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十一心跳加快,面上盡量讓自己波瀾不驚,。
隨后走出船艙,將極泠云沾滿殘血,,破敗不堪的衣服撿了回來,。
只見他接過衣物,,皺著眉,忍住胸前傷口上傳來的疼痛,,開始對著衣物窸窸窣窣的緊張的翻找著,,直到摸到一個硬質(zhì)的東西,拿出來一看,,是一個只有兩只寬的細小精致的白瓷瓶子,。
極泠云這才輕輕舒了口氣,“幸好還在,?!?p> 隨后將白瓷瓶往白十一面前一遞,,又是一個虛弱的笑容,臉色依舊蒼白,,說道:“媳婦兒,,這是圣元水,你先收好,?!?p> 白十一微微驚詫,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很難想得到,,鮫人族如此珍貴的圣物,竟由這么平常普通的小瓶子裝著,?
沒有馬上接過來,,白十一只低頭看了看,那比白瓷瓶子還要白上幾分的纖長手指,,正杵在她眼前,。
不知是該生氣還是該高興,眼前的人被自己的鞭子打得皮開肉綻,,昏迷不醒,,醒來之后的第一件事竟然是不顧傷勢的要給自己找那破水。
白十一忽然覺得心口微酸,,眼角有些朦朧,,升起點點水汽,立刻偏過了頭,,不想讓人看出端倪,,只是依舊沒有接過那瓶子。
自方才看到極泠云醒來之后,,她的眼睛就沒有移開過他,,從開始的惱怒震驚,到后面的疑惑不解,,再到現(xiàn)在的慶幸欣喜,,內(nèi)心種種情緒,太過交錯復(fù)雜,,一時之間,,她難以整理清楚。
極泠云又將手中的白瓷瓶子往前遞了遞,,“媳婦兒,,我手都舉酸了,你快拿著啊,?”,。
“手酸了就放下,”白十一依舊沒有伸手,,而是開口問道,,“你不打算解釋一下嗎?”
極泠云無奈,,將舉著白瓷瓶子的手慢慢放下,,他現(xiàn)在確實渾身無力,便又慢慢靠回腰后的軟枕,,勉強提起精神,,一副甘愿接受審問的模樣說道:“媳婦兒,你想知道什么,,你便問吧,。”
“你為什么騙我,?”
“你昨夜不是成婚了嗎,,現(xiàn)在為什么又出現(xiàn)在船上?鮫人公主的新晉的駙馬,,難道在成婚的第一天就跑了,?”
“你到底隱瞞了我什么,懶貓和小影明明被關(guān)在地牢里,,為什么現(xiàn)在又出來了,?”
“又或者,你成婚就是為了圣元水,,拿到之后就逃跑,?可是為什么又有人帶路,能這么安全的離開,?”
“我說過,,你一旦和鮫人公主成婚,他日后悔了,,可就是二婚了,,我不一定會再對你......”
“......”
白十一一串炮語連珠的問題,不禁讓極泠云失笑,,“媳婦兒,,你一個一個的問啊,我現(xiàn)在腦子還不太清醒,,你問的我都沒記住......。”
可是在看到她眼角強忍的濕淚,,和一臉嚴肅認真的模樣時,,極泠云覺得心口像是被揪了一下,有細小的螞蟻在心尖上啃噬,,又疼又酸,,便也笑不出來了。
突然很想撫她的臉,,右手蒼白的指尖,,在距離她臉頰半寸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他伸來的指尖被白十一攔下,,冰涼的觸感,極泠云皺了皺眉,。
“我在問你......,。”白十一聲音帶著輕顫,。