的,,若猜錯了,,你便給我這些數(shù)目的銅板如何?”
“猜是可以的,,但是……”
小魚話還沒說完,,胡海智已經(jīng)等不及了,道:“好了,,沒有但是,,聽好了喲~”然后便開始搖晃手中的銅板。
嘩啦嘩啦幾聲,,胡海智笑嘻嘻地看著小魚,,一副你絕對猜不對的樣子。
倒是小魚,,貌似根本沒認真聽的樣子,,卻篤定地回答,“雙數(shù),!”
眼瞧著胡海智皺著眉,,小魚以為自己猜對了的時候,胡海智卻突然眉開眼笑,“恭喜你,,猜錯了~這里有七枚銅板,,好了,我贏了,,快拿來吧~”
小魚看伸到自己眼前的手,,眼神卻有些迷茫,胡海智見這個樣子,,以為小魚沒聽清,,又一字一句地重復了一遍,“七,,枚,,銅,板,!”
“我沒有啊……”
“恩……”胡海智突然覺得自己是被戲耍了,,一定是這樣子,但看小魚那無辜的眼神卻感覺她不像是那樣的人,,有些無奈,,“沒有不早說,算了算了,,我今天運氣不好……”
這個時候,,本來在遠處的那個男子走了過來,冷漠的表情上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卻又好像勉強忍著似的,,整個人的臉看上去其實是有些扭曲的,催促道:“快走吧,,掌門吩咐的事情還沒辦好……”然后,,拎著胡海智的衣服領子就將胡海智強行扯走了。
不過還是能聽到胡海智停不住的抱怨:“今天一定是一個特殊的日子,,不然我怎么這么倒霉呢……還有啊,,你也很反常啊,你什么時候話這么多了,,?。苛?,你該不會有什么小心思吧~比如,,剛才那個姑娘……”
“你胡說什么!”那個叫廉越的人又恢復了最初冷漠的表情,,語氣也是那么的冷漠,。
兩人慢慢走遠,,文曉曉這邊已經(jīng)是樂開了花,說是湖海智碰到了克星,,覺得跟這樣喜歡纏著人打賭的人偶爾耍耍賴也不錯,。
之后想要去三云居“探險”的兩個人剛走了沒幾步,這個想法就被扼殺在了搖籃中,,原因是碰到了符南竹……還有白皓和九畫,。
碰到符南竹倒是無所謂,但是文曉曉是真不想讓這御魔署的大師兄大師姐看到自己不專心修煉跑出來玩,,剛要拖著小魚離開,,小魚卻已經(jīng)開口打了招呼。
文曉曉沒有辦法,,也只能賠著笑跟小魚一起向他們打了聲招呼,,“白皓師兄,九畫師姐,,南竹師兄?!?p> 符南竹看是這兩個人湊在一塊只覺有趣,,倒也沒太驚訝,但是怕這個滿腦子除了九畫師姐和他師父,,只有修煉修煉修煉的師兄責怪文曉曉,,忙把白皓和九畫丟到一邊,嚷嚷著:“師兄師姐,,你們慢慢聊,,我們就不打擾了,不要太感謝我喲~”
符南竹趕忙領著小魚和文曉曉離開,,九畫滿眼寵溺地看著這三個人遠去的背影,,淺笑道:“三個活寶湊在一起,御魔署從此要熱鬧起來了~”
“什么活寶,,我看是三個惹事精吧,!”
“哪有師兄這么說自己師弟的,而且我看那位小魚姑娘也不像是個多事之人……”九畫這么說無疑是承認文曉曉是個麻煩制造者了,,雖然文曉曉本人并不是故意的,,但對于白皓對符南竹的態(tài)度,九畫卻不贊同,,“南竹雖然行事風格有些跳脫,,但他其實心思細膩的很,大概是受三平師叔的影響比較多吧,。再者說了,,我們對自己的是非曲直尚無法辨別,,又如何去評判他人的對與錯呢?”
“九畫你……”
九畫不待白皓說完,,便輕輕握住了他的手,,這只手因為常年用劍已經(jīng)起了繭,九畫只覺得心疼,。
掌門行事獨斷,,對妖深惡痛絕已經(jīng)到了極點,雖說白皓為人善良,,但到底受了掌門的影響,,但凡遇到與妖有關的事情總變得有些偏激,特別是聽他說了清水鎮(zhèn)的事情之后,,九畫就知道白皓已然陷入了一個死循環(huán)之中,,對他最疼愛的這個師弟的態(tài)度也變得怪怪的。
“白皓,,我沒有什么別的意思,,我只是想說,南竹他已經(jīng)長大了,,對這個世界會有自己的看法與評判,,我們不能用自己的想法去要求他,就像我不希望看到你自己的思想永遠被掌門師伯左右是一樣的,?!?p> 白皓眼神中滿是迷茫與無助,像一個迷了路的孩子,,緊緊握著九畫的手,,生怕被丟下。從小到大,,自己沒做過違背師父意愿的事情,,只這一次,唯一一次以自己的主觀意愿做的決定便是師父‘妖皆為惡,,除惡務盡’的理念背道而馳,。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可是師父終究是師父……”
聽白皓這么說,,九畫也不知道該如何勸解他,,就像自己視蟬慧如親母一般,玄微對于白皓來講也是父親一般的存在,,一個心腸柔軟的大男孩做了自認為對不起父親的事情,,卻只能悶在心中,如此苦悶,,并不是逃避責罰,,大概只是怕看到玄微失望的表情罷了,。
九畫如何不了解,因為在清水鎮(zhèn)的所見所聞深深撼動了白皓對于妖根深蒂固的看法,,而這些幾乎全部來自于玄微,,然而物極必反,這樣的道理誰又會不懂呢,,只不過當局者迷罷了,。
不論是掌門玄微亦或是現(xiàn)在的白皓。
而看似跳脫的符南竹,,反而隨著自己的心性,,倒成了活得最像自己的一個。
現(xiàn)在的九畫除了可以緊緊握著白皓的手,,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獨自困在自己給自己設下的那條界限之中,,他出不來,自己也走不進去,。
“春江欲渡人不渡,,何處納悲涼。
一夜寒光映江岸,,心不見,,猶自傷?!?

生花笑
活成自己喜歡的樣子,才不算辜負了自己,,可又有多少人能真的做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